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儿惊奇地看向景赫,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可是“罪有应得”这个词她觉得别扭。
“如果你当年在我身边的话,没准我就不用昏迷三个月了不是吗?”景赫说道,苦笑了下。
“可是,赫,如果我去陪着威廉,你不会觉得对你自己不公平吗?”这就是澈儿一直担心的问题,所以也一直犹豫着要怎么同景赫开口。
尽管事情发生的时候她的心就飞到巴黎去了,但是她也知道那个时候自己身体不允许,景赫也不会答应的,现在她再也等不下去了,如果威廉有个三长两短,她不会原谅她自己,可是自己又觉得对不起景赫,毕竟景赫无论是昏迷还是瘫痪的时候,她都没在他身边,而是和威廉在一起……
“傻瓜,就知道你会担心这个,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景赫边说边把澈儿拉进了怀里,有她这一句话,他就满足了,她还是在乎他的吧。
“现在最重要的是威廉要好起来,只有他好起来了,我们才能幸福,对不起,澈儿,我就不去了,我回纽约处理一些事情,你别怪我好吗?”景赫已经想好了自己下面要去做的什么,但是他不能告诉澈儿。
澈儿搂住了景赫的腰,“好,那你保重。”
“你要保重才是,知道吗?”景赫扭了扭澈儿的鼻子。
第二百三十三章
为了澈儿的身体着想,景赫请金医生跟在了澈儿的身边,在送走了澈儿之后,他带着几个人独自去了上海,他要找慕容天禾谈判。
曾经是他们爱情小窝的青岛,几天之前还充斥着他们和成泰的欢声笑语的青岛,一霎时人去楼空,顿时显得萧条委顿了许多。
澈儿和景赫临走的时候都很清楚,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回来,其实是回到那种无忧无虑的日子,现在看应该是提前结束了,甚至,能不能回得来,都是个问题。
一个月之后。
澈儿拖着疲惫的身体再次走进这座房子的时候,虽然仍然是窗明几净,有仆人们每天细心的打理,其实根本没什么变化,可是在她看来,就好像是许久没有回来过一样,甚至连那些摆设都生疏了,终于回来了,神经马上就松懈了下来。
在这一个月之中,威廉醒了过来,那是她和医生们一起努力的结果,澈儿很庆幸自己有过去,因为医生将所有的功劳都归在了她的身上,她愧不敢当。
下面只要按照医生制定的计划逐步恢复就行了,虽然威廉现在还全身缠着绷带,看不出本来的样子,但是澈儿相信他会完全好起来的,就像景赫一样。
她想一直陪着他,但是她不能,因为她想景赫了。
因为她的家在这里,她离开的太久了,她一直在牵挂着这里,虽然这里现在已经没有人了。
她没忘记她和景赫的假期,那么难得的假期,现在已经耽误了一个月,剩下的时日已经没多少了,她要回来和景赫一起过完它,因为她不知道下面的日子她还有没有这种机会。
本来是对未来充满希望的,可是父亲的再次出手,让澈儿已经濒临绝望边缘了,好吧,她真的希望他有一天也像对待景赫和威廉那样对待自己,最好是一招致死,别让自己像他们两个这样半死不活的。
其实就算他不直接对自己出手,那么也没什么区别了。
因为她,她身边的人相继遭受了这么大的劫难,她的心里就如同被凌迟了一样,甚至比她自己亲身遭受这些还要难受,如果可能,她真的想代替他们经历这些,作为一个父亲,不为自己的女儿积德,却替她不断地制造罪孽,这样一来,还有谁敢和她走的近呢?她自己又敢和谁走得近呢?
本是不相干的人,就因为过来看自己,就被父亲不问青红皂白残害成这个样子。
她觉得已经没有什么道理好讲了。
她和景赫未来的出路,她看不到,她已经不指望慕容天禾那边能同意,现在的问题是,威廉一天不好,她就没有资格获得幸福,因为她不配,也许只有威廉能健健康康地好起来,并找到他命中注定的爱人,这样一切都走上正轨,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她和景赫才可以毫无负担和顾忌地在一起吧。
她是事后才知道景赫去了上海找慕容天禾的,还好景赫顺利地抽身而退,不过她还是被他的这个鲁莽行为吓出了一身冷汗。
也许是在慕容天禾自己的地盘上他不好做的太绝吧,景赫其实就吃定了他这一点,不然他也不能只带了几个人过去。
具体谈判的内容澈儿不得而知,据她得到的情报是,谈判地点设在dz控股的五星级酒店,最后的结果是景赫一下拍碎了一个玻璃茶几,于是谈判结束。
这些全都是澈儿从侧面听来的。
她每天和景赫都有联络,但是景赫对这件事绝口不提,她也就一直装不知道。
她知道他是为了她,那么,只要他能好好的,她也就不再关心别的了。
她实在是累了,威廉已经牵去了大部分的心力,即使是身在巴黎,也基本上没有时间去自己的公司,除了陪着威廉,澈儿还要安慰威廉的母亲,毕竟他是独生子,如果不是有景赫,澈儿没准都会以身相许以赎去罪孽了。
不过有她在,玄子倒是稍轻松了些,但依然是公司医院两边跑,毕竟澈儿也是病人,她总是担心她不按时吃饭吃药的,澈儿也劝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