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拿扫帚,一手拧水桶,肩头再搭块布,落花有些生无可念地穿过流水的院子,停在隔壁的院子,准备大干。想当初自己可是非常中意这个房间,在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后,落花可是准备好了随时迁移,以便注意流水的行动。但是流水不肯让道,清风也不愿放人,只好作罢。今日再来,却是为了他人,落花心里有些不甘。苍天呀,同是追人的手段,结果怎么这么不同。落花有些气愤的将扫帚甩在地上。
“自己无能,和扫帚做什么气。”流水看到落花的行头就知道木朗书来者不善。
落花心情本不好,被流水这么一激,更是不爽:“你不也无能,人家都追到隔壁来了。”
被落花一语道破,流水气红了脸,站直了身子,重重地哼了一声,甩袖离开。
刚说完落花就知道自己错了,立马追了出去:“是我口误了,流水莫要介意。”
流水一个转身,站在落花的跟前嘲讽着自己:“我看落花师兄才是厉害的角色。区区一个木朗家的人,你何必放在眼里。像我们这等小民,您就更不需要介怀了。”
这时,落花才注意到流水手里正拽着一张抹布。不知怎么的,落花感觉这几日心底的那些纷纷扰扰,灰暗尘土都被轻轻抹去,又得清净。
看到落花由紧张到开怀,流水从他注视的目光就明白了,悄悄地将抹布藏于身后,但是桀骜的下巴却始终高挺着。
落花看到流水的小动作,突然从前抱住流水,下巴搭在流水的肩上,手轻而易举的夺过流水手里的抹布,便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的说着:“劳烦流水师弟打盆清水来,脏活我来干。”
流水没想到落花会突然袭击,而自己并没有本能的立刻推开他,反倒是脚底像灌了铅,重的有些移不动。耳边突来的温热,彼此靠近的心房,都让流水有些招架不住,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也许从梦魇里苏醒过来未尝不是件好事。至少对于落花如此亲近的举动,流水不再本能的拒绝。
沾了流水些许豆腐的落花可不敢再奢求些什么,拔腿就往脏屋子跑,真怕流水火了,会烧了自己。所以落花也就没有看到流水这一低眉顺首、温婉娇羞的模样。
不过一瞬,不一样的电流转瞬即逝,流水悟到了些什么,弯弯的嘴角第一次不是为了朗月而翘起。只是在流水转身的那一刻,那抹魅人的笑就消失不在了。有时候懂了,不代表会接受,反而会更好的严于律己,恪守初心。所以,流水又把落花晾在一边,走了。
从流水那里得了便宜,落花更加卖力的打扫起卫生,只是都收拾完了,流水也没有出现。跑到井边,木桶干干的,没有被打捞的痕迹。落花就像被冰雹打蔫的花草,顿时没了好心情。木朗书要住的屋子自然是没有心情继续捣腾,随随便便收了尾,离开了。
独自一人的流水来到藏经阁,推开门,直接上二楼,抽出《平步青云》,继续修炼。
而为了躲避流水的小遥远远地就看到了向藏经阁走来的流水,吓得赶紧藏到了二楼,不料流水马不停蹄的上了二楼,这不得不迫使小遥悄悄地钻到三楼。二楼已经乱七八糟,蛛丝、尘埃无处不在,三楼更是不在话下。书面上的灰尘尺吧高,轻轻一呼一吸,都能让它飞扬。但是小遥又怕流水还会上楼,只怕自己会死得更惨。所以冒着会被尘埃窒息而死的下场,小遥决定翻过。以往嫌脏乱,小遥连三楼都没有踏足过,更不提四楼五楼了。如今一看,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可勾起了小遥的好奇心,睁大了眼睛准备探个真相。不料,四楼干净的连一粒尘埃都没有,更别提其他什么了。也就是说,四楼是一间空的不能再空的房间了。小遥这可纳了闷了,下面三层堆都堆不下了,这里居然空无一物,更怪的是,下面那么多灰尘,为什么这里干净的就好像被封闭了起来,不受任何外来物的侵扰。
为了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小遥慎重的走过四楼的每一个角落,还用手指在墙上划了划,果真无一物,连尘埃都没有。小遥有些惊诧这层楼存在的意义。站在窗户前,小遥想要推开那扇紧闭的窗,可是手还没有碰到,窗户却自己打开了。而后,小遥感到从自己身后飘来了几个声音。吓得小遥一动不动。
“这里的景致真不错。”
“是呀。”
“下次把四叶他们都叫来。”
“溶月,我。”
“哥,我们在这儿。”
小遥伸出的手一直僵着都不敢收回,抖得有些心惊胆战。
“小遥呀。”
听到米氏老人的声音,小遥就像要溺死的人突然抓住一根稻草,喜得想要扑到那个熟悉的声音里,可是一转身,谁也么看到,空空的,依旧空空的。小遥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鼻尖冒了些汗。
“既然你上来了,也听见,一切就不是偶然了。这层与你无意,不过是我的些旧思绪罢了。上楼吧,上面才是你的天地。”
米氏老人缥缈的声音停后,小遥几度觉得自己是不是幻听。
但是来都来了,听也听了,小遥还是很相信师傅的话,便乖乖的继续蹑手蹑脚的向五楼出发。
空中阁内,米氏老人哀叹了句:“没想到呀,没想到,能继我衣钵者竟是他。”
小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