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是一场骗局!
安咏心看看霍云溪,再看看沈斯乔,他们联手起来欺骗她,逼她承认自己已经清醒了,可是他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咏心。」这是沈斯乔四年来第一次看到这样正常面对他的安咏心,他无法形容自己这样欣喜若狂的心情:「堂堂正正的面对我好不好?有问题我们一起来解决,不要再逃避了。」
安咏心恶狠狠的甩开沈斯乔想要牵她的手:「怎么解决,沈斯乔,你告诉我怎么解决?你欺骗了我一次又一次,这样看我疯狂、崩溃很有趣是不是?我告诉你,我恨你、我恨死你,是你害死我的孩子的,除非你把他还给我,不然这辈子我都不原谅你。」
「咏心,你明明知道我说的都是实说,那个孩子他不可能有机会出生……」
「闭嘴!」安咏心倔强的低吼:「是你说要打掉、是你逼我,我才会失足掉下楼的,如果不是那场意外,说不安我可以生下来,可以救活的,是你、是你……」
「啪」!狠狠一巴掌,沈斯乔失控地打在安咏心的脸上,他自己都感觉到不可思议,他居然打了咏心……可是……
「咏心,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四年了,还不够吗?这样折磨自己、折磨我四年了,你还觉得不够吗?你心底明明知道的。」
脸上在火辣辣地疼着,他居然打她?
安咏心冷静下来无声掉着泪,她刚刚似乎从一个崩溃掉进了另一个崩溃,现在的她已经无法再伪装,一切都已经明了,无路可逃。
转身,安咏心默默地走开、默默地回房,似乎心力交瘁。
沈斯乔烦躁而坐下,抓乱自己一头碎发,低声自责:「我居然打了她,我一定是疯了,我怎么可能打了咏心。」
一直旁观的霍云溪叹口气拍拍沈斯乔的背:「别这样,你不是故意的,只是被刺激到了,其实安咏心不过是从一个掩饰陷入了另一个掩饰,或许……她不是真的在怪你……」
沈斯乔已经听不进霍云溪的话了,安咏心醒了,一切却并没有好转,他们的问题还根本存在。
「乔,我能帮的也只能到这里了,但是不要绝望,相信我,一切还有转机,今晚她的表现就是你的转机。」
霍云溪活动活动筋骨准备功成身退,她是时候回去找她家的大醋缸了,人家的家务事她也插手够了,希望一切都会好起来,沈斯乔和安咏心……爱得太惨烈,她和她家醋缸会不会太顺利,也需要点刺激了,呵。
◎◎◎
安咏心已经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一天一夜了。
沈斯乔挫败而狼狈地站在房门口,不知道自己究竟敲了多少次门,说干了多少口水了,可是门依旧是一动不动的,房里也没有一丝声响。
而他却不敢贸然地形去,怕更加刺激她。
忽然,心底涌现一丝不安,咏心一个人在里面,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
沈斯乔被自己的胡思乱想吓到,决定不能再任由安咏心任性,从书房找来房间门的钥匙,沈斯乔连忙打开,急忙呼叫了一块:「咏心!」
可是偌大的房间没有人影,他的吼声显得很空旷,咏心不在房间里,这个认知让沈斯乔异常紧张起来,她不可能趁他不注意偷跑出去的。
沈斯乔走进卧室,快速从卧室内部的换衣间开始一间一间搜索,哗的一下,沈斯乔打开了浴室的玻璃门,映入眼帘的是和着薄薄晨褛,闭上眼睛躺在浴缸里湿漉漉的安咏心,她脸色苍白,唇上毫无血色,凝着眉似乎很不舒服地喃喃低语。
沈斯乔由最初发现安咏心一瞬间的放松转变得更加忧虑,他快速上前探了一下浴缸里的水,凉得刺骨,她究竟是躺在浴缸里多久了?
低咒了一声,沈斯乔立即将滑漉漉的安咏心从浴缸里捞起,她滚烫的体温跟冰凉的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他心惊。
他抱着她走出浴室,脱光她身上所有湿掉的衣物,取出一条干燥的白色大浴巾紧紧裹住了她放在大床上,再找出退烧药之类的临时救急药物回到床边,扶起她轻柔地唤着,「咏心,醒醒,来……把药吃了再睡。」
安咏心难受地被吵醒,舔到了唇上被逼着吃的药物苦涩味,无意识地狠狠一甩手,打翻了沈斯乔端着的温水和药物:「我不要吃,不吃,好苦。」
「咏心,你必须吃,你生病了。」
沈斯乔快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她总是这样折腾自己,却不知道他比她更加难受:「你听话好不好,把药吃了。」
「不……我不吃!」安咏心孩子气地哭闹,在水果待的时间过长,似乎有些烧糊涂:「好苦、好恶心。」
「安咏心!」沈斯乔有些抓不住她,只能看着她挣扎地推他,从大大的白色浴巾里挣脱开来,全身赤裸泛着异样病态的绯红。
「好热……不要这个,不要。」安咏心扯开浴巾,难受得一直翻滚,想寻找舒适的温度般无意识攀上沈斯乔,他身上被水沾湿的点点冰凉让她觉得很舒适,所以她只能贴着他让她自己好过点。
安咏心这样赤裸着不停磨蹭他,让他几乎快失控,尽管这几年帮她洗澡的事情一直都是他一手包办,她的身体之于他就像自己的一般,可是那时候的安咏心无意识无感觉,他不可能对那样的安咏心产生任何邪念,而现在……她是活生生的,她在主动惹火他,他是个正常男人、是个四年来一直禁欲的男人,她现在任何的一举一动对他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
「咏心,停下来。」
沈斯乔对身上一直缠得紧紧的安咏心无可奈何,只能一直拉下她乱窜的双手,狼狈不堪,忽然他有些失笑,记得第一次跟她赤裸相对的时候,也是她高烧了意识不清,那时候的她也是这样缠人,让他差点就无法控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