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抓住那只手,琳琳的,我知道,白天抓过,这时再次抓住我知道我永远都忘不掉了。
稍一借力,加上求生的本能,我从地窖里翻身出来,一头扎在地上,大口的呼吸冷冰冰的空气,那叫一个“甜美”。
就在琳琳回身去拉下一个人的时候,一阵奔跑声不容我细想,廖军回来了!
我一回头,头灯的光照到一个手拿白刃砍刀的人正在冲过来,我立时关掉头灯,就地一滚,感觉自己被烟呛走的力气正在恢复。只可惜他好像已经看见我了,白光一闪,向我砍将过来。我下意识的打开折刀迎上去抵住了砍刀的上半部分。
要说这把“蝴蝶910”就是好啊,不枉费了我高价收购的心血。它比普通的折刀都要大,154cm高碳钢制作,硬度达60hrc,又涂上了黑漆,简直是居家旅行,杀人越货必备良刀!要是换了什么别的什么仿制品还不早被他“一刀两断”了。
刀是好刀,人就难说了。
我全身乏力还没有完全恢复,被他这么一砍,整个人仰面摔倒。他稍一诧异,紧跟着又是一刀剁下来。我突然翻身滚向墙角,躲过了致命一击。翻过身来,迎面就看到他再次举起刀,顺势砍下来。
“完了”我心想,“原来我是挂在这里啊。”
眼睁睁瞧着白刃劈向我头顶,却在相距一尺左右的地方劈上了什么硬物,戛然而止。
“蔼个莫子咯!”(发什么呆!)酷猫大吼一声,威风凛凛地一刀架开廖军的攻击。
我这才回过神来,谢天谢地,另一把夜战砍刀救了我的命,我们从兵器上占了便宜。
酷猫大吼一声,也关掉头灯,整个人和刀就像基本隐形了一样对着廖军开始狂砍。要说起来还是我们侗族小伙强壮,硬是凶猛彪悍。往井口那边一看,琳琳已经把宁宁的尸体接了上来,正准备去拉剩下的两个人,那边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深吸一口气,感觉体力又增强了一些。恩,廖军,今天你碰上了“湘西土匪”算是气数已尽了!
我悄无声息的猫步走到廖军的背后,他正在全神贯注地防范酷猫的“无影刀”,刚巧一个不慎,脚下绊蒜,朝这边退了几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团身而上,从背面一刀划破了他的右侧小腿。廖军大叫一声,身体歪斜,酷猫抓住机会,飞起一腿,踢得他腾空而起,甩脱手中的武器,径直跌入井中。
井中传来一声大叫,凑过去一看才知道,正准备爬上来的罗立辉被掉下来的廖军砸了个正着,廖军昏迷不醒,罗立辉的腿好像还受了什么伤,看来行动不便。即使这样,明白过来的他翻身抓住廖军,暴拳打在他脸上。
随风见状,一把抱住几近失去理智的罗立辉:“别把人打死了!我们出去报警!”
他恨恨地放开手中满脸血污的廖军,点点头说:“对,你说得对,我们是人,不是野兽。我们去报警吧。”说完,拉住我和酷猫伸下去的手,被我们从井里提了上来。
只剩下随风了,我们照旧去拉他,他也抓住了我们,一齐使劲,人刚刚出来一半,霎时定住了身体,之后我们感觉一道巨大的力量将我们三个拖向井中。
“啊!我的脚!”随风痛苦大大叫。
“你……怎么了!”我使出了全身的力道与之抗衡。
“廖……廖……廖……”随风肯定是想不起那人叫什么了。
“廖军!”酷猫提醒他。
“对!廖军抓住了我的右脚!”随风半带哭腔地说出来。
从地上爬起的罗立辉和边上的琳琳也扑过来抱住随风往外拉。
“你……快踢他!”酷猫也体力透支,快坚持不住了。
“我嬲你x!”随风大叫一声,随着“咕咚”一声响,随风身上的拉力陡然消失,我们五个一齐摔在地上。
我还是不放心,爬到井边用头灯一照,看见廖军仰面躺在地上,脸上有一个巨大的登山鞋底印。再仔细看看,发现这廖军原来是就是白天在三岔路口警告我们豪宅有“鬼”的那个人。怪不得,没安什么好心。
所有的危险好像都已经过去了,我们几个躺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空气,大家伤的伤,累的累,竟然都站不起身来。
良久,罗立辉打破了沉默:“你们在这里看住他,我去报警。”说着,站起了身体,紧跟着腿一弯重新倒在地下。
“你腿伤了,现在去不了,先休息一下。”男人里伤得最轻的可能就是我了,“猫,随风,你们怎么样?”
“我脚被扭了,现在动不了。”随风两只手忙不迭的给自己活动着右脚踝关节。
“我左手被划了个口子,倒是不大。右脚踢他的时候用力过猛,戳得很痛,估计也是扭了。”酷猫坐在井口,手拿砍刀,时不时地看看井里的动静。
从豪宅到护林队的宿舍即使是白天也要走两个小时的山路,以现在的情况看,只有我和琳琳先去报警,请他们来救援了。
当下,我们分头收拾了行李。罗立辉、随风、酷猫三个人守在井边,一边轮流休息,一边守住井口,防止廖军逃出来,等待救援;我和琳琳则穿越云蒙山景区去报警。
夜,已经很深了。我和兄弟们拥抱在一起,相互鼓励了一番,然后裹紧外衣,打开头灯,带着钟霭琳投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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