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无奈地一摊两手:“正想问你呢。”
郭金龙被堵得无话可说,是的,为怕线人暴露,只与他单线报信。好一朵鲜花,到嘴肥肉吃不着,心有不甘,急问:“多少人,可近舞厅?”
“已、已向各楼层冲来。”经理说着:“还有几个客人,得急去转移。”说罢,连门都来不及关,向楼道冲去。
一盆冰水浇头。
郭金龙才意识到严重性,一下蔫了。边手忙脚乱披衣蹬裤,忙催卫华:“快、快穿上外套。”
卫华一块石头落地。决定施实与田光约定的第二步方案,显得不离不弃:“也许不会找到这儿,何况,又敢对您怎样?”
“他们一个房间都不放过。”见卫华懒懒不动,心里既热乎又失落,“快,这伙人六亲不认,切不可撞到枪口上。”
卫华装出副难舍难分,身穿内衣躺在床上,迟迟不动,似怨似艾看着他,那种侠骨柔情,作为情场老手,可说能察眼意,懂媚语,甘愿奉献媚态,深深刻在脑海里,终认定她没啥政治背景,还十分“钟情”,心里说不出激动,“我的小祖宗,你对社会复杂一无所知,快,决不能让抓住把柄。”
郭金龙刚胡乱穿上衣服,三名干警似天兵天将,冲进客厅,发现衣帽不整,一人警惕地向幔后冲去,见卫华亦是刚穿上衣服,一甩手:“把他俩带走!”
郭金龙毕竟老道,立时稳住狂跳的心,坐在沙发上,随手喝了杯酒:“请问,啥理由?”
“公开嫖娼,够了。”
郭金龙做贼心虚,乱了方寸,一时找不出恰当话反驳。
卫华看出,一向老奸巨滑、顾盼自雄的他促不安,言行失度,脸冒臭汗,认为是难得“建功”契机,端庄大方从幔后走出,凛然道:“请不要侮辱人格,要为说的话负责。”
干警冷笑道:“当然会负责,看你二人衣帽不整,头发蓬乱。”指指卫华,“尤其你,进来时连衣服都没穿上,还有啥可说?”
卫华有意点出他的名字,冷冷地:“郭金龙先生刚才跳舞被踩伤了脚,到这儿小歇,我因房间太热,脱去外套,凭这,就给戴上顶臭帽子?”
三人一时语塞,尤其一听郭金龙名字,如雷贯耳,几分犹豫。卫华趁机说:“郭总,脱掉袜子,让验证下可否是实。”
一下启发了他,忙露出受伤的脚:“诸位看看,还津血呢。”
干警顿时傻了眼。
郭金龙从内心佩服她炉火纯青演技,不仅救了驾,堵得对方无话可说,不觉愧疚地:真冤枉了她,查遍旗下女子,那个象她临危不惧?怕早她妈屁滚尿流地吓得抖出来。
虽没捉奸在床,从两人穿着不整、紧张不安判定,决非她所说,但清楚郭金龙老虎屁股不好摸,一人说:“把这女子带走,不怕嘴硬,火到自然熟。”
田光除秘密交待盯稍者对郭金龙一举一动都不放过,为把柄在手,进屋半小时行动,内中情由没透半点口风,当然蒙在鼓里,故一副公事公办。卫华巴不得这声儿,正迎合她和田光演“捉放曹”戏。
“慢!”卫华一脸不服,“真有啥见不得人事儿,总不会房门大开吧?乱抓人,有无法律可言?”
郭金龙一听在理,真得感谢经理疏忽,咋没想到这层?卫华太聪明、也够忠诚,是难得人才。故装悠闲地点了支烟:“我说三位,郭某是啥人,市领导清楚,无端给头上泼脏水,不仅要承担责任,也将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