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能有谁?首选人自然是那位让佩里尊敬的同时也心存敬畏的老艾诺了。
看来佩里在老艾诺的心目中还是有些分量的,一个半小时后,老艾诺就出现在x69下榻的酒店房间。
“很高兴您对我本人的信任,路德探员”,老艾诺热情地伸出了手。
“我也很高兴得以结识您这样一位富有正义感的真正警员,路易斯.弗朗西斯科曾经用这样的话提起过您,您的到来让我深感荣幸”,x69非常绅士地恭维了眼前这位令所有人敬服的老警员。
看得出,这段时间老艾诺已经心力交瘁,虽然出门前匆匆打理了一下头发,但是深陷的眼窝、鼓胀的眼袋以及深深的胡茬,无一不在说明这位快退休的老人依然为了市民尽心尽力。
“哦,路易斯还在国家局南美情报办公室吗?”,提到双方都认识的人,老艾诺露出了笑容,在来酒店之前,他已经通过自己的渠道,托人查证了国际刑警组织的人事资料库,证实了这位看似与他年岁相近的英国老探员是一位高效、严谨和颇具绅士风度的优秀调查官员。
“不,路易斯现在分管西欧情报交换,那可是个轻松的差事,您应该知道,欧盟的警属犯罪档案在三年前就已经共享了,路易斯现在每周都能抽出时间去来场高尔夫”,做了个夸张的挥杆动作,x69暗示了他与老艾诺应该有相互信任的基础。
老艾诺在沙发上坐下,搓了搓手,感慨道:“真是个幸运的人”,然后他抬头看向x69:“那么,路德探员,对于您的诚意以及顾虑,我都深信不疑,但是,我们的合作,在程序上是不应该绕过调查委员会的,我想再次确认一下,你所坚持的秘密调查,需要采取什么级别的保密措施?”
69沉吟了半响,说出了一个合作方案:“我想,除了官方的情报资料,我们秘密调查组会动用一些其他的秘密渠道,对您作出完全开放式的情报支持,而我本人是个文职探员,原则上并不打算参与具体行动,除非您认为我的经验对行动本身会有所帮助。”
“那你们又想得到什么?”,无私地提供帮助,功劳让别人去领,老艾诺不相信两个不同的机构之间还能有如此不等价的交换。
“情报,在你们的行动有所成效时,我仅仅需要您实时提供新一轮的情报收获,而且是第一手的”,老艾诺明白了,这位国际刑警探员对阿根廷警界高层、或者是那个无能的调查委员会缺乏信心,之所以与第一线参与实际行动的警员建立联系,仅仅是为了及时获得真实的情报。“而对于双方情报的来源,我们必须一致保守秘密,不对外公开。”
“银行血案不是一件简单的案子,背后很可能涉及国际犯罪组织,我们需要足够多的情报来确定重点调查方向,而且是在一定的时限内”,x69又适时表达了自己承受的压力,解释了自己究竟为何愿意提供如此程度的情报开放程度。
老艾诺不再说话,他仔细地思考着x69话中蕴含的内容,反复权衡着整个合作提议的利弊。
这位路德探员的意思很明白:情报开放互换,共同保密,功劳他拱手让出,听起来,还算合理。
69充满信心地静静等待,他很肯定,老艾诺没有更好的选择。
“好吧,我个人认同这样的合作方式”,老艾诺作出了决定:“佩里可以作为我们之间的联络人,我相信这个小伙子会好好保守秘密。”
69对佩里笑了笑,起身从开启的电脑里调出一份资料----在等待老艾诺的时间里,他已经收到了凌晨劫持枪战事件中,死亡那两名雇佣兵的相关资料。
“我们可以从早些的劫持事件开始,这有利于我们尽快找到那位幸存者,这里是死亡的两名雇佣兵的资料,还有这两年来,他们参与的所有行动,以及带队首领的资料。”
老艾诺急切地坐在电脑前,看着这份相当翔实的资料,简直不敢置信:“无意冒犯,但我想知道,这是国际刑警组织档案库中的资料吗?”
69心中万分无奈、嘴上却故作平静地回答道:“哦,不,这是我通过私人渠道获得的情报。”
其实他心中想的是:这是我通过私人渠道花费了15万美金买到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