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靖岚看着轩辕誓辰失落的样子,如好兄弟一般上前拍拍他的肩说:“莫要担心,就算四个堂主都背叛了你,我们左右护法也不会背叛你的。”
苦笑一下,轩辕誓辰说:“这个我自然知道。”
轩辕誓辰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慕靖岚离开之前忽然转身对他说:“我替若衡谢谢你。”
轩辕誓辰想起去飞云宫的那一晚,淡淡的对他的背影说:“其实我和她并不曾……”
慕靖岚身形一震,背对着轩辕誓辰,脸上一时喜一时悲,纠结不已,直到听到殿中的人说了句:“你才是真正的傻瓜。”他仿佛被人窥见了心事一般,落荒而逃。
当胤兴盟军首战告捷的消息传入乐宁耳中时,乐宁心中的喜悦自然不言而喻。
还记得她离家时,钊国敌兵已攻下胤国的半面江山,此时能将钊兵抵抗在漠河以北,胤国才得机会喘口气,收复疆土的事情才重新有了可能。
乐宁匆匆往龙泰殿去,无论兴国对她如何,她必须替胤国向兴王道句感谢。肖总管守在龙泰殿前,见到乐宁笑着问安道:“奴才见过公主,公主是来找皇上吗?”
乐宁点头说:“真是,望总管大人通报一声。”
肖总管说:“不敢当,奴才这就通报去。贵国的刘大人正巧也在里面呢。”
轩辕誓辰正和刘御史商谈着什么,听到肖复的通报,轩辕誓辰说:“请公主进来吧。刘大人多日不见乐宁公主,想必担心的紧,你明日便要走,就趁着今日和她好好叙叙吧。”
刘御史叩谢道:“多谢兴王体谅。”
刚答谢完,乐宁便已走上殿来,刘御史复又向她行礼,二人客气了一番。当乐宁得知刘御史明日就要带队回国时,十分讶异,她以为,胤国众人至少会留到她大婚之后再离开,不想,却要走的这样匆忙。
刘御史解释道:“国中事务繁杂,老臣须得早日赶回去,以尽些微薄之力。易侍卫会继续留在兴国,公主若有需要,可以联系他。”
乐宁听他这样说,只好点头同意,又嘱咐他带些平安话回去才作罢。
刘御史辞别后,乐宁才对沉默在一旁的轩辕誓辰说:“乐宁听闻漠河一役,盟军告捷,我今日求见皇上,是为了向皇上表达感谢之意,请受乐宁一拜。”
轩辕誓辰急忙将她扶起,乐宁小心的将手从他的掌中抽出,听他说:“既然已经结盟,我必然会尽力,你安心就是。”
乐宁点点头,刚想告退,又听他问:“方才听刘御史所说,在先前的几场战事中,胤国连损数将,损失颇重。可是我听闻胤国防御一向严谨,怎会如此?”
想起半年前的事,乐宁心中难过,她说:“我虽不懂战事,可是也有些耳闻,国中必然是出了奸人,使得钊国对我们的布局一清二楚,一打起仗来,我国的将士便如自投罗网一般有去无回,仅是兔儿谷一役,就损了两万余人,实在让人气愤!”
说起兔耳谷,乐宁两颊气的通红,几乎掉下眼泪了。她坚定的认为军中必然是出了奸细,不然所向披靡的筠哥哥怎么会落入敌人的埋伏,落得死无全尸的下场呢!
轩辕誓辰点点头,叹息的说:“看来的确是这样的,听说连赵元帅的长子赵少帅都殁于此役,实在可惜!”
赵又筠的死,是乐宁心中最尖锐的痛。心中知道是一回事,被人提起又是另外一回事,她的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滴落下来。
轩辕誓辰见她这般模样,又记起她喝醉那一晚喃喃的喊着“筠哥哥”,一切都了然了。虽说他早已猜到几分,但此时乐宁的模样却让他又气又痛,他几乎忍不住想,若他有那么一天,乐宁会不会也这样为他掉泪呢?
乐宁只哭了一瞬,便悔悟自己实在不该这样失礼于人前,告罪后匆忙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