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世界上有一个叫吴碧凤的平凡女人,在自己最爱的人面前,慢慢地合上双眼,永远不再……醒来……向德恩握着突然无力而逐渐冰冷的手,他看着她,目不转睛。
他像是听见了晴天霹雳的声音,雷打了下来,击在他心脏的位置上,碎成四分五裂的心,永远黏合不上。
“伯父,请容许我将他带走。”
哭喊声及激动的声响逐渐平息后,流拦腰抱起昏厥的向德恩,向莫东神低头请示。
只见那苍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来到窗边看向远处。
“流,这个人伤了我的儿子。”
“伯父,您刚刚也看到了,恩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思念过剩,何况……”流看向躺在床上的女人,已经死去的容貌上竟带着微笑,“以后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这个人,以后再也不许接近紫,也不许接近莫家的任何一个子孙。”
白色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凌厉尖锐,好似一个眼神足以教人死,不再仁慈不再掩饰。
这,才是真正的莫东神,名响于杀手界的人物。
……
向德恩在房间里醒来,这是他的家,不是其他人的,是他跟吴碧凤建立起来的家。
他站起来,手小心地摸过床头、镜台、桌子,然后来到客厅,从沙发、电视到书柜,他一一摸着这些家具,全都是和碧凤两个人合力搬回来的。
碧凤……呢?她……不会再回来了吧?轻抚脸颊,向德恩发现自己并没有流泪。
在确认每一样家具都完好无缺后,他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机上摆着全家的合照。
灯光折射整张照片的亮面,特别看不清碧凤的脸孔,她是……笑着的吗?
这时,有个人走进来,坐到他身边。
将他抱住,紧紧的抱着。
是谁呢?
“我希望你没事。没事的……伯父不会对你出手的……”
他终于看清楚是谁,是那个美丽的男人。
对着谁都好,他想要向谁倾吐自己心中一切的苦、一切的痛,他的手用力抓住男人的肩膀,使尽全身力气。
流皱着眉头的痛苦仿佛能让他释怀,让他觉得这个男人享受着跟他一样的难受。
向德恩嘴巴微张,激动得大口喘气,声音也在下一秒爆发出来,无止境的呐喊及泪水怎么也没办法让碧凤回到这里。
流只是咬牙忍受肩膀上的疼痛,没有出声,默默地看着他。
“好难过……为什么会这么难受!我的心好痛,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痛?停止啊,怎么停不下来?怎么会……流……我好痛啊……”偌大的客厅全是向德恩的哭声及吼叫。
流以左手按住他的头往怀里抱,轻轻拍着他的背像是哄着小孩一样。
向德恩鼻间全是流的味道,微淡的香味,原本环绕着流的腰的双手,开始狂乱地扯着他的衣服,用尽全身的力气在撕扯。
流仅是轻轻抓住向德恩的手,“别这样,不要做让自己会后悔的事。”
“给我——”向德恩眼底除了想要发泄,再无其他,唇急急忙忙地想找到对方的,咬上去,疯狂地撕咬,流的嘴角已经流出血来。
流闭上双眼,试图让身体放松些,将自己交给他,并协助他脱掉自己的衣服。
向德恩看到那片洁白的胸膛,和那张皱起眉头的美丽脸蛋,眼里只想着抒发自身的痛苦,他吻上那具身体,脱掉身下的裤子,掰开那比他强健的双腿。
流闷哼了一声,身体往上大力地抖了下,双手紧抓着身下的沙发,关节的地方整个泛白,室内漫布着欲的味道和……向德恩的哭声及喘息。
流自头至尾,再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因为是恩啊!所以,没有关系的……
隔天早上,流下半身特别疼痛地醒来。
向德恩一脸困惑的望着他,帮他清理身体。
“是我自愿的,你不必后悔。”
流这么说,假装成云淡风轻,走路却是蹒跚摇晃。
……
向德恩将流安置在家中照顾,有时会在不经意之间发呆。
过了几天他收到莫家寄来的丧帖,那天下午他关在自己房间里不出来。
晚上流在客房睡觉的时候,房门被向德恩打开……他轻轻地摸着流被废掉的右手臂,流很柔顺的躺在床上,两人相拥至天明。
往后几天,他越来越不敢看流的双眼。
丧礼当天,流和死党们陪向德恩来到莫家,他看到来来去去的皆是些不认识的人……碧凤也不认识他们吧?他们来参加一个陌生人的丧礼,不觉得奇怪吗?接着,他看到晓轩……他穿着一套黑色小西装站在灵堂旁,跟一个多月前比起来,晓轩已经没有天真的感觉。
对于丧礼,他是那样冷静。
小孩看到他,嘴唇还是略微一扁,眼眶很红却没有哭出来。
八岁的小孩主动来到他身边拉他的手,什么也没说。
向德恩看到那张酷似妻子的脸不禁悲从中来,“晓轩。”
然后,那个白色的男子在远远的地方向晓轩招手。
晓轩咬了咬下唇,对他说:“爸爸,我的名字是莫东轩。”
向德恩愣在原地,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
听流说,莫家有套训练子孙的方法,极为严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