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抱着个人,脚下就有些不利落了,跳脚往出奔的时候,包在女替身上的床幔一头正好缠在我的脚上,我整个人一下失去重心,向门外载了出去,好在多年的武术底子让我的反应还算灵敏,我踉跄几步,单膝跪地,感觉怀里一紧,裹在女替身上的床幔另一角缠在门口的一个柱子头上,整个拉了过去,我一慌抱紧了怀里的女替,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论如何也不能丢开她,那样后果不堪设想。
女替身上的床幔连同那肚兜交织在一起,因为外力的作用“嗖”从女替身上抽脱了,我双手顿时捧着的成了一具裸体的女人身体,这一瞬间都是发生那一刹那间,根本没有机会也没有时间考虑那么周到,我因为惯性身体还在往前冲,一个腿撑在地上,膝盖磨得生疼,另外一条腿成弓步蹬在地上,终于停住了滑动的身体。
我听到有人惊呼。
女替终于在我的怀里从惊悸中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整个人暴露在众人的面前,一声惊呼不知如何是好了。
当时的样子特别搞,我单膝跪地,双手捧着女替,女替仰面朝天,上身赤裸,两只年轻的乳房傲然挺立,那样的样子像极了古代剑士向君王敬献美女的画面。
我这个动作后来成为圈里经常嘲笑我的经典动作,他们有时候跟我打招呼就是这样,忽然单膝跪地,双手捧于胸前,口呼:“螳螂大爷……”云云,让我郁闷不止。
而且他们都说我肯定是故意的,故意要看人家小女孩的胸才这样做的,我百口莫辩,尤其小毛听说了这件事儿以后,经常心怀叵测地问:“听说那个女孩的胸真的挺大的,是真的是假的……”大龙更是连连摇头,我问他为什么摇头,他说:“螳螂不是我不帮你,是我也不信。”我说不信什么,他说不信那是事故,说我多年的老武行了,那么点门槛都跳不过去,鬼信你的话,而且你说你做武行这么久了,啥时候出过事故的。
真是六月飞雪我冤死了。
当时剧组好事之人一下围拢了过来,幸亏我反应比较快,双手一用力,将女替整个身体翻了一下,顺势抱在怀里,那一刻什么都没想,就是想保护她,小平虽然平时嘻嘻哈哈,但是关键时候还是挺善良的,他一把扯断包在柱头上的床幔扔给我,我一把抓过盖在女孩身上,腿上一用力站了起来。
女孩从惊恐中缓过神来,脸一红,整个将头埋在我的怀里,忽然就哭了,我想这也是她没有想到的。
有人却带头鼓掌。
我想这个掌声绝对不是恶意的。
虽然出了些小状况,但是导演却很满意,说可以过了,说外面的部分切开分拍,那个女孩显然也是在这个圈里混多了的,哭了一会儿就好了,再拍摄的时候还是挺敬业和挺配合,只是我们在对戏的时候她似乎有些尴尬了,总是把头勾得很低,似乎不敢看我。
我问你多大了。
她说19。
我说你怎么不上学。
她说她喜欢这个职业。
我说那也不能不上学啊。
她说现在放寒假,过完年考电影学院。
我说你家里知道吗?
她点点头,然后很勇敢地抬起头说:“我妈妈挺支持我的,她一直陪我,本来她也是跑群众演员的,但是上午我没让她来,毕竟做这个裸替,我……我怕她看见了难过,就没让她来。”
我心里有些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