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把王熙凤扳了下来?让探春掌了荣宁两府?”清晨的阳光悄然洒在房内,当我和秦可卿说起此事时,原本慵懒的攀在我怀里的娇躯猛然挺坐了起来,秦可卿双目瞪着我,脸上满是惊讶的神色,全然不顾锦被滑落而露出的诱人春光,自从秦可卿从宁府出来后,便对两府中人直呼其名,以示断绝关系,连以往关系最好的王熙凤,也是如此,我看着那挺立的酥乳轻轻颤抖着,不禁吞了口口水,作为刚享受过如此美女的我,自是知道其中的销魂滋味,怕自己控制不住,我忙用被子拉上来盖上,秦可卿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颊变得通红,我看着她笑道:“我以为你知道了呢,才想让你帮一件事的!”
秦可卿摇摇头道:“昨晚那贾府方出得事,可儿又一直在内房,故不知此事,不然可儿昨夜定是要问大哥为何这般做得!”我笑道:“为何不做?我知道你和王熙凤的关系想来不错,可倘若是不将她扳下来,这荣宁两府如何能听我指示而重兴?”秦可卿轻轻皱了皱眉头,显是有些不解地道:“我也知王熙凤平日有些徇私枉法之径,可纵观这贾府上下,谁有如她一般的心思和魄力?其当真是个脂粉中的英雄,俗话说水至清则无鱼,若是她能将贾府经营妥善,便是有些过错也是无关大碍的,那探春就算是心灵脑聪之人,可终究是要嫁出去的人,非常久之法啊!”
我吁了口气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若荣宁两府正是繁荣昌盛之时,王熙凤如此也就罢了,可如今两府已是架大枝空,岌岌可危,若再由她胡作非为下去,甚至草菅人命,那么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是救不了了,至于探春,你与她相处不长,故小瞧了她,此女才识能力不在你与王熙凤之下,且心胸不似王熙凤那般自私毒辣,性格不似可儿你这般优柔顾虑,虽极重主仆尊卑,严格苛求,但乱世用重典,待两府稳定了下来,走上了正轨,我会让她注意改进并培植接班人的。”
秦可卿低叹一声,道:“大哥如此倒不无不可,只是贾府祖制陋习奉行多年,探春刚执掌贾府威望不够,不知可否顺利改变这些境况!”我笑道:“可儿不必担心,这贾府中可不止探春一匹千里马,先前之所以混乱不堪,只是因为缺少伯乐罢了,如今有了我这个慧眼是人的伯乐,嘿嘿,你等着看吧!”听我如此比喻,秦可卿发出一阵悦耳的娇笑声,也不再和我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休,只是用惋惜的语气道:“可怜王熙凤如此好强的人儿,近日遭受这一出,不知憔悴衰落成何光景,大哥,你也忒狠心了!”说到这里,话锋一转道:“嗳!大哥你放才不是说想让可儿帮一件事么?到底是何事?”
我“哦”了一声,道:“如今荣宁两府内部极是空虚,无半点多余的钱财,若没有一些资本,她是无法周转开的,再者,贾府为迎贾元春省亲,欲督造大观园,这没有几万两银子下不来,因此,我想从你这拿点银子,也好让探春在两府中尽快站住脚!你先准备一下,过段时间我来取!”
秦可卿原本娇媚的脸蛋忽地暗淡下来,幽幽道:“大哥还把可儿当作外人,这逍遥庄本来就是大哥的,你便是将它卖了,可儿也只会帮大哥数银子,你如今说这话,仿佛要与可儿脱离关系一般,让人听了难受!”我听了此话,哭笑不得道:“可儿你也太会胡思乱想了吧,我只是尊重你和你说一声罢了,我若是想和你脱离关系,该说借而非拿了,莫非我拿把刀,架在可儿你脖子上,恶狠狠地说,‘把钱都掏出来’才是与你亲密了?”可卿听了“扑哧”笑了起来,娇嗔道:“什么道理嘛!大哥的嘴比王熙凤还要泼辣三分!”
我亲了她一下,坐起来穿着衣服道:“你和暗影说一声,过个几天,我准备带他们去野外训练,让他们做好准备,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止住了秦可卿要起来的身子,在她不舍的目光中离开了逍遥居。
离警幻居还有一段距离,便见晴雯小跑着迎了上来,先是白了我一眼,然后娇嗔道:“大哥昨夜又在哪里胡混一宿?难道我们姐妹四人都不入大哥尊眼了么?”我汗了一下,干笑道:“晴丫头就是喜欢胡说,只是昨夜碰着一位谈得来的朋友,所以……”晴雯不待我说完,笑着接道:“所以以酒论友,秉烛夜谈,最后在志趣相投下同塌而眠了。”我连忙点头应是,只是心里想着,以酒论友没错,同塌而眠也没错,不过前后不是同一人罢了,我也算是诚实的,没有欺骗晴丫头,呵呵。
晴雯见我点头承认,不但不见轻松,反而狠狠瞪了我一眼,跺着小脚道:“大哥越来越坏了,有了林姐姐,三小姐和我们四个还不够,又去外面沾花惹草起来,说!若真如此,你身上的香味从何而来?还想骗我!哼!”我啊了半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直至回到警幻居,被众女逼急了,只好装作一狠心道:“好,大哥坦白从宽,昨晚我遇到一个朋友,与她相交甚欢,因此也乘兴喝了不少酒,谁知那位朋友是个女扮男装的主,后来我送她回家,才知是城南傅通判家的千金,不信你们自己去打听便是,而我因酒喝多了,又遭夜风一吹,醉意上涌,全身乏力,走不动路,只好去顺路的逍遥居歇了一宿,不信你们也可去打听,先前正是怕你们有所误会,才未敢直言相告的!”
众女见我一眼诚恳,又似有凭有据,一副我比窦娥还冤的模样,方半信半疑作罢,我暗暗松了口气,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直道侥幸,鸳鸯见我那故作严肃的脸孔,撇了撇嘴娇声道:“大哥说的话儿三分真七分假,这次就算了,以后若是再彻夜不归,便不要怪我不客气,哼……”说完扬了扬那嫩嫩的粉拳,我见她那憨憨的样子,心中泛起一阵无力,先前我夜里不归,顶多只是问几句而已,如今倒好,都要用武力干涉了,看着四个个个如管家婆一般,不禁哀叹一声,看来是我把她们娇宠坏了,不过,看到她们那天真活泼,开心可爱的模样,我又是一阵的心甘如怡,我终于让她们可以无忧无虑的快乐生活了。
众人正在笑话时,晴雯看了看天色,走至床头柜前取了一件衣服,向我笑道:“大哥稍歇,让几个妹妹陪你一会,我将这补好的雀金裘送于老祖宗便来。”我听了问道:“你去便是,不过老夫人衣物自有身边丫鬟缝补,为何寻着你了?”晴雯笑道:“平日衣服自然由她们缝补,可这雀金裘是用孔雀金线织的,须用界线手法方可瞒的像样,这贾府的丫鬟,也只有我熟练些,因此老太太着我赶了出来,好天气冷的时候穿。”
我“哦”了一声,才想起书中的确有此一节,只是时间提前罢了,当下点头道:“那你去吧,回头从老夫人那里要些老君眉过来,唉!喝惯了上等贡品茶叶,再也喝不下去其余的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众女见我那摇头晃脑的怪样,齐声笑了起来。
晴雯嗔了我一眼,转身去了,待走至贾母房时,却见贾政,王夫人,探春,家珍都在,似在讨论什么,又联想到前些日子的元春晋妃,当下心中了然,与众人见了礼,将雀金裘予了伺立在贾母身后的琥珀,想起要帮我从贾母要茶叶,便不急走,与琥珀一起待在贾母身后,却听贾母道:“当今圣上慈孝,日夜侍奉太上皇,皇太后,仍心中不安,深觉孝敬不够,后见宫里嫔妃才人等皆是入宫多年,远离父母兄弟,岂能不朝思夜慕?其父母在家,若是因思念女儿而成疾致病,甚至死亡,岂非大悲?亦大伤天和之事。故启奏太上皇,皇太后,每月逢二六日期,准其嫔妃眷属入宫请候看视,于是太上皇,皇太后大喜,深赞圣上仁孝天下,于是二位老圣人又下旨意,说嫔妃眷属入宫,有宫中礼仪所制,不得尽兴,竟大开方便之恩,特许众嫔妃,除二六日入宫之恩外,凡是京都重宇别院之家,不妨启请内廷鸾舆出宫省亲,或可略享天伦之乐,此旨一下,谁不踊跃感戴?使得似我等百姓也得沐天恩,如今元春孩儿争气,加封贤德妃,又受圣上宠爱,先得元宵返家省亲,我等也该开始准备了,如若不然,丢了自家脸面事小,可失了皇家威严则罪不可赦矣!”
众人听了点头称是,贾母慢慢喝了口茶,向贾政道:“听说周贵人之父已在家中动土修盖省亲别院了,而吴贵妃的父亲吴天,也往城外踏看地方去了?”见贾政点头,便接道:“咱们贾府自老太爷起,从未至人后,眼下虽有些破败,但此次万万不可失了脸面,三儿,如今府中,能用的银两你都清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