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英雄迟暮（三）
约翰大公进入赫加洛城休养了几天，把康德拉来的几千名壮丁编进自己的部队，让土匪骑士自己再去搜罗新兵。
这一带的希洛斯人很多，壮丁肯定是可以拉来的，忠诚也不需要担心，真正的问题是要把他们训练成士兵。大公同时向联盟军部发回了书信，告诉他们亚顿市肯定会被解围，要求抽调一个军团的士兵赶往飞云关。
大公在这几天的休养中对现行形势进行了细密的分析，不过，这次他遇到了一点麻烦，他的参谋营和联盟籍军官的观点发生偏差，双方展开了互不相让的争论。
联盟军官拒绝了全军撤离赫加洛城，他们认为这里的城市卫队无法守住城市，同时必须驻扎重兵威胁加利安人通过的运输队，这样才能减轻中冈古提的压力。
参谋营认为必须尽快赶去萨兰迪堡，寻求和本土兵团对决，即使对方选择固守，也至少可以为萨兰迪堡解围，同时，他们认为控制萨兰迪堡附近的地区远比控制这一带更有战略意义。
约翰大公年老心淡，懒得和那群联盟来的年轻土匪吵，他作出了一个后患无穷，可能会使整个远征军事业失败的战略性决定。
大公决定留下第三军团，但剩余的部队不足以和加利安人决战，他准备前往飞云关，那里还有一些可以编入部队，但由于体质较差而没有随队越过沼泽区的士兵，同时，他的大量物资存放在那里。
大公希望，远征军的胜利能使他在飞云关背后的属国区和塞拉利亚招募到一批士兵，同时，如果联盟的动作足够快的话，他可以在那里等待联盟派来的援军，然后前往萨兰迪堡解围。
当然，老头子黄金骑士对后者几乎不抱任何信心，事实上，联盟派来的援军比他预计的还要慢一些。
法诺斯尼亚老骑士已经发觉底下有人在搞小动作，他招来了那个土匪头目进行了单独谈话。
“康德男爵，坐吧。”
“尊敬的大公元帅，我愿意站着和你说话。”
“唔，我受了点伤，不太方便抬着头和你说话，你还是坐下吧。”
土匪骑士连忙坐下，问：“尊敬的大公，你找我有什么事？是不是有什么艰巨的任务必须由我去执行？”
“康德，你知道，我在飞云关整编部队时基本没有对你的第三军团进行大动作，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的第三军团是最精锐的，战功最显赫的，组织最严密的，不需要再进行整编。尊敬的大公元帅，非常感谢你对我一直以来的努力和功勋作出了肯定。”
老骑士翻了翻白眼，说：“康德，你要握住枪杆子我不管你，你要忠于联盟或者圣殿也与我无关，问题是，你不能搞小动作，我们打败加利安人的希望依然不大。”
“尊敬的大公，我像赫克托耳忠于他的祖国一样，忠于联盟，忠于远征军，忠于你。”
“你要求谈判交换加利安居民？”
“报告大公，我是来拯救联盟的，不是来杀人的，这也是我们远征军的本来意愿，我在坚定不移地执行你伟大的计划。”
再翻了一下白眼，问：“你反对全军开往萨兰迪堡？”
“报告大公，我准备在这里恢复联盟的希洛斯人城邦政权，萨兰迪堡那些迦日人的死活与我无关。唔，最好干掉加利安人后把他们也咔嚓了。”
“康德，你缺乏政治认知，迦日人政权在联盟周边的存在是一种保护，迦日人的支持也是远征军事业必不可少的条件。”
“报告大公，我同意你的看法，我愿意像帕特洛克罗斯追随阿喀琉斯一样跟随在你身边，直至你会卑鄙无耻地和联盟开战，直到那个时候我才会把你绑住扔进黑雾之海那些龙牙鲸的大嘴里。”
大公眨了眨眼，看着那个讽刺他的小家伙笑了笑说：“康德，其实我不需要听从圣殿的指令，我有我自己的部队。当然，我会选择一个更有利益的盟友。如果战争胜利，或者和谈成功的话，我不一定会倾向志愿军。真正的问题是，联盟可以给我怎样的保证。”
“报告大公，不需要联盟给你保证，我就可以给你保证，如果你支持联盟的话，战争结束后我愿意率领自己的军团随你去法诺斯尼亚作战。唔，普通士兵我不敢保证，但军团的骨干肯定是忠于我的。”
土匪侧着头想了想说：“当然，我也有个条件，不过现在不能告诉你。”
“唔，康德男爵，非常感谢你的支持，同样地，我也忠告你，如果你有机会和奥斯汀作战的话尽量多带一些马匹，这样你的部队可以跑得快一点。当然，这一点其实也不需要忠告你，你和你的部下一直以来在这一点上已经做得很好了。”
不容土匪骑士的争辩，大公继续说：“不要讨论这些了，计划已经确定下来，你留在这里。尽可能地四处活动一下，给加利安人制造点麻烦，拖住一些军队，这是你的强项。在冬营之前编满你的军团，同时帮我招募和训练一个军团的新兵，你可以做到吗？”
“报告大公，只要是你的命令，我可以跳进神赐之海里，游泳到埃什尼王国去探望我的伯父们。”
约翰大公即时着手准备前往飞云关，伤员全部带走，或者留在飞云关养伤或者遣返。大公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要保留第三军团足够的威慑力，他交还了第三军团的骑兵，也没有把他们的法师部队抽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