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赞同的颔首,大喜过望之下隐藏的是一步步拉近和绿野飞踪的距离。既然被监视了,不如将计就计,也许还能收获不一样的消息。
看到流水弯起的嘴角,绿野飞踪拍了拍流水的肩头,示意兄弟情,就这么定了。
木朗府的羽队正快马加鞭的赶赴战场,金钰家的战队却有条不紊的匀速前进。金钰鸿的原话是:“既然有人愿意打前锋,我们又何必抢了别人的风头。并且魔天还关着,早到晚到没差。既然如此,我们还是以养精蓄锐的长期打算为目标,吃饱了,睡足了,再走也不迟。”
所以,才有了吃了早饭,落花还能漫步走回自己帐篷,再慢慢的打开流水的画卷,细细的欣赏这一幕。
“哟。这都第几回了。”萧玉掀开门帘,正看到落花又在聚精会神的看他的画作。
落花已经当怪不怪了,慢悠悠的收好画卷放进怀里,再给自己倒了杯茶,问道:“怎么,又来查岗?”名为查岗,不过是来和落花唠嗑的。
既然落花从不说画上之事,萧玉自然不会多问。自然而然的坐下,和往昔一样,倒了杯茶,清清肠胃,唠唠嗑,便又要出发了。
“你说七叔这样慢悠悠的去,是为了清理战场的吗?”萧玉不是第一天跟着金钰鸿作战,自然知道金钰家的老七是出了名的战将,在战场上那是叱咤风云。岂会像今天一样拖拖拉拉,连开战恐怕都赶不及。
这个问题同样困扰着落花。自小,落花就是听着金钰鸿的战事长大的。高大的战马上,英姿勃发的金钰鸿,飘扬的披风,哀嚎的败将,不倒的缨枪。只听过金钰鸿勇往直前的冲,还不知道他也有畏畏缩缩的一面。
两人都抿了一口凉茶,凉到了心底,皱紧了眉头。
“听说木朗府的先遣部队马上就要到了,后援大军也在路上。你说。”萧玉抬起了头,郑重的看着落花,“我们要不要提醒一下七叔,时候不早了。”
落花不相信金钰鸿会临阵退缩,心里自然也想弄个明白,为什么好战、善战的金钰鸿会变成这个样子。是自己不在的这些年,发生了什么?
“走吧。”落花放下茶杯,不问清楚,想来这一路也不会走得顺畅。
两人便来到大帐前,正看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阵笑声:“好好好。”两人相对而视,齐齐入账。
看到来人,金钰鸿笑得更欢了:“来得正巧。木朗书那小子来信了,我们可以改道从后方逼近。”说着,还把桌上的书信拿起递给他二人。
大帐里除了金钰鸿,还有一个熟人,黑泽。落花有些诧异,转而一想,又明白了许多。原来金钰鸿不忙着赶赴前线是还没有决定走哪条路。而路,是需要前线的人来指挥调配的。只是没想到,总指挥居然是木朗书。
萧玉看过信,才了然:“原来是准备前后夹击。”
“是的。”金钰鸿就像打了鸡血,兴奋了起来,“多亏了木朗书那小子,居然勘测到了下界的后门。哈哈哈。有他在,不愁擒不住魔天那厮。”
能得到金钰鸿的极大肯定,萧玉有些敬佩这个木朗书,只是:“吾辈愚钝,还不曾知道木朗家族里竟有如此人物。”
“哈哈哈。那是。他在的时候,你们俩小子还没有出世呢。你说是不是,黑泽。”金钰鸿是个爽快的人,只要能在战场上有所作为,其他的都可以忽略不计。所以,在金钰鸿的记忆力,只记得自己怎么惨败给木朗书,而不记得他的那些风流韵事。
听到“黑泽”二字,萧玉又惊了一遭。从来都是从别人口里知道木朗府卧虎藏龙,其中的佼佼者莫过于黑泽大将。看到敬仰许久的人物,萧玉一本正经的向着黑泽深深的鞠了一躬:“在下萧玉,久闻大名。”
黑泽倒是习惯了,冷热对待对他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书信我已传到,便不再久留。”任务最重。准确无误的完成上面交代的任务,是黑泽的原则。所以,黑泽准备转身走人。
但是金钰鸿似乎不想就这么放他走了,因为:“看来木朗书那小子没有给你说。他让你跟随我军,镇守后方。”
黑泽没料到还藏着他的事,一看才发现自己被木朗书卖了。可能是怕自己待在他那儿碍事,毕竟还有爻,相见不如不见。这个安排也不是那么遭。只是,黑泽看着金钰鸿那笑开花的脸,有些不爽。
果不然,金钰鸿就大笑出声:“木朗书呀木朗书,还是那样。”
落花和萧玉莫名其妙的沉浸在金钰鸿的大笑中。
出了帐篷,萧玉立马问道:“落花,你可知道木朗书?”萧玉打小就是个乖孩子,听到三界的奇人异事都会莫名的崇拜。
提到木朗书落花有些头疼,怎么想也不像金钰鸿口里开口闭口的大人物。是金钰鸿年纪大记错了,还是自己年纪小看不清。倒是黑泽,居然这么乖的留在这里任由金钰鸿调遣,看来真是小看了木朗书这号人物了。对于萧玉的疑惑,落花只能无奈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