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开始陆续上菜,谢逊开始张罗,“咱们都入席吧,边吃边说!”
大家纷纷回到自己的位子坐好,张无忌也回到另一桌,正好都大锦的老婆就坐在他旁边,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于是张无忌起身拿起桌上的茶壶给她倒了杯茶水,“小婶婶,喝茶。”小姑娘端起茶杯,冲着他感激的一笑。
这时候有人悄悄的问都大锦,“大锦,这是第几任了?”
都大锦喝了口酒,“才第三任,农村来的,没见过什么世面。”
“什么叫才第三任啊?听你这话的意思还准备换怎么的?”
都大锦嘿嘿一笑,“这谁知道啊!觉得可心就一起过,觉得不可心就换呗!”
问的人咽了口唾沫,都大锦看了看周围人的眼神,乐了,“你们别这么老土好不好?这都什么年代了?谁还能保证就跟一个人过一辈子啊!”
张翠山和殷素素互望了一眼,相视一笑,两只手在桌子下面轻轻的握了握。都大锦看到了,大声嚷嚷道:“你们两个不用在那儿肉麻,你俩是特例,不属于正常考虑的范围之内。”说完他将身子转向俞岱岩,“俞三,你说是不是?”
俞岱岩不乐意了,“什么叫我说是不是啊?跟我有啥关系啊?”
都大锦诡异的一笑,“你敢说你现在的老婆是原配?”
俞岱岩急了,“哎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我老婆当然是原配了!”
都大锦摆摆手,“不对吧,如果我没记错,你刚毕业那年就登记了,你敢说你当时登记的那个老婆就是你现在这个?”
都大锦话音刚落,俞岱岩他老婆的脸就气得铁青铁青的,俞岱岩的脸就涨的通红通红的,一直红到脖子根,“那个不算,那时候我刚留校,d大有规定,只有结了婚的才分配宿舍,我是不得已才找个女同事帮忙假结婚的!”说完俞岱岩生怕别人不相信,忙对谢逊说:“大哥,这个你可得给我作证啊!那个时候你也在d大,你应该知道我跟那个女的是清白的啊!”
谢逊笑了,“好,好,我作证,我作证!”说完又转向俞岱岩的老婆,“弟妹,那个时候房子紧张,大家都是没办法,你就别生他的气了。”
都大锦却说:“你们这观念也太落后了,结了就结了呗,有什么呀?我就不信你们一个个日子过得就那么可心!”
席上那几个老婆在场的都不敢吱声,有几个老婆不在场且胆子比较大的纷纷叹气,“唉,哪能说换就换啊?就我们家那只母老虎……”
“我们家那是一头河东狮……”
张无忌默默的望着这些人,他的年龄还不能够理解,为什么同样生活在这个世界,对幸福的感受却是如此不同?
谢逊“哼”了一声,“你小子当心玩火自焚,段正淳就是前车之鉴!”
都大锦却不以为然,“他那是活该倒霉!不过这些年据说他混得也挺不错的,还出了好几本书,成了婚姻学家了!”
殷素素想了想,歪着脑袋问张翠山,“段正淳?应该是我们上两届的吧?”
俞岱岩说:“对,跟大哥是一届的。这小子是我们当中升的最快的,想当初都干到副省长了,要不是后来因为女人坏事,估计早就进中央了。”
出于女人的天性,殷素素一向对这些八卦新闻很感兴趣,“怎么回事啊?”
俞岱岩说:“当时是这样,我们大都某条路段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可当时由于不法分子的介入,就演变成了一起群体性的暴力事件。大都的有关官员就想方设法的和段正淳联系,但是怎么也联系不上,没办法,只好向朝廷做了汇报。朝廷就下来人调查,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
俞岱岩笑笑,“当时这个段正淳,正关了手机跟情妇在一起。”
“啊――”众人惊讶。
俞岱岩又接着说:“段正淳就因为这件事被撤了职。老段这家伙那点都好,就是改不了好色的毛病,殊不知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都大锦也叹了口气,“老段还算是好的,起码全身而退了,没丢掉性命。可他之前的那两届,有好几个都已经判了。”
张翠山忽然问道:“他的上几届是不是有个叫萧远山的?”
张无忌正一边听大人们谈话,一边低头吃菜。听到张翠山提起萧远山这个名字却是一愣,心想前两天刚听范遥提起过,却原来也是d大毕业的。
都大锦皱皱眉,“不是已经判了么?”
张翠山大惊失色,“判了?因为什么?”
“这你都不知道?!”都大锦惊讶,“那个萧远山,是当年我们大都最大的黑社会头子啊!那一年大都从上到下牵扯进去的官员无数,最后几乎被撸得个干干净净!”
张翠山和殷素素互相看了一眼,殷素素忙说:“我们怎么可能知道啊?我们那个穷乡僻壤的,消息那么闭塞。”
俞岱岩咳嗽了一声,“喝酒喝酒,莫谈国事,莫谈国事!”
张翠山不再吭声,散席后,谢逊开车载着他们一家三口回到d大,在车上张翠山叹了口气,“真没想到,萧远山竟然会是这么个下场!”
张无忌奇怪,“爸,你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