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豺,你老小子可轻点劲啊,这小女子我可还没玩哪,要让你弄坏了看我怎么给你算账。”轻佻的话音出现在门外推门进来了。
林全来不及喘口气,跳身抢过去探出‘破浪’,就把它塞入了一张嘴里。
来的人都还没有认清房间里面是怎么回事儿,就被一把刀给插入嘴里,不由得往后努力仰头,嘴里“呃,呃”的叫着,刀上那股子血腥还有寒澈刺骨的冰寒立马让他失禁了。
原来这就是引他们进避难所的那个油滑青年,林全大口的喘着粗气,刚才疾如风火的连续动作消耗了他太多的体力,‘破浪’刀也在随着急促的呼吸不停的抖动,吓得油滑青年瘫又不敢瘫站直又不敢,姿势难受得很。
等到稍稍回复了些许力气,林全抽出刀改放在青年脖子上,“跪下!”二话没有,青年人几乎立刻就是软趴在地上。
直到这会儿,那对男女才回过神来。女人爬起来扯下年轻人身上绑着的绳索,又抱着断指的年轻人就要嚎哭,却被林全瞪了一眼不敢再吱声了。
不过这年轻人倒算上是条硬汉子,手指硬生生的被砍断了,虽然疼得也是泪流满面,却还能硬挺着回护着那女人,把她拉到自己身后去了。
根本不想理会这两个人,林全蹲下身子,用手里的刀拍着油滑青年的脸,“我问你答,明白么?”连连的点头,油滑青年干脆人都趴那儿不敢再动了。
“姓名,你们是干什么的?有多少人?都在什么位置。”连串的问题发出,一点也不给青年思考的时间。看着稍有迟疑,林全手中抖动,一条血口顿时出现在青年脖颈上面。
“啊……别,别,饶命啊!我叫李刚,是黑虎帮的堂主。我们有四十几个人,除了值班的,其余的都睡觉了。”李刚颤抖得身子象是在筛糠,他直到现在才看到自己面前正吊挂着个胖大脑袋,还在诡异着冲着他笑,满屋子的鲜血都要把他淹没了,又一股子骚气冲天的液体在李刚向下流淌了出来。
厌恶的皱了皱眉,林全退后了点,手上的刀却是一点没松,“黑虎帮?这什么破名字。你们帮主的的名字?现在在那儿?”
“帮主叫邱兴,我们都叫他虎哥,他现在应该是睡觉了,就住在最里面的那个房间。要不,我带您去?”转眼间李刚就把自己的帮主给卖了。生存法则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出卖有价值的东西以保全自己。
林全拿起桌子上本来是绑着那个年轻人的绳子扔到李刚面前,撇撇嘴道:“自己绑了,最好松一点啊。”
“不敢,不敢。”李刚那是真不敢,他已经吓破了胆子,惟恐自己绑得不紧被林全找到借口,还用牙咬着帮忙把自己的双手绑得紧紧的。
“一边跪着去,不叫你就别抬头,不然……哼,哼。”威胁完李刚,林全还得去处理那边正眼巴巴的瞅着自己的两个人。
看到林全走了过来,正在包扎手指的那个年轻人连忙站了起来,“谢谢您救了我们,我叫赵方军,这是我的妻子李蕊。今天多亏了有你,不然的话……”赵方军的妻子李蕊,她又开始哭了起来。
林全撇撇嘴不耐的说道:“哭什么哭,不就是被人占了便宜?这是乱世,还能活着就知足吧。”赵方军连连的点头安慰他的妻子。在赵方军看来,林全就是个煞星,杀人不眨眼的那种,在他二十几年的生涯中今天的遭遇足以让他铭记一辈子。
在这点上正趴跪在边上的李刚也很有共识,本是想着弄来条肥羊的,看着车好东西也多,可没想到却是个大煞星啊。真是死了这次,想到这儿再看看屋里的惨状,牙齿忍不住又开始嗒嗒作响。
“你们先待在这儿,我去处理些事情。”林全决定干脆就把这个黑龙帮解决了得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人也杀了,要想全身而退那就只能一劳永逸。
对于赵方军他们的遭遇林全是一点也不关心,怎么看这都是典型的黑社会的作为罢了。黑社会吗,除了打架敲诈玩女人,吸毒放债抢地盘以外,还能干什么哪?所以今天只能说是赵方军自己倒霉,能遇到林全已经是他的幸运了。
走到李刚的面前示意他头前带路,林全要去找这个黑虎帮的帮主。现在这个时间,正好是人一天中最疲倦的时候,林全刚才剧烈的动作也很累了,不过他还得坚持下去。
很听话的李刚慢慢的走在前面,甬道内静悄悄的,昏黑的灯光映照出两人长长的身影。除了李刚自己的脚步声,林全的脚步他根本就听不到半点,这个样子李刚更不敢有半点别样心思。
很快的来到了最里的房间,屋门紧闭着,林全示意李刚上去叫门,“大哥,大哥,您醒醒,我是小五啊,出事了,您快开门啊。二哥出事儿了。”不得不说这个李刚还真有几分的演技,这几声叫唤声情并茂,还带了点哭腔,不过想来这小子恐怕心里真的早就哭得不成样子了。
懒洋洋的声音在屋内响起沙哑而又粗糙,“小五?你他娘的叫什么叫?还要不要老子睡觉了?老二出什么事儿了?”听声音这人应该是人在中年,林全握紧了手里的‘破浪’刀。
索索的脚步声响起来到门前,然后就是开锁的声音。就在门将开未开之际,林全一脚就把李刚踹了进去,惊呼声中雪亮光影闪过,李刚的脑袋已经不见了。
林全闪身也抢了进去,随即屋门又关上了。浓重的黑暗,屋内没有半星光亮。林全尽力的屏住了呼吸,动也不敢动一下,冷汗早已浸湿全身。
这可真是个好对手,警惕性如此之高,下手快而果断。看来刚才李刚的话语中透露了某些信息,如果不是邱兴在开门的时候明显向边上快速撤身动静大了点,从而被林全捕捉到的话,现在恐怕林全已经身受重伤了。
‘破浪’刀紧贴在臂后,虽然现在室内没有光亮,林全也担心那雪亮的刀刃会暴露自己的位置,靠着墙壁林全慢慢的坐倒,他还有一把无柄匕首在战斗靴底。
手指轻弹匕首飞了出去,旁边地上“叮”的一声响起,紧接着就是风声大做卷向那个方向。刀刃砍中地面火花四溅,疾如闪电林全全力砍出一刀,目标就是那只拿刀的手,闷哼声响起,还有温热的液体和鲜血特有的腥气。
可那股风声并没有停止,稍停顿了然后整个扑过来压到林全的身上,阴冷的感觉直袭林全的腹部。邱兴他还有一把刀!千钧一发之际,林全硬生生的稍侧了下身子,邱兴的刀穿入点偏移了少许。
可林全的手被挡在外面而没办法收手用劲去挡,那刀还在往肉里钻就在剧烈疼痛中林全抬头咬住了邱兴的喉节,“卡嚓”一声有股子血液流入林全的嘴里,还是如此腥臭的味道。林全紧紧的咬住不松口,直到邱兴那刚硬的身体软倒如绵。
疼得一个劲的直抽凉气,林全把邱兴放倒在地上,伸手拿出火机打着火,找到了室内灯的开关打开。
邱兴是个四十许的大汉,满脸络腮胡子显得很是粗豪,手指关节粗大老茧也厚,一看就是个玩刀的好手,死了都是双目圆睁,一脸的无法相信自己会死的表情。他这是真正的死不瞑目啊,如果他不是托大而是用枪的话,那么林全就危险了。
伸手替邱兴合上了双眼,就这么一动感觉到疼,真是他妈的太疼了。林全的腹部上还插着把小巧的匕首,看材质和林全手中匕首差不多都是灰扑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