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叔,我们不必绕来绕去了。这么些年来您为我们田家劳心劳力的我都看在眼里,可是您看看您的地位比一些新进的毛头小子还不如,难道您就一点也不觉得,这很不公平吗?”
“二少说笑了。我已经老了,本来就不如年轻人。”
“涛叔,何必如此自谦呢?就算您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乐乐想想啊,她一个女孩子在这个男人堆儿里辛辛苦苦地打拼实在是很不容易。您难道不想为她谋划一下吗?”
“多谢二少关心,乐乐这几年都是在帮我的忙,等我退休养老了,她自然就该去嫁人生子,您也说了,她不适合在这个圈里混。”
“涛叔,我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你不要总是跟我打太极,我的耐心有限。”
“二少,我老眼昏花,也许很多事请看不清,但是
这么些年来我总能看清一些事情的,您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你想说什么呢?”
“您等了这么多年,何不再等一等呢?现在不是好时机。”
“那么什么时候是好时机?”
“……”
“或者,你愿意帮我吗?”
“……二少,我老了。”
“毛博涛!你……”
录音在这里戛然而止,毛乐乐慢慢松开紧握的手,清了清喉咙:“这是我爸给你的?”
高杨答道:“前几天涛爷把这个给我,说了一些话。”
毛乐乐想起前两天爸爸给自己打的电话:“……没事,就是我最近总是心神不宁的,也不知……哎,人老了总是爱胡思乱想,没事,没事。”
那个时候爸爸他就已经有预感了吧。
“我爸他,说什么?”毛乐乐把钥匙扣装起来。
高杨压低了声音:“涛爷说,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那么乐姐你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他知道劝你罢手是不可能的,所以让我告诉您,他若死,必与田家有关,但是田家势大,千万不能以卵击石。所以,要以田制田。”
毛乐乐摸摸自己的衣兜,黑亮的眼睛里蕴满了风暴:“以田制田么?”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我恨考试!!!
期末了,所以这两个星期小九会有很多的考试、作业、论文……
所以,可能更新不会很给力了。
但是,亲爱的们,不要抛弃我啊!啊!啊!啊~~
话说,我本意是想写温馨甜蜜打情骂俏的小言情的啊~怎么越写越偏了啊?
蹲到墙角,哀怨地数蚂蚁……
、chapter38。
敌人的敌人还是敌人。
毛乐乐蹲在墙角下看着墙上旋转的摄像头,在心里默数“3、2、1”,趁这两个摄像头交错空隙,马上射出绳索钉在墙里的古树上,拽了一拽,然后又等到下一个间隙翻身越进墙内。
说到对田宅的熟悉程度,毛乐乐自认第二,不会有人敢称第一。她熟悉的不仅仅是田宅的布局,更是熟悉其警卫系统、各个部门的活动时间安排,甚至连厨房什么时候进菜,花园什么时候运土她都清清楚楚。
所以,她一路轻巧地避开了巡逻的警卫,顺利地摸到了田慎独居的慎思居的后方,那里一般只有两个人把守。
她微微探出头,却只发现一个人,等了三分钟左右,依旧不见另一个人。于是她略一思量,像一只猎豹一般轻盈地蹿越过去,趁那人还击之前干净利落地一个手刀将其砍晕。
“什么人?!”身后突然传来断喝,她心中大呼不好,飞快地拔出腰间的枪,回身一击,一枪毙命。
尽管她的枪上装了消音器,但是那人先前的喝问声已经引起了其他警卫的注意,毛乐乐当机立断,像一只猴子一样敏捷飞快地爬上二楼,猛得晃了两下窗沿,里面的窗锁便自动弹开——这是毛乐乐无意间发现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无声无息地钻进去,轻轻掩上窗户,看着楼下聚集起来的警卫,心“噗通噗通”跳得特别快。
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这是向这个房间走来。
她环顾四周,这里是个小厨房,除了灶台、流理台就是案桌、冰柜,根本没有躲藏的地方,于是她飞快地躲到门后,握紧了手里的枪。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真的停在了门前,把手轻轻一转,门被推开。
毛乐乐一把将那人拽进来按在墙上,将枪管抵在对方的嘴上,低喝:“不许动!”
一切只发生在一息间,等两人都静了下来,才在黑暗中看清楚了对方的轮廓。
被挟制的女人想要张嘴说什么,毛乐乐将枪管递进了她的嘴里,又喝了一声:“静音!”
此时,毛乐乐握枪的手已冒出了冷汗,因为她面前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从小一直在她概念里扮演妈妈角色的刘嫂。
房间里静得能让她们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楼下骚乱的声音传上来,门外也不断路过节奏紧张的脚步声。
刘嫂慢慢抬起手,犹豫地覆在毛乐乐握枪的手上。
毛乐乐看着她在黑暗中温和的眼眸,犹疑半响,最终将她放开。
刘嫂试探得问:“乐乐?”
毛乐乐沉默。
刘嫂又问:“你来这干什么?”联系到外面的骚乱,“他们要抓的是你?”
毛乐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刚要抬手把她打昏,却听到有人快步走过来。
刘嫂马上推了她一把:“去流理台那边躲着!”
毛乐乐下意识地遵从她的话跑到了窗前的流理台后蹲下,灯“啪”得一声被打开,黑暗中的一切刹那间被晾在了明晃晃的灯光下。
毛乐乐看着清晰的映在玻璃上的自己和站在门口的警卫,还有……已经躲出门去的刘嫂,突然很想大笑一番,笑自己的无知,笑自己的愚蠢!
门边的警卫越聚越多,毛乐乐从自己的后腰又拔出一把枪。
除了父亲和她自己,没有人知道其实她最擅长的并不是匕首,而是枪支。
父亲曾对她说过:“每一个赢家都有一张只有自己才知道地底牌,永远记得留一手,不光是为了赢,更是为了保命。”
深吸一口气,转回身以流理台为掩体毫不犹豫地连放三枪,打头进来的三人几乎同一时间倒地,每人的眉心都有一个血窟窿。
父亲的话在毛乐乐的耳边响起:“枪法,不外乎三个字——快、狠、准。‘快’的是时机,‘狠’的是枪者的心肠,‘准’的是枪者的技能。若想在枪战中取胜,那就要比别人更快,更狠,更准。”
毛乐乐面无表情地躲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