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宁身边会武功的人不多,小果子知道的只有火舞和冰霜二人,那是皇上特地派过来的人,但是他和她们二人没有任何瓜葛,总不至于无聊的拿他当消遣,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她们?
他忽然很庆幸王爷的脚被扎了一下,不然他连被别人“惦记”着都不知道!
乐宁和似晴急忙扶着轩辕融轩回房,查看他的脚伤,而小果子则软着腿退下去准备乐宁吩咐的花束。
时隐时现的火舞和冰霜二人从圆柱后出现,二人眼中都有些狐疑,火舞问冰霜:“你看到是谁出手了吗?”
冰霜人如其名,冷着一张脸摇了摇头说:“看来这宫中另有高手,也不知是何用心,我们要多加留心!”
过了一个时辰,乐宁和轩辕融轩都用过早饭,小果子也准备好了花束,临德宫的一行人收整好往慈安宫行进。
近一个月中,乐宁和融轩深居简出,施太后对他们很是满意,她原本担心王爷和王妃住在深宫中会惹出不少不必要的麻烦,可是看他们如今这样,安心了不少。
今日她听到思别通报说乐宁和融轩来请安,微微有些讶异。融轩在成婚以前除了必要的事情,可是很少来她的慈安宫的。
乐宁施礼拜道:“乐宁给太后请安。”融轩拉着乐宁的一角衣摆,安静的跟在她身后,不言也不语。
施太后见了“大鸟依人”般的融轩,微微笑道:“快免礼!哀家看到你们出双入对,心中好生欢喜!乐宁啊,我和太妃时常在一起聊到你们,就担心融轩不听你的话,你们这一个月相处的还好吧?”
乐宁笑着说:“王爷很听话,我们过的很好,太后不必忧心。”
“这样就好。”施太后笑着问:“哀家看你们日日都不出宫,你们也不怕闷坏了,平日都是怎么过的呀?”
乐宁道:“这日子也好过,我无意发现王爷对音律十分感兴趣,便经常弹些曲子给王爷听,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很安静,时间过的也非常快。说来,也要感谢楚贵妃呢,她这一个月来,经常来陪伴我和王爷打发时间。”
施太后惊讶的说:“哦?楚丫头经常去陪你们吗?她算是有心了。”
“是呀,我前几日听贵妃娘娘说太后每日睡眠不好,她日日都为此忧心。她见临德宫的后院养着百合花,便对我说:‘百合花的香气可以静心,花瓣切碎熬做粥是最好的静心安神的补品,等到花开,妹妹定要送上一些给太后。’您看,今日我见百合花盛开,便给太后娘娘送来了。”
施太后笑的合不拢嘴,说道:“你们二人都是有孝心的丫头,楚丫头平日也不常到我这里坐,我只当她不和哀家亲近了,没想到还是有心的。”
乐宁笑着说:“贵妃娘娘关心太后娘娘的心思可不比任何人差呢。”
施太后点点头,和乐宁说了会话,见融轩闹着要去祥宁宫,二人便告辞了。乐宁一走,施太后便冷着脸问思别:“楚若衡和乐宁的关系何时已经这样好了,竟然到了要乐宁来给她说好话的地步,怎么没听你对我说过?”
思别委屈的说:“贵妃娘娘和王妃虽然经常走动,但柯昭仪和梦昭容也时常去临德宫,奴才以为这实属正常,断没有料到他们会深交至此!”
施太后听了恍然道:“莫不是天意,当年她们二人也是如此。”
思别望着出神的施太后,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融轩一月没有见到母亲,思母心切,见了面便粘的拉不开。待乐宁将花送到,又话了许多家常后,他还是不肯离开祥宁宫。舒太妃一月没有见到儿子,心中也是想念的紧,便留融轩在祥宁宫住一晚,乐宁便带着其他人,先行告辞了。
离开祥宁宫后,乐宁去了飞云宫,楚若衡见她来了,非常高兴,这还是乐宁第二次到她的宫中来坐一坐,实属难得。
宫中生活寂寞,楚若衡见了乐宁可以有个说话的人,心情变得大好,可更令她惊喜的事,乐宁前脚刚到,轩辕誓辰便来了!
轩辕誓辰到飞云宫的次数用一个手掌便可数完,楚若衡听到“皇上驾到”的通报声,仿若在梦中,开心到了极点。
“妹妹、皇……皇上来看我了,我,我得去梳妆一下……”
楚若衡浑身上下透着紧张,难得轩辕誓辰来看她,乐宁觉得留在这里碍事,便要告辞,但话未出口,楚若衡便慌乱的退到内房去梳妆了。
乐宁想走,已经晚了,轩辕誓辰已出现在大殿门口。他望着乐宁,有些讶异但嘴角分明透着笑意的说:“咦,难道我到了临德宫?怎么是你在这里,若衡呢?”
乐宁先行礼,而后说:“正巧我今日过来和贵妃娘娘叙话,皇上便来了,她正在更衣,马上就来,请皇上坐下来稍等片刻。”
轩辕誓辰微笑着坐下,早有宫女端来茶水,他优雅的端起茶水,边喝边说:“说来你离开胤国也快又半年了,在这里会想家吗?”
乐宁恍惚,是呀,她从春天启程离开胤王宫,到这时已半年有余,期间她想过家,也狠狠的想过赵又筠,可是想有什么用呢?她活在现实中,她不想让自己沉浸在痛苦之中,于是她强迫自己接受对她不公的婚姻,强迫自己像哄小孩一样照顾自己的傻夫君,强迫自己去做一些她在胤王宫中从来不屑去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