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仙算命,多年前的事了。说我28岁结婚,会嫁个姓易的。”
“多准,我岂不就姓易?”易航笑着说。
“谁说的,易可是大姓!”我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故意气他。
易可真是个大姓,我就碰到过俩个。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们的关系也波澜不惊,可能真的一不小心,就天长地久一辈子了。
可是……
那天,我在做节目,似乎所有的感悟,警句都是由于季节,而非杨飞。可能杨飞很忙。
有个听众说了“导播先生”,他后来立即更正了,我还笑着恭维说肯定是个老听众,所以知道这个典故。却打开了我尘封很久的记忆。我从来没有象现在那么想他,多久了?自从那次,他就小时了,再没有出现,现在才省起这一点。哎
仍然不会去看他,我们的工作时间不同。
以什么身份呢?胜利者?去可怜他?
还是又去给他希望?
我不会这么做。
所以,还是若无其事地不去想他。
u
又到月末,年终会议还是要开,不管你有无男友。
三人坐定,照例喝茶。
照例,琰一个人在起劲的说,我和辉时不时插一两句,但我今天似乎脱了开去,一个人。我在听,却不知道听了什么。
终于还是逃不过他们两个的法眼。琰说,有些人啊,有了男友扔了女友,难得有如我这般了。
辉说“那我们提前散了吧,反正我也有事。”
我感激地望了一眼辉,她永远不象琰那么令人费心。
于是,我一个人出现在大街上,无所事事。我真的有种冲动,想立即见到易航,没有什么原因,只是单纯的很想,仿佛现在见不到就会永远失去他了。
终于,我在他公司楼下见到了他,我扑进他的怀里,松口气之余却很想哭,
“陪我去逛街,好么?”我问。
他笑笑点了点头,亦如辉般不用人费心。
于是,又如往常,我们在热闹的中山路上闲逛,我们俩手搀手,静静的走。
年轻时,以为得不到的上一最好的,老了,才知道拥有的已经是最好的,
我已经够老了,所以,上天恕我,让我时时刻刻认为他是最好的,我一直以为他最好,直到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俩走散了,我站在人群中,泪流满面。
终于,爱情还是输给了时间。
我和易航是注定要擦肩而过的,不可挽回。
于是,我关了手机,一个人回家。
路边,一个人正在用电脑算命,拉住我的手要我算一卦。我对他看看,淡淡地说,你怎么可以肯定连我都确定不了的事呢?
那人一定以为我疯了。
v
晚上,打电话于易航和辉和琰。
科技如此发达,有些话已经不难出口。
四年,如此的结果,出乎意料,却不惊奇。我一直不以为我能到终点。
易航不是不爽快的人,却也哽咽。到头来,竟然是我折磨了他。他倒也潇洒,“杨飞,时间真是残酷,将人的感情消磨殆尽。因为素,我们都变太多,已经适应不了各自,谁叫现在是快节奏的生活方式,需要快速的接受快速的遗忘呢?”临了,送我一句还是朋友。
是,我们还是朋友,但以后,不再相见。
“你真的一直知道我是季节么?”我一直想问。
“自然有人提醒咯”
美丽的谎言,我早应该知道的。与他,我没有如此的默契。
“辉?”我想知道。
“不是他们”
那就不用问了,已经显而易见了。
“那么,再见!”
“再见!”
一个人在选择离开时是需要很大勇气的,尤其现在通讯这么发达,人跟人之间走出纠缠不那么容易。
及到给辉和琰打电话,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
琰说,我一直以为这个神话里,会出现王子和公主最后快活的生活在一起。
我说,我也以为。
辉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怎么那么轻易就松开了呢。爱情在时间面前是如此脆弱。
我说,爱情输给了时间。
我对她们说,终于解脱了,这不是你们一直希望的么?
自己却哭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