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跪了下来,语重心长地恳求说:“叶小姐,麻烦你,一定要救救耀扬将军!自小姐来到将军府后,主人就变着每天酗酒,一个人到晚躲在房间里闭门不出,对着紫瞳的画像傻傻发呆,不知在想什么。这样下去,小人怕,会毁了将军的前程啊!”
叶仙儿有些措手不及,她从未安慰过男人,可她知道,一个小小的机会就可以改变她的未来。是选择默默无闻的逃避?还是正视现实,主导自己的人生命运?
这,只在一念间。
她必须强迫自己去做,这是她的机会,而且要做着最好。
她一步步小心翼翼地朝屋内走去,四周遍布被践踏的凌乱花卉、散落一地的盆栽、红泥,以及东倒西歪的桌椅,好像被贼寇扫荡了一般。
空荡荡的院子里,没见一个丫鬟家丁,除了月色毫无忌讳的照耀与讥讽,还有那些肆意的、无拘无束充满野性不羁的风,冷冷地抖擞咆哮,似乎将那醉酒之人死死围囤在寂寞之中。
四周一片死静。
……
“紫瞳,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离开我?”
耀扬一手拿着一张古朴的画像,画中女子的容颜,与叶仙儿有九成相似,只是那女子玲珑的曲线更显婀娜,眼神透露的是对美丽的自信。
他另一手提着个青釉酒瓶,不断朝脸上那个“无底洞”灌酒,喝下去的是飘香四溢的醇酒,下肚的却是百转愁绪,谁能曲解借酒浇愁愁更愁?只是那伤心之人,还没伤倒痛心处。
他边哭、边冷笑,似是发疯,似是发泄,任由整个身体邋遢地倒在地上,不惧尘土,席地而卧,就像个不懂事的孩子。
叶仙儿万万料不到,这个外表严肃冷淡的男人,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不由疙瘩了一下。她慢慢朝屋里走去,不小心踩到了一个破摔的花瓶,发出一声清脆的破裂声。
“谁?”
一声怒喝咆哮而来,彻底击碎了叶仙儿所有的戒备。
叶仙儿急忙退后几步,说不害怕那是自欺欺人,说敢确保那男人在醉酒下不会诱发蛮横欲性?
她咬咬牙,她不是一株肥沃土地里的植物,阳光爆裂就会屈萎;她是岩崖上扎根求生的杂草,哪怕没有水份、没有养料,她都要顽强迎接第二天的阳光!
她强自鼓足勇气,慢慢地蹲了下去,生怕他会突然袭击,结结巴巴、颤抖地说:“是……我!”
耀扬醉眼朦胧,冷冷地瞟了一眼叶仙儿,猛将手中的酒瓶朝她砸去,大声咆哮道:“滚,大胆的奴才,谁,谁叫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