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了,几个翻身都难以抑制欣喜若狂的样子,脑子里一个劲的在浮现应该在信上写什么让木朗修印象深刻,赞誉有加。20171009
就这么折腾了一夜,绿野飞踪早清起来时已经变成了熊猫眼。
“哟。我们的绿野兄不是号称从军有三宝:穿得宝、吃得饱、睡得饱。怎么昨晚偷东西去了。这么没有精神。”
在众人的嬉笑声中绿野飞踪很快找到了一脸冷漠的流水:“流水,等等我。”绿野飞踪预想看能不能从流水的口里再探听到些什么,喜上加喜。
没想到一夜过后,流水又成了那个冷冰冰的样子。数月的相处,大家都明白了那些人是朋友,那些人是战友,还有些人是不相干。而流水就是公认的不相干之人。什么事到他这里就像沸水被扔了冰坨子进去,变得不冷不热。军队里也只有绿野飞踪追得流水跑。
绿野飞踪昨晚旗开得胜还想说些什么套流水的话却发现流水对他又开始惜字如金,搞得绿野飞踪不知道该怎么切入正题。
号令声一响,大家纷纷涌向大营前,整队等待晨训。
“三界的英才们,今日我们即将抵达幽门之火,与那魔天一门之隔。为了三界苍生,死而无憾。”木朗羽登上木台,洪亮的声音振奋人心,将士们纷纷在台下呼应着:“死而无憾,死而无憾。”恢弘的气势震破苍穹。
两边的人嘶声裂肺的嚎叫着,流水一如既往轻声细语的回应着。
绿野飞踪找了个无聊的话题:“流水,是否被夜风吹凉了,今日如此没有精神。”
流水只是莞尔一笑:“绿野兄多虑了。倒是绿野兄昨夜一夜未眠,今日兴致还如此高昂。真是令在下佩服。”
绿野飞踪尴尬一笑,继续振臂疾呼。
昨夜,流水虽然被惊得不小,但是躺下后,前后一思,便通透了很多。死了几百年的人,翻不起风浪。要翻也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加之自己容貌已改,死不承认,谁又奈何。流水扯出一丝笑,看着还在硬撑的绿野飞踪。
身为木朗府的先头部队,木朗羽自然不敢耽误时间,大军吃完早饭就开始快马加鞭的赶向目的地。离最终战场越近,大家的心情就越高昂,都想在这场战役中博得头彩,一跃成为三界的佼佼者,重新书写三界的历史。
马不停歇的奔跑,直到太阳已经到了头顶,木朗羽才下令稍作休息。不出流水所料,绿野飞踪果然又借尿遁,偷偷地偏离大军休憩地。不过这正好也给流水提供了机会。有些事,不如先下手为强。反正流水本就没有人注意,和往常一样,趁着大家都乏了,赶紧跟上绿野飞踪。
绿野飞踪由于昨晚赢得太圆满了,所以今天有些放松警惕,急急忙忙找了一地,也没有注意后面的情况便扯了一片草叶,以手代笔,洋洋洒洒的给木朗修汇报成果。
“你怎么断定流水和那人有关系?”
绿野飞踪非常满意自己的战果,正全神贯注的投身于描述自己的丰功伟绩,对于突来的、平和的、询问的声音并没有多在意,放下了警戒心,反而顺势而答:“那不明摆着嘛,一谈到他就慌长成那样。”笑嘻嘻的说完,绿野飞踪才发现不对,明明自己是暗地里做事,怎么会有第二人。心里有些紧张,身体有些发冷,绿野飞踪依旧镇定自若的转身,准备在转身之时手心运足十层的气,准备给来人一个痛击。
既然跟出来了,流水自然料到了绿野飞踪的小心思,在他起身之时就已经先运气封住了他的经脉,让他动弹不得。
让绿野飞踪没有想到的是来人功力在自己之上,还未出手就被人先克制,占了先机。当来人走到面前时,绿野飞踪瞠目结舌,简直不敢相信会是功力贫乏的流水,这个已经被自己识破却便被动为主的人。只是何时他的功力竟如此深厚,深藏不露。
看着绿野飞踪一脸的惊愕失色,流水满意的把他手里的草叶拿过来:“不辱使命,以查明流水的确和人皇牵挂的画像之人有所关联。无需多日,我定能查个水落石出。绿野兄不愧是木朗修选出来的能人,”流水看着绿野飞踪,手一晃,手里的草叶散成粉末消失在空气里,“不知绿野兄接下来会怎么打听在下的事情。要不要我现在就如实相告,正好你可以重新书写一封给木朗书,他定然不会忘了给你记一大功。”
绿野飞踪只能扯出一个讨好的笑,心里已经凉透了,真是一大意就成千古恨,以流水冰渣子的性情,真不知道他会把自己怎么着。绿野飞踪瞄了瞄四周,辽阔的大草原,野草疯长似的足有一尺多高,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真是杀人弃尸的好地方。
流水进一步靠在绿野飞踪的耳畔,小声谨慎的告诉他:“你若写流水便是那人。木朗修会更看好你。”说完,流水故意后退欣赏着绿野飞踪目瞪口呆的表情,笑道,“原来昨夜你欣赏我就是这种幸灾乐祸的心情。甚好,甚好。”
流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块赤红的烙铁,一块一块的落在绿野飞踪的心上。他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被烙熟了。眼前这个青年居然比自己大上好几轮,还有位人皇为了他不惜篡位。那人皇都是什么眼神?愣是没有发现他的绝美在哪。自己又是什么眼神?愣是没有发现他的阴谋诡计。极有可能昨夜流水一直都在装,等自己落出马脚。绿野飞踪心里苦,可惜现在有口说不出。面目表情自然是越来越痛苦。
作壁上观的流水极其满意现在的绿野飞踪,点都没有装,什么都写在脸上了,用不着猜,用不着防。毕竟相识一场,流水解了绿野飞踪口禁。
松了口的绿野飞踪立马就问:“怎么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