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先生,您是对我们的售后服务有建议还是其他的呢?”
“事实上,我并不是因为业务上的事情找你的,刚刚这么说也是让你有个理由出来”对面的人咳了一声,脸上的肥肉抖了抖,似乎颇有些不自然。
她一点便通透,只当自己没看到别人的不自然,当然,她也明白,商场上的老狐狸,做起这种事情,得心应手,“您是为了您的儿子?”
“嗯,相信你也知道,我和妻子离异多年,小天从小没有妈妈,昨晚他说很想你做她妈妈,前几天你也代替家长去学校……”
“梁先生”她打断他的话,“由于我个人的工作关系,从下个星期开始我想我不能再教小天,给您造成麻烦非常的抱歉。”她站起来深深鞠了一个躬。
“我不是这个意思,凌小姐没有男朋友的话不妨考虑一下我,我条件也算不错,小天第一次说喜欢一个人做他妈妈的。”
“梁先生,可能有些失礼,但是实在抱歉。”她轻轻俯首,客气到疏离,且不说对面的人不认识,但说有可能成为后妈这一条,还是富n代的后妈,她都无法接受,教孩子教得好是应该的,孩子不好就什么都是责任,那时又该如何面对支离破碎的婚姻。
这世界男人多了去,人生很短,无论如何,没到绝境绝不能够将就自己。
对面的人离去后,她靠着椅子,抚上额头轻轻揉了揉,松了一口气,只是很不明白到底自己哪里有让有钱人看上的因素,当初答应做家教确实目的不纯,但是绝对不是出于想要做后妈的目的,只想拉多点业务,一切都是幻觉吧……
正要离开,却被服务员告知还没有买单,她看着账单上的一杯咖啡五百块钱顿时无语凝噎,自己喝的是白开水有没有!
…………
果然是幻觉……
、初遇
作者有话要说:纯粹yy之作~~~求跳各种求~~~
周末空闲下来,拿起扇子便开始练太极功夫扇,来来去去,还是当年大学时上体育课老师教的那一套,觉得无趣,随即想到从家来带来的舒缓痛经的中药快要没了,拿起钱包打算去买,算算也到大姨妈来的时候。
走进新开的大药店,没什么人,往里面走,看到一个轮椅,出于职业习惯,她匆匆看了一眼轮椅上的人,下了判断,严肃的人。
“医生”她轻唤了一声,开口之前她有些犹豫的,毕竟那个医生看起来很认真在看什么的样子。
“哪里不舒服?”医生抬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抓药,药单在这”说着,她把药单递过去。
可能过了一分钟,修长的手指停留在药单上的字上,“这个是丹参?”
“……嗯”她眼角不自觉地抽了抽,忽然有一种觉得他不可信的感觉,还好是带着药单来抓药的——虽然医生的字都是龙飞凤舞的,但是不是医生之间都能看懂的么?
“这副药的主要作用是什么?”
听到这话,她再一次升起一种这医生确实不靠谱感慨,自己实在是太明智!
“舒缓痛经”她刚说完,电话响了,看到那个医生点点头,她便接电话。
刚按下接听键,立刻传来话筒另一端的声嘶力竭“睿睿,我失恋了!”,她不由得拿开话筒,药店里很安静,此刻的声音有些突兀,有几分尴尬,她急忙调小声一点话筒,轻声说着,“我有点事,待会再和你聊。”感觉到身边的人的视线都已经落到她身上了,她只觉得不自在。
“凌睿,你要是敢挂老娘电话,老娘和你绝交!”
“嗯”说完,她干脆利落挂了电话,顺手关机,一气呵成。
“可以了”抬眼便看到那个医生嬉皮笑脸地把药递给她,一副自来熟的摸样,她有礼貌的颔首,“谢谢”
付完钱拿着药走出药店后,开机拨电话回头给陈晓陌,话筒另一端不意外的还在继续骂人,不过对象多了一个她。
等陈晓陌骂完,凌睿轻声安抚,说出来却是倍打击人的话,“晓陌,你作为已婚妇女,这个月已经失恋第二次了,这个月才开始一个星期……”
周一到了公司,把温淑转正的资料提交到人事部,人事部的同事略带讪笑地说,转正的名额已经有人了。言外之意,温淑不能转正,要离开。
她此刻胸口似是被沉沉的一击,她比谁都清楚温淑为了这个转正到底有多努力,现在已经四月,面临毕业,才被告知没工作了,该有多失望以及被欺骗的愤怒,这些感受,当年的她深刻体会过,没想到时隔短短三年,再次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那是自己带的人,她从不相信会差到哪里去,这是她的自信。
“为什么?”她坚持要一个理由,当年她不够勇敢,现在只想勇敢一次。
“这个,上头说的,转正的名额给了舒欣欣的表妹”人事部的同事究终不忍,只此一句,她恍然大悟,也想不到还有什么可以争的。
犹豫了很久,她怎么组织都不能够把这个事情的伤害降低,温淑有些呆,她挤出几分笑容,比哭还难看,“睿姐,不关你事,你不用自责,我运气不好。”
“我当年,也遇到像你一样的情况,温淑,要相信自己,无论在哪里,只要努力,都可以过得很好的。”
这句话,也是她想对自己说的。
递上辞职的第二天,她来月经了,前些日子煲的药似乎并没有奏效,痛得她死来活去。
她缩成一团,脑袋昏昏沉沉乱如麻。
许是自己生命的积淀不够厚实,才这般的幼稚。
隔天醒来,整个人感觉被拆了又重组,打起精神,整理好公司的资料,组长意思地要挽留,她笑了笑。
出了办公室门看到徐杰拿着花往舒欣欣面前送,她朝那两人微笑着微微颔首,同事这么久又没有明显的矛盾,总不能辞职了就谁也不认识。
不知道谁说过,无论在哪里,走的时候都应该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离开才是。
这一刻,她忽然想到这句话,只是自己离开的时候并非以胜利者的姿态,只是,任性一下的时候,谁说不能呢,每个人对于成功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