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赫瞬间明白她对他做了什么,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就往外走,他需要马上离开这个地方,不然他真不确定下一步能做出什么来。
还好,这股灼热感是一波一波的,这就使得景赫还能够在众人面前努力泰然自若地走过而不至于马上失态,同时他体内的真气也起到了一定的抵御作用,在嵩山的十年,不是白呆的。
没有穿外套,在初冬的傍晚走到自己车子的时候景赫已经大汗淋漓,拉开车门坐进去,感到副驾驶位上有人,景赫马上警觉起来,定睛一看,是澈儿,正蜷缩在座位上,长长的睫毛低垂,呼吸平稳,胸脯微微起伏,脸颊带着未散的红晕,就如同一个婴儿,完全卸下了防备和那层华美的壳,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表现出和她年龄相衬的状态吧,景赫看入了神,可是另一波的灼热袭来,让他忍不住微微呻吟了一声,澈儿的肩轻轻动了动,眼睛没有睁开,而是嗫嚅了一句“我们回家吧。”
景赫明白她指的家是什么,她有自己的房子,但是她很少住,因为偌大的别墅只有她一个人,用她自己的话说是冷清的可怕,小时候两个人都住爷爷家,后来长大了,澈儿每次回来也是直接住到景赫那里,今天也不例外。
但是景赫却犹豫了,因为他身体里的那种异样的感觉让他不安,尤其是再看到澈儿的样子后,这感觉更强烈,他隐隐有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怕他会伤害到她。
“澈儿,你今天,留下陪老头……”景赫咬着牙试图劝澈儿不要和他在一起,尽管知道她明天就要回巴黎,下一次见面又要一个月以后。
澈儿哼了一声,便不再出声,显然已经睡着了。
景赫没办法,深吸了一口气,发动了汽车。
好在距离并不远,将澈儿从车中抱出来的时候稍稍费了点力,她长的太高了,问题还不在这里,关键是景赫身体一接触她,澈儿在睡梦中本能地将双臂圈在了他的脖子上,就像从小到大那样,可是越是这样,景赫身体里的那股灼热感就越强烈,澈儿身体的温度就像是在给他火上浇油一样,景赫这才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也不知道是费了多大的劲才把澈儿弄到卧室的,景赫把她放到床上后就躲得远远的喘粗气,可是目光一丝一毫都离不开她,身体里的灼热一波强似一波,频率越来越密集,他感觉身体里有一匹要脱缰的马,他在死命拉扯着,但是越来越力不从心,他还是第一次感觉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更要命的是,他的理智也不知道跑到哪里,他的意识似乎也正在背叛他的道德准则和良知,越来越臣服于他体内的那个恶魔,对,恶魔,他憎恨的那个恶魔。
终于,那匹马最后奔腾而出,景赫狂乱地扯开了澈儿的礼服……
那一年,他二十八岁,她十八岁,他叫李景赫,她叫慕容澈,她是他姑妈的独生女、他现在经营公司的法定继承人……
第一章
这是一个晴朗到天空中看不到一丝云彩的日子,可是当多年后景赫再次忆起那天的时候,记忆中却仍然充满了阴霾。
阳光先是透过舷窗,后又透过车窗射进来,穿过了大半个地球,阳光似乎仍然在执拗地想要讨好我们的主人公,要努力穿透这个小小心脏里的云层,终于,在他从车里迈出一只脚的那一刻,他微微眯了眯眼,算是注意到了这是一个还算不错的日子,随即轻轻回头,看到一直在自己身边的伙伴,不知为什么,这比阳光还要让他感到温暖,是的,就是温暖,哪怕只有那么一丝,然后努力挺直了身板,迈上了台阶。
从这一刻起,这将是另一个世界的另一种生活,是那种他从懂事起就被告知要进行的生活,尽管他从没接触过。
在他已经存活在这个世上的十个年头里,虽然明知早晚会有这么一天,他会毫无悬念当仁不让顺理成章地进入到这个世界,可是一直觉得那生活离自己还很遥远,远到无法想象,远到即便他已经站在了这里,意识仿佛还停留在过去的那个世界,尽管,这一路,他一次都没有回过头。
一切都远去了吧,少室山的鸟叫虫鸣、晨钟暮鼓、梵音木鱼,师傅的严厉和不着痕迹的疼爱,多少次完成严苛的训练后疲惫和成就感交杂的快意淋漓,一切的一切,从这一刻起,被永远的关上了一扇门,然而,记忆的闸门却不曾关闭,往事一路追随,阴魂不散,可是,直到站在这里,景赫明白,他需要和过去做个了断,哪怕那是他仅有的短暂而快乐的童年,自今而后,他需要承担起他命中注定的责任,哪怕,他刚刚只有十岁。
十岁,已经不是孩子了,师傅这么说,就一定是这样的。
家里人很多,如果这就是他未来的家的话,景赫还是认得几个的,比如自己的父母,最熟稔的算是金叔了,他是成泰的父亲,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景赫暗自将他当成了自己的父亲看待,因为每次训练受伤,都是金叔又让他重新变得活蹦乱跳,他治疗的不仅是他的伤,更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