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汪洋干咳了两声,摸了摸下巴害羞地看了我一眼说:“吃一堑长一智。”
“赶紧的别丢人现眼了,把牌给我拿来。”崔正彦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把我手里的牌夺过去,然后随意扒拉了几下下面的牌,嘴里嘟囔着大概算了算,然后重新将牌合上,得意洋洋等着继续。
真是够了啊,小孩子似的,瞅他那得瑟样吧,真想给他两巴掌。
我盯着大家出牌盯的起劲儿,到后来都变成崔正彦一个人在打了,无聊拿出手
机刚要刷微博,突然“叮叮”两声,来了封email。非工作时间收到的email不是同事发来让我替班的就是其他乱七八糟的广告吧?我没理会。
过了大概十分钟,又“叮叮”两声。我有点不耐烦,随手将手机调成静音。
别人都没什么反应,只有崔正彦跟我没什么避讳,挑着眉问了起来:“谁啊追的这么紧?”
我低着头懒得理他,随口说了句:“小广告,治性病的,要我转发你么?”
“……我有你不也有了?”
噗,我才想起周围还有人呢,我抬头不好意思地咳了几声,崔正彦笑眯眯冲大家说了句:“咳咳,你姐经常这样跟我开玩笑,都说我是你们姐夫了。”
我一时无语,不想让大家误会我跟崔正彦于是故意说道:“别听他瞎说,发信息的才是真姐夫呢。”
“他?你是说、他?”他出牌的那只手僵在了空中。
冉婕用手在我俩眼前晃了晃:“哎哎,你们俩,打什么哑谜呐?”
我冲她眨了个眼睛示意我是在逗崔正彦,她也很快心领神会了。
崔正彦一脸的不爽,正要抢我手机过去看个究竟,手机就在我俩手中震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嗯哼……猜猜来信息的是谁吧~~~~想让是谁捏??
快快告诉梨儿一下窝好看看需不需要修文……
、第二十二章
我低头一看,是个短信,真是“他”。
屏幕上显示着短信是“f”发来的。
我脑袋嗡嗡地一片空白,身子下意识离开了座位。我拿着手机跑去一边将短信打开,只有两个字:在忙?
我刚想不屑地关掉手机重新回去坐下,又一条短信进来:怎么不回邮件?
邮件是他发的?
我说过不再见面的,所以不太想理他。且他选择故意躲着我这么久,消失的无影无踪,分明是算准了我会空落落,这是情场高手吊人胃口的手法啊。若他还正常上班只是碰见我时视我为空气的话,我想我是一点也不会难受的,眼下他越是这样我就越要跟他较劲。可我读完邮件后深深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一页我可能翻不过去了。
才看到第一封邮件,还是那简简单单撩人心弦的三个字:想你了。
呵,我不自觉冲着手机冷笑一声,没打算再看第二封。崔正彦扭头看我一眼,我冲他摆摆手示意他继续玩。
我真想打个电话骂骂樊晟年,指责他一句“想上床至少您也打个电话吧?没诚意到发发邮件发发短信就想得逞了?”
可惜人多,我只好把火往肚里咽。
正吐槽他连个电话都不舍得打,电话却真的响了。
我算是摸清了此人的套路了,一步一步试探么?邮件不回就发短信,发短信不回再打电话。呵呵,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好像他有多没安全感似的。
我挂断了他两个电话,他就不再打来了。我心里冷笑,正想回去接着看他们玩升级。
刚要关机,最后一秒又进来了条短信,这条短信略长,内容也是我意想不到的煽情,他说: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只希望你相信我,消失也是逼不得已。想你,很想很想。我账户多了四千,是你给我的吧?这一个月我一直在想你把我当什么,你先别反问我,出来见我好么,我想亲口听这个答案。还有……樊晟年叫汪姿宝贝,他没这么叫过别人。
我承认,不管樊晟年最后那句话是真是假,我居然下意识地全信了。就那么条短信,我僵僵地站在那读了无数遍,直到感觉眼睛酸酸的,我才发现我哭了。这太离谱了,离谱到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小时候五六岁从楼梯滚下去摔断了胳膊,那么疼,我都没有哭。
高中时有一年过年在姥姥家做饭把大菜刀掉在脚面上切断了血管流了小半盆子的血,那么怕,我都没有哭。
跟陆孝谈了七年恋爱到头来遭背叛被卷钱,
那么伤,我都没有哭。
我却因为樊晟年一条真假难辨的短信而哭了,且哭到最后梨花带雨的。
冉婕她们听见我这边有异样时连忙起身,崔正彦没敢往这边走,只是手里拿着牌,怔怔看着我,想必他也是吓坏了,他比冉婕还要了解我。我从不哭的,但一天之内却被崔正彦看见我落了两次眼泪,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
我觉得在生人面前如此举动实在难堪,顾不上别的,只向大家匆匆道了歉便抓起衣服出门了。
我身后有人追我,听起来不止一个。
好丢脸,真的好丢脸。如果非要我选的话,我只希望是冉婕,其他人谁也不要跟来。
即使是冉婕我也不懂该如何跟她开口,因为连我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兴许是跟陆孝分手以来我把所有的委屈都积压在心里,后来又遇到樊晟年,反反复复这样纠结,然后他再这么一消失又一出现的,还说那么带感的话,我彻底崩溃了。
我觉得男人好可怕,从陆孝开始就当人一套背后一套,到樊晟年这里还是如此。男人的话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我无力辨别。那时候我怕极了,怕樊晟年也是像陆孝那样,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做的比流氓都下贱。
伪君子,永远不如真小人。
追上来的人果然是冉婕,但是她身后还有一个让我感到诧异的人,汪洋。
冉婕还没说话,汪洋倒先开口了,他很认真地看着我,一脸怜惜地说:“姐,有人欺负你么?有我呢。”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姐”叫的真心治愈,我一下子又哭了。
多可爱的孩子,明明那么害羞,却可以先于别人对我说出那样温暖的话。
冉婕都顾不上对汪洋的举动感到惊讶了,过来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说:“你怎么了?是不是……樊晟年跟你说什么了?靠!丫消失完了现在跑过来跟你郑重分手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