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别担心,还有我呢。”
“怎么?夸了你几句,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啊?这次是你运气好回了本,哪有可能每次都这么好运的?钱要是这么好赚的话,满街都是百万富翁了。”范玲心底压根就不相信范雨瑶这个小孩子懂什么炒股,当初自己账户里那一万块钱已经亏得剩下五千了,所以也就任由女儿去折腾了,没想到倒是侥幸让她回了本,她把这一切都归到运气上面。
“那不然这样好了,这一万块钱就当是妈你借我的,等过几个月我再还你。”范雨瑶铁了心一定要说服范玲,她手头一点资金都没有,要是连这仅有的一万块钱都没了,她还玩什么啊?
“你这孩子说什么话呢?妈的钱不就是你的钱,说什么借不借的。”范玲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下决心道,“你要是想试试的话,那些钱就暂时不取出来了,但是学习是最重要的,千万别影响了学习。”
说到底范玲还是一个溺爱女儿的母亲,常年和女儿相依为命,已经让她养成了对女儿百依百顺的习惯,一直以来她都为不能给范雨瑶好的生活而愧疚,虽然这一万块钱是她辛苦积攒的血汗钱,可既然女儿想要,她就要尽量满足。
范雨瑶知道她心里的想法,除了感动就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报答母亲,重生之后在她的生命里像这样毫无保留不求回报地爱着她的人只有范玲了。
正文第十五章入土为安(上)
“华裔女银行家安忆骨灰近日回乡安葬。”
抓紧午休的每一分钟在图书馆阅览室里翻看每天必看的报纸《南州晚报》的范雨瑶,盯着这个标题怔了足有半分钟之久。
纵然前世的事如一场幻梦,在她重生之时应已斩断了和过去所有的联系,可是当看到报上的新闻标题还是会忍不住难过,有谁又能真正斩断过去呢?
南州的冬天阴雨绵绵,那是一种透到骨子里的阴冷,南州的湿气太重,很多外地人都不习惯这里的气候,特别是第一次来南州的人几乎没有不抱怨的。
“啊嚏,”霍森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在心里第一万次诅咒南州这个城市,但从后视镜里瞟了眼坐在后座的boss,还是很小心地不敢抱怨出口,只能默默掏出手帕来把鼻涕擦掉。
身边正在开车的帕尼瞟了他那张怨妇脸一眼,咧了咧嘴,却从后视镜里看到boss那张阴郁苍白的脸,连忙把那抹笑意憋了回去,继续低头老实开他的车。
天气预报说南州这一周被低气压笼罩,在他们这辆车里也一直被低气压笼罩着。
自从那天之后,他们永远温文俊雅,气度悠然的boss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这位神情恍惚,胡子拉碴的颓废男。
“boss,到了。”车子停了下来,霍森打开车门,一手撑着雨伞,一手扶着车门,轻声提醒。
“嗯?哦。”一直在发呆的男子似乎如梦初醒,从车中下来,望向雨中安静肃穆的一大片陵园,眼中那一抹萧瑟愈加明显。
“仪式没这么快开始,让我一个人走一走。”男子从霍森手里接过伞,便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霍森与帕尼又哪里敢让他一个人乱走,连忙取了伞急急跟在他身后。
“这里就是安女王的家族墓地?怎么会有这么多墓碑?他们家到底有多少人啊?”看到这上万的墓碑,帕尼好奇地连连咋舌。
“那边才是他们的家族墓地,这里是安家投资兴建的陵园,都是些普通人的坟墓。”霍森显然是做过功课的,向前一指,就能发现前方不远有一处规模宏大,几乎类似宫殿般的建筑,那便是安氏族人安眠之地,与外面这普通的陵园通过假山造景、绿色植物和喷泉等等巧妙分隔开,丝毫不显突兀。
不过安氏陵园无论在设计还是维护上都是极为精巧的,与其说像一个墓地,不如说像一个公园,哪怕是冬季在南方还有娇艳的鲜花开放,四处绿草茵茵,一派宁静祥和,没有一丝阴森恐怖的感觉。
“你说boss还要消沉多久?”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来聊天。
“女王陛下和boss认识有十几年了吧,认识这么久的好朋友突然去世了,而且还这么年轻,心里难受是肯定的,不过以boss的自控能力应该不久就能恢复吧?”帕尼自信地说。
“好朋友?”霍森似笑非笑地看了帕尼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到他们是好朋友?”
“他们不是朋友?”帕尼大吃一惊,原来boss和安女王居然是敌对的关系,枉他还一直觉得安忆是个很不错的人,虽然彪悍了点。
“至少我们这位boss没把人家当做朋友。”霍森撇了撇嘴,“你真相信男女之间有纯友谊?就算有好成他们那样正常吗?”
“你是说?!”帕尼瞠目结舌,“可,可是,可是他们身边不是一直都有……”
“天知道。”霍森耸耸肩,安忆身边从来不乏男伴,boss更是成日被一群莺莺燕燕围绕着,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根本就算好披着友情外皮的爱情,何况这么多年来,两人身边都没有固定的伴儿。
他绝对相信男女之间是由纯洁的友谊存在的,可若是一对男女过分亲密,亲密到熟知对方的任何事情甚至秘密,拥有对方家的钥匙,任何节日甚至是生日、圣诞、情人节这样特殊的节日都要一起过,那还能叫好朋友吗?
想到两人之间那种剑拔弩张却又有着独特亲密关系的气场,那种根本容不下第三个人的氛围,霍森还得承认自己太后知后觉了点,就算这两人打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