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儿刚跑出门忽然想起应该把杜画也一起带过去,于是她返回身去叫杜画。
但是杜画听说要去田帮主那儿,就想收拾收拾,打扮一下,她就叫来丫环墨绦帮自已梳头,她则侧坐在镜前涂抹胭脂。
叶儿看她还这样,不由急得团团转,都什么时候了,还要打扮?
谁知杜画看了她一眼,又要叫她和自已一块打扮,如果不打扮,那不成妖精了?
叶儿一愣,自已只听说过打扮得像个妖精,从末听说过不打扮也成妖精,她就不想。
杜画就笑说:“哎哟,那是无聊的文人骚客哄你玩呢,别信这个,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才是真的。还是来上点粉吧。”
叶儿想了想,好像田姐姐就没打扮,不也一样漂亮?
杜画哼了声,谁说她没打扮,只是不像一般女孩子那样浓妆艳抹罢了,看她的嘴唇,红润欲滴,像是不点而红,但实则不然,她用的是“透肤膏”,显不出来,只亲别人一口就看出来了。
叶儿一下想起赵天义脸上的唇印,自已可印不上去,想到这儿,她就同意了。
杜画收拾完毕,就起身亲自为叶儿绾发,还拿出一瓶油在叶儿头上抹起来。
叶儿就说:“妹妹,我嘴上要,头上可不要,你涂错地方了,要是把头发涂红怎么办?”
杜画呵呵一笑:“姐姐,你又冒傻气了,这不是唇膏,是头油,头上比嘴还要重要,你看,头发乌黑锃亮,多漂亮?”
她也不由分说,给叶儿全方位的打扮起来,先取出一副妆品,给叶儿轻描眼线,而后又拿出一块白膏子,用小指抠下一小块来,放在手心,双手抹开,便又在叶儿脸上一圈一圈地涂抹。
做完脸部,又轻涂唇膏,忙了近半个时辰才结束。
杜画忙完这些,叹口气,如果不是姐姐不爱打扮,倒也不必这么费心,她让杜叶照照镜子。
叶儿照了照镜子,见里面有个光彩照人的小美人,不由一笑:“这是我吗?”
杜画连连笑说是,既然打扮完了,就可以去田帮主那儿了。
二人就带着丫环向田帮主那儿走去,才走到角门,却又迎面碰上丝君,原来她是奉命来请绣娘,至于叶儿,那不用请,她自已就会去。
叶儿想起她可是金牌,而自已只是银牌,就作势要给她下跪磕头。
丝君连忙扶起她说:“叶儿,这是哪里话?你是帮主的好妹妹,便是我的主人,我该你下跪磕头才是。”
她也只是客气地随口一说,不料叶儿却当真了,既然如此,那就快下跪吧!
丝君一愣,而后一戳她额头,真是坏透了的小家伙,定是那头亮发惹的!
叶儿摸摸头,拉着杜画的手说:“妹妹,你把我打扮成妖精了。”
丝君笑说:“没有,漂亮着呢,以后还这么着!”说完,她给叶儿行了个两个礼,算是拜见了这位帮主的妹妹,自已的主人,然后她就去西屋找绣娘去了。
叶儿见到了田帮主,自然被她抱在怀内欢喜地夸奖了一番,连说她算长大了,知道收拾了。
不料田帮主刚夸奖完,叶儿就叫道:“田姐姐,既然我这么好,那就给我吃十个粽子喝一坛雄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