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区另一头,原本身形随意轻松的吴痴,‘看’见老同学已出门,清晰的身影更加缓慢,慢得如同一只懒惰得对行走已失去兴趣的蜗牛,“飞哥,动作加快点,前面见。”
吴痴的身形虽慢,古飞却硬是追不上,顶多维持五十米的距离,就再也拉不近,他心里明白吴痴还没有尽展修为,速度已经达到一个视觉极限,人走后遗留的残影栩栩如生,在人们眼中才会觉得特别的慢。
密集得好比蚂蚁搬家的上班族行色匆匆的走在大街上,前面一个光头男人大摇大摆的走来,很普通的上班男人。
张先生很奇怪,几次明明就要靠近光头了,身体好象被人推了一把,不由自主的就滑到一边,始终无法靠近光头男人,仿佛这个男人身边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拒绝众人靠近。
光头男人走出很远,他走过之处存留一条尺许的空间,笔直延伸至百米以外,上班族却没有人靠近这长长的一尺空地,缘由只要一逼近空地就会有一股令人心悸怵栗的感觉,那股感觉威棱霸道,藐视一切。
让人感觉不舒服的东西,人会发自本能的远离,张先生虽然惊奇万分,然薪水却不容他多想,与众多上班族一样,风雨无阻的踏上征途。
古飞心思透明,凭着吴痴身上那股至圣剑气也不怕走丢了,他身剑合一已是一柄利剑,以剑特有的敏锐感觉穿梭于人群缝隙,朝吴痴追去。
蓝月小手拍拍正在付帐的冯雅清腰枝,轻声道:“妈妈,吴叔叔来了。”
冯雅清认真的说道:“小月你知道吗,乖孩子是不撒谎的,你今天说谎话了,以后记住,千万不要对自己说谎话,那样别人就不喜欢你了,跟在妈妈身边,别走掉了。”
蓝月小脸窘迫,低声说:“叔叔他们就在外面。”
很意外,冯雅清没有再说什么,迈出店门后直直往前走。
“你好早!”冯雅清十米外站立两人,一颗油光澄亮的脑袋是某人的招牌,另外一人她也不陌生。
吴痴一摊手,“赶你差远了,天一亮就出门,蓝月今天好乖,来叔叔抱抱。”
蓝月小脑袋在吴痴怀内摩挲一阵,亮起一双水晶一样透明的眼珠,好奇的问:“叔叔,你家的果子好神奇哦,小月吃了它很舒服呢,刚才我看见你和这位叔叔在外面,告诉妈妈她还不信呢。”
不提果子还好,一提起冯雅清就心有余悸,“昨天半夜蓝月身上流出黑黑粘稠的液体,吓的我以为她中毒了,到处打电话找医生,她却劝我说身体很好,清爽的很,自己跑到洗手间把污垢冲洗干净,当真把我吓坏了。”
妩媚的白了吴痴一眼,继续说:“以后像这样的情况,你事先给我打个招呼,也让我这做母亲的放心。”
吴痴点头答应,反正没下次了,还怕什么。
“你们应该见过面了,我高中同学冯雅清,这是古飞,飞哥。”吴痴指着二人介绍。
“飞哥你好,冯雅清一介妇孺,以后还请你多多照顾。”冯雅清礼貌的招呼。
蓝月小脸有些惧意,“古叔叔你身上的刀怕人,不像吴叔叔身上的刀肯和我玩呢!”
古飞愕然,随即眼里电速的闪过一丝惊喜,“冯夫人端庄娴雅,蓝月冰雪聪明,那个男人有这般福分得此妻女,一生都满足了,难怪刘匀的败家子儿子,会对夫人痴心妄想。”
不只蓝月,冯雅清对古飞剑气也有所察觉,只是没蓝月那般强烈而已,还没到排斥的程度。
蓝月吃了朱果,排除后天浑浊之气,身子筋骨得到极大的凝练,一颗纯真童心更加玲珑清澈,小孩子见识有限,没见过剑这种兵器,本能感觉吴痴古飞身体散发出像刀一样锋利的气息,所不同的是前者有如春风拂柳,后者冷如坚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