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杨萍推托道,“就我一个人,忙得不行,去了也管不了你。”
“那我更得去了,杨姐,我帮您干活。”
“哎呀,你不清楚我们这的情况,那些活你都帮不上忙。齐总,这次真接待不了你了,下次来一定先和我说一声啊。”
“那我现在去找您。”
“不行,马上就有个会,这不,我这正整会议资料呢。”
齐奈一咬牙,说道,“杨姐,那我在哈尔滨等您回来。”
听这杨萍吓了一跳,赶忙说,“哟,那更不能,我不定哪天才能回来哪,你公司还一堆事呢,可别在这耽误时间了。”
齐奈见她一直不松口,便说,“杨姐,我知道您对我们可能有些意见,但就是有错,您也得给我们改正的机会呀。”
“齐总,看你说的,我对你们有什么意见,我这真是有事儿。”
“我知道您忙,没关系,我不着急。您忙您的,我等您忙完,什么时间都行,我就住在你们旁边的汉庭。”
杨萍一听齐奈就住在他们公司对面,保不齐她会到公司门口来截她,便说,“那你等我电话吧,我看我能不能找个人先替我。”
齐奈这才松了口气,挂了电话。杨萍若到最后都不松口,她就真只能到站到他们公司门口去等她了,那还不把她冻成冰葫芦。齐奈脱了外衣,裹了被子往床上一躺,听着外面凛冽的风声,身上一阵哆嗦。
到了下午四点,杨萍才打来电话,“齐总,我真是找不到人替,我这都上高速,奔绥化去了。”
齐奈深吸一口气,痛恨自己的大意,她这是缓兵之计,现在肯定早已是金蝉脱壳,就是去公司门口截也截不到了。
杨萍又说,“你赶紧回去吧,这边天这么冷,你可别感冒了。真的,齐总,这次实在是不好意思。”
齐奈心一横,既然杨萍坚持要把这个借口编下去,大不了耽搁两天,周一一早她就去门口等她,即便周一躲她,周二不能还躲吧,她总不能不上班吧。
想到这儿,齐奈便说,“没事儿,杨姐,您别惦记我了,您先去吧。我都说了,我在哈尔滨等您回来。”
杨萍见齐奈如此难缠,有些急了,“真不能,齐总,我这真说不准哪天回来,啊,你快回去吧。”
齐奈心里更是焦急,叹息一声,不得已把话说重些,“杨姐,您看,这大老远地,我把孩子一个人扔家里,大雪天都跑来了,咱都是女人,都不容易。”
听齐奈如此示弱,杨萍不好再推,也叹了口气,说道,“这么的吧,我先到那边看看,明天要能找人替我,我就回来一趟。”
“好,您实在回不来我去绥化找您也行,那我明天中午给您打电话。”
28。在家里,孩子看着我,在公…
周六晚上,齐奈终于和杨萍坐到了饭桌上,这已经算快的了,齐奈想。但杨萍一直都回避齐奈关心的话题,没完没了地抱怨岗位优化的问题,以及集团如何折腾人等等。
饭吃到一半,齐奈说道,“国企就是这样,是够让人烦心的。杨姐,您今年本命年吧。”
“对呀,你还记着哪。”
齐奈拿出一个红色的锦囊,“我走之前,去我们北京最灵的白云观帮您请了个护身符,您就把这个放在您枕头底下,保您今年万事都顺顺利利的。”
杨萍有点意外,说道,“哟,齐总,你太有心了。”
齐奈又拿出围巾,“还有这条围巾,咱中国人的讲头是本命年身上就得多佩红,您瞧,这红色挺正吧。”
“你看你,齐总,你太客气了,每次都这么有心。”
齐奈已经听下面地市的人说,杨萍也是个离婚女人,一个人带着个女儿,便说道,“杨姐,咱女同志就得学会善待自己,您看您,这工作不分平时周末的,您也别那么玩命了,得多心疼心疼自个儿。”
“咳,我是打工的,这哪由我说了算哪。”
齐奈点点头,“也是,现在甭管打工创业,干什么都不容易。”说完拿出了课程报价单,把打了讲师价格的给了杨萍,空着的那份放在自己面前。
齐奈说,“杨姐,我知道您觉得我们的培训价格高,主要我们还没和你们省合作过,不太清楚你们的常规采购价,我们上次报的价格是按照我们给北京那边的价格报的,没有考虑到每个省的情况不一样,应该先问问您就好了。”
“是,北京公司比我们有钱,他们的价格肯定高。”
“所以我就不知怎么报好了,我直接把讲师价格打上了,您帮我参谋参谋吧,看怎么报好。”说罢,齐奈把笔拿了出来。
杨萍看了看报价单,大致扫了一下讲师价格,这里半数以上的讲师她都很熟悉,她心想,齐奈倒是很实在,讲师价格没什么水份。
杨萍想了想说,“你看,你们公司吧,虽然我们也都知道你们在北京和天津做得不错,但毕竟没合作过,那些价格高的中高层管理课要是给了你们太扎眼,我觉得你今年就把精力放在低端课程上,价格贵的先不弄。”
“没问题,我都听您安排。”
杨萍叹了口气,“主要有人给我们领导推荐了一个培训公司,他们报的高端课程都比你们低,我就不好说了。”
齐奈轻轻握了握杨萍的手臂,“杨姐,对不住,让您为难了。”
杨萍又道,“那倒不至于,你们也有你们的优势,我们领导还是挺放权的,他能听我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