话毕,安倾匆匆往台阶下走去,易言城悠悠的声音又在耳后响起:“是因为简医生?”
“难道你身边没有其他的人吗?”
“你吃醋了?”易言城突然笑了。
真是莫名其妙,她怎么会吃醋,安倾目光闪烁了半天,一本正经地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天在医院,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病房的门口?”他的唇弧微弯,一双俊眼里不显山不露水。
他耸耸肩,饶有兴致地看着安倾。安倾心慌意乱,不敢抬眼看他。他还是那么聪明,洞察一切。兴许在她十五岁的时候,她就该明白她遇到的对手是那么聪明的男人,他根本不屑于和她这样的对手下一盘棋,在她自以为是的要和他下那盘棋开始,她就已经是笨到输了。
“你难道不是关心我身边出现的人;才会偷偷地躲在病房外?”他又道。
她突然很后悔那日因为好奇而出现在叶佳音的病房门口,可是她是多么想知道他身边到底有没有新的人出现。她为什么会这么愚笨,好像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就笨到了一塌糊涂。十年后,再遇到这个男人,他好像每一步都显得有备而来,一步一步地掠地攻城,直逼她的心扉。
她咬着唇,拼命地摇着头:“我,根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不明白?”
“不明白。”她强硬地说。
她迅速转过头,不顾一切地踩着石阶往下走,没走几步,高跟鞋的鞋跟狠狠地磕了一下石阶,她缓缓地蹲下身,发现鞋跟居然崴了,她微微吸了口气,要不是米漫一定要让她一起买双十五多公分的高跟鞋,今天的她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她不敢旋过身,看身后的易言城,生怕自己这么尴尬的样子在易言城的面前出现。正想着怎么收拾着这个尴尬的局面,易言城已经缓缓地踱步到了她的跟前。
她的眼神余光瞟了瞟面前的那双尖头的黑色皮鞋,沮丧地脱掉了脚上那只坏了的高跟鞋,抬起头的时候,发现阳光下的这个英俊的男人,唇弧微弯,不动声色地笑着。
安倾低着头,坐着一动不动,易言城缓缓地伸出了一只大手,安倾却许久没有动作。
“安老师,这个时候你还要逞强吗?”易言城轻声道。
她扬起头,迟疑了许久,才握住了那只大手。起身的一瞬,她的重力压在了易言城的身上。
“好像重了许多。”
安倾默不作声,一只手支撑着易言城的肩膀慢慢往石阶上下来。易言城缓缓地把安倾扶进了车子里。他启动引擎,往闹市里开去。
车子行驶了一会儿,安倾发现周围的景致越来越不对,她恼怒道:“送我回家。”
易言城侧过头,轻描淡写地望了安倾一眼,然后无声地轻笑了一声。
“喂,送我回家。”安倾见易言城一意孤行,还未调转反向,又大声囔囔道。
过了一会儿,易言城放慢了速度,在一家独立店门口停了下来,安倾还没弄清状况,易言城已经下了车,掉下她一个人在车里。
很快,易言城从独立店里出来,手里却持着一个鞋盒,他坐上车,递给安倾,淡淡地说:“不知道是不是你的尺码。”
安倾微微一愣,接过鞋盒,打开的一瞬,发现那是一双平底尖头的单鞋,亮白色的皮面镶着几颗铆钉,简单大方。
安倾抬眼望了望易言城,他神情淡然,薄唇上倾,说:“试试看?”
安倾迟疑了一会儿,脱掉脚上的另一只高跟鞋,穿上整双平底鞋后,扬起双脚,仔细地看了看,大小长度刚刚好,颜色也是她喜欢的,她显得很满意,不露声色地微微抬眸斜着望了易言城一眼。
没想到身旁的易言城专心地看着前面的路况,开着车,棱角分明的侧脸冷静地出奇,丝毫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直到车泊在了安倾的小区门口,易言城才轻声说:“到了。”
安倾一声不吭,半天不做声。最后干脆侧过脸定定地盯着易言城看。车里放的是mariahcarey的i'llbelovingyoulongtime这位天后级的歌手,十年前到十年后的每首歌都可以成为经典。似乎有些东西真的可以经久不衰,就像她对易言城的情感。
易言城突然也旋过头,眼眸漆黑,这样暧昧的气氛容易心动,易言城的脸贴近安倾的一瞬,她没有闪躲。刚开始他只是微微的轻啄,最后缓缓地深入,撩动心扉的深吻,缠绵深沉,就要窒息。
唇舌疯狂地交织在了一起,这样一瞬,令两个人都着了魔,发了疯,失去了理智。
她不知道怎么和易言城进入家门,她轻巧地合上门,自然而然地脱掉单鞋,易言城迅速地扯下头上的发夹,长发如瀑布一般散落在肩上。他修长的手指从她的长发中穿过,他的吻炽热又急迫就要让安倾窒息。
面前那张冷峻又精致的脸庞不就是她这些年念念不忘的皮脸,她颤抖的双手轻轻触碰着易言城的双眉,一笔划过,藏黑色的眉峰生的真是好看。
易言城握住她的双手,不让她动弹,另一只温热的手缓缓地划过她曼妙的身体的每一个部分,她根本没有经验,每一个小小的撩动,都足以让她全身战栗又享受其中。
他的手指慢慢滑落到她的双腿之间,湿润又暧昧的液体好像涨满了全身,只要一下地触碰与磨动,她就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快感。
他的唇堵住她的唇,猛地打横抱起她,轻轻放在床上的一瞬,他扯下她的全部遮掩物,裂帛摩擦声音显得异常清脆。
这是令人痴迷又陶醉的曼妙身体,他俯下身灼热的手指滑过柔美的曲线。身体的硬物正在疯狂地叫嚣,他摊开她修长的腿,抵住的一刻,安倾猛地发出了一声闷哼的声音。
她咬住双唇,眼神却慢慢变得迷离又失去了灵魂,这一刻就让她放纵地失去自己吧,她只要身边这个男人。
他慢慢扶起她,垫高了她的臀部,他疯狂地吸允着她的白嫩的胸前,着迷又留恋往返。
她的脑子空白,双手缠绕着易言城的脖颈,仍由他的摆布。
这一下,身体的下面更加的湿滑,硬物的一下一下撞击,精准地让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美妙。
每一次猛烈的击撞都好像酝酿了十年的时光,而他终于等到她从花骨朵变成绽放的花儿的一刻。
卧室的窗户没有合上,落地的窗帘微微地随着风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