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犹豫豫地开口:“姑娘只有一人住在这里?”
少女听到声音吃了一惊:“你怎么出来了!”说着匆忙过去扶住他,又擦擦门槛道,“快,坐下。”这才说道,“就我,还有我爹,不过他打猎去了,进一趟山要七八天才能回来,所以现在就我一个人住。”
“对了,敢问姑娘芳名,他日有机会也好报答姑娘。”
“我叫董秀儿,报答就不必了,你能痊愈就是给我最好的报答了。”秀儿说道。
楚桓见她单纯可人,不禁笑了笑,又想起南平的战事颇为心忧,说道:“姑娘不必麻烦了,我既然醒了就没有再叨扰的道理,只是想问问姑娘,我昏睡了几日,如今又是什么日子?”
秀儿想了想说道:“从我把你捡回来已经是第三天了。”
“三天了!”楚桓匆匆站起来,“那我不能再耽搁了!”
秀儿见他如此紧张不禁问道:“公子是有什么要紧事吗?可是再要紧也不能不吃饭啊,没有力气能做好什么事呢?”
“秀儿姑娘,在下多谢姑娘搭救,姑娘的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这样,”楚桓解下腰间玉佩交给她道,“这块玉佩虽然摔了一块缺口,却是上乘的宝玉,我把它交给姑娘全当答谢,此外,敢问姑娘这附近何处有马,可否劳烦姑娘帮在下寻得一匹马来?”
秀儿听得一头雾水,握着玉佩说道:“什么意思?什么马?我这里没有马,方圆百里也没有别的人家,只是棚里有一头驴,不知可否使得?”
“使得,使得!”
楚桓忍着痛,废了好大的劲才爬到驴背上,少女这才明白他这是要走,又挡在他面前说道:“公子不能走。”
楚桓愣了愣:“姑娘是嫌一块玉佩太少?”他翻了翻又摸出一锭银子交给她,“银子也给你。”
“不是!”秀儿把银子还给他,跳着脚说道,“你身子没好呢!”
“姑娘,在下急着救小妹的性命,哪里顾得上这些?”
“那既然这样,你把粥喝了再走。”秀儿执拗地扯着驴缰绳说道,“我好容易把你救醒了,总不能眼看着你如此不惜命却不管不问啊。我不管,你至少喝了粥再走,否则我便去告你,告你抢我们家的驴!”
“好好好,你把粥拿来,我就在这里喝。”楚桓拧不过只好这样说。
“好,你等着。”秀儿忙着去盛粥,楚桓却趁机骑着驴溜了。
只听到秀儿在身后大喊:“喂!粥!你骗人!”
可是人都已经走远了,喊也没用了,秀儿这才发觉手里还攥着人家的玉佩,她看不出什么叫做好玉,只是觉得这东西十分好看,上面的字她也不认得,她对着阳光看了一会儿,又有些丧气,他只问了自己的名字,自己却忘了问他的。
秀儿想了想把玉佩塞进腰带里,她可要藏好了,若这真是个好东西更加不能让她爹瞧见,否则非得拿去卖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