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右刀门如此挑衅,大荒很快给予了回应,荒人大军内的无数高手。开始向右刀门移动!
然而王大牛无所畏惧。他就这样直挺挺的,嚣张霸道到极致的站在平原上。他身后的所有将士向他伸出了一只手!
无数箭簇激射而起,遮云蔽日,飞跃了他的头顶!
在他十步开外的平原上,几乎只是一个眨眼间便落下了数之不尽的箭羽。整片大地之上尽是摇摆不定的箭羽在耀武扬威。
接近右刀门越过那道银河的大荒部队瞬间湮没其中,骨骼爆响,血肉横飞!
只是在他们身后还有无数荒人,而这一批荒人却并未骑马,速度犹如比马儿更为迅猛!
一面旗帜在这数千名荒人中飘扬而起!
旗帜之上图案为狼首,张开了血盆大口,露出了寒芒毕露的牙齿。
“赤那!”张小刀轻声说到这两个字之后。面露坚毅。
赤那便是大荒语中的狼,大荒十大黄金家族之一,其族中并没有顶尖高手,却是大荒军队中的绝对支柱。因为他们最擅长的便是人与人之间的配合,宛若狼群!
超过三百名赤那一族的精英战士在平原之上风驰电掣,他们的速度让许多弓箭手都无法预判,走位更是飘忽到了极致。
然而张小刀可以看得清,他甚至可以看得清赤那一族每名战士脖颈上的狼图腾,能看清他们的腰间均有一把长刀,一把弯刀,一把短刀!
还能看清他们正在持弓奔跑,并在迅疾发箭!
王大牛听到了这些箭簇的破空之中,这些声音来自四面八方,他现在最好的选择便是退回虎贲军中,虎贲军的巨大盾牌将替他遮挡一切。
但他没有退,因为他知道张小刀在城墙之上,那么张小刀的盾,自然更好用一些!
张小刀抽出了三支青翎箭,一手便将其全部夹在指缝之中,拉开了忽然璀璨的白玉弓,弓弦发出了难听的拉扯声,白玉弓受力弧度夸张的几乎对折!
王雪等十大坐馆在这一瞬间感觉到了张小刀体内的磅礴元气,顿时面面相视,震惊的无法言喻!
这天下中无论是气练者,还是修行者想要拥有磅礴的元气只有一条道路,那便是靠着常年累月的积累。
张小刀此时展现的元气竟磅礴的可以笼罩右刀门,可见其浑厚到了什么程度,可他才多大,难不成在娘胎中便可以纳气?
十大坐观正震惊之时,却见张小刀的身躯发生异变。
他拉弓的右臂有灰尘掉落,那手臂此时那还是手臂分明是黑耀的岩石,而在这岩石之上却流淌着火红色的熔浆。
张小刀毫无顾忌的将融灵后的火红元气全部灌入到青翎箭之中,待他松开手时,一股巨大的反震力量让他身躯一颤,他脸颊上的熔浆被甩出,飞在半空。
没有人在此时会注意那一滴熔浆迅速滴落在张小刀的眼前,三道火红色的光芒出现在右刀门之上,似乎将空气蒸发一空。
所有人在这瞬间下意识的呼吸都是一顿,呼入的仿佛不是空气,而是一团火,有些灼肺。
但这种轻微的疼痛感无关紧要,他们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三道流火一闪而过,期待着这三箭的威力!
张小刀虽然一手射三箭,但这三箭的箭道却完全不同。
第一箭宛若飞火流星,瞬间来到了平原上辗转腾挪的赤那勇士眼前。
没有明确目标,青翎箭扎入的地底,霎时间这片平原猛然剧烈震动。
也是这一瞬间大地仿佛被瞬间点燃,火光冲天。
火光放缓了赤那部落勇士们的脚步,但放缓绝对不是张小刀的目的。
一名赤那勇士跳起飞跃在半空,躲避了脚下的震动以及炙热,然而当他再次落地时,却没有飞跃这片地带,双脚插入了骤然出现的熔浆之中。
一声惨呼在他的喉咙中传出,他整个人开始变的矮小,当他彻底跌倒时,他的身躯融化开来。
在他融化开来的同时,以那支青翎箭为中心的地带瞬间龟裂岩棉,地面之上熔浆沸腾,热气冲天!
无数大荒失足者跌入其中,骨灰都未飞起,便被融化在红色的熔浆之中,而他们的死只为熔浆增添了一抹深色。
右刀门上下齐齐惊叹,比王大牛一背破百骑时更为整齐,更为大声。
然而这还并不结束!
第二支青翎箭准确无误的落在了王大牛的脚下,一面透明的熔浆墙壁突兀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刚刚赤那部落战士射出的箭簇,姗姗来迟,来到了王大牛的面前。
王大牛甚至看都没有看,只是调整着体内的呼吸,等待着下一次的全力一击。
但右刀门上下却看的真真切切,数之不尽的箭簇打着旋转,破着空气中的热风,来到了这透明色的熔浆墙壁中,然后没入,墙壁泛起波澜,继而消失不见!
这时,人们在看向张小刀的神色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他的第三支箭却已然飞向了远方。
远方是教廷三千名祭祀铸造的一道银河,而这时天空中出现了一道凶猛的流火。
流火飞行速度并不快,远不如之前张小刀的两箭那般一闪而过,迅猛到了极致。
但这流火在行进过程中却威势越来越大,火红色的尾巴足足拖了百丈长,划过人们的头顶,洒下一片光芒。
这光芒自然是熔浆,只是这熔浆犹如雨水。
箭道划过的一条直线之下,熔浆坠落,大荒无数战士瞬间变为尸体,一片火红色之中,大荒战士在熔浆中挣扎呼喊,最终变为森森白骨。
即翼关前的血红色平原上一片忽然寂静了下来,这种诡异的寂静之下唯一的声音只是荒人战士的呼喊求救。
而这道威势宛如天神一箭的箭簇来到了银河之前后,没有一丝停滞瞬间将其穿破,无数熔浆留在了纯洁的银河上,燃烧着将刺穿的缺口不断扩大。
大荒大军身后的祭祀部队中瞬间数百人口喷鲜血,几名德高望重的长老脸色一白,有些无法置信的看向即翼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