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_打死也不说_奇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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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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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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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篇

字典上说,最早的坛字儿很是圣洁。相传上古时人们祭天时举行的祭祀,以及后来部落间互相争斗找寻各自的天意,或者新王登基拜天时搭建的或土或木、或土木结合的台子被称为坛。因是祭奠所用,所以被称为祭坛。又由于此类行为多半是庄严的部族大典或是国家里的盛事,所以常常被一些或有意或无意、或正统或邪佞的人们借来改做它用,所以它的意思又被扩展成或高大庄严或邪门外道们的利用工具。延展到现在已经被发展壮大成啥的文坛、诗坛、影坛的,似乎人世间这三教九流、五行八作三百六十行里,每一个行业都要有一个坛来摆着,好供各类善男信女们顶礼。可是一些蝇头百姓们却也竟相把这神圣的字来戏用,把一些口小腹大的陶器、瓷器统称为坛的儿子,是为坛子。或用来装酒、醋、酱、

油甚至屎尿等俗气十足的南北(因中国人的五行观念里东西为金木,中央为土,那么依次类推,南北即为水火了)。中国人嘛,最喜欢的就是会意。不过这一回的会意可是把咱老祖宗那神圣得不象个人样的坛字儿给糟踏得够呛。又不过,公允地说,用得多了,反尔更瓷实了一些,离百姓们的生活也近便了许多。

2000年新千年来时,国运日盛,人们相继的又想起这坛字儿从前的用途来了。挺直了腰杆儿的中国人不但在新千年来临之际喜气洋洋地在古都北京修了个大大的中华世纪坛,让那古老的坛字儿着实兴奋了好一阵子,就连一些偏远地区乡镇里的大仙儿们也都争先恐后地忙着摆坛设祭恭请赵公明或是关老爷,观音菩萨或是仙狐们帮着做法,也好趁机落些黄白之物或是大姑娘小媳妇们的一个白眼、两句香骂啥的。而我们的宝贝疙瘩郑明“贼船”(请参阅拙作《上贼船容易下……》)那里的事由还没闹清楚,为了五斗米的俗事竞又趁人不注意溜进了一处小酒坛里一通胡搅。这记吃不记打的家伙,不曾记得他发明的那什么gbs-ndc差一点儿没要了他的命,倒记着那“独家”的好处,又想起当年那“喝不醉”的创意来。酒醒之后,又翻箱倒柜把老苏头留给他的那些“天书”倒腾出来,几番来去的一寻摸,又搭上了一根筋,把别家的小烧买来,三鼓捣两掺和那么一折腾,又来了一回歪打正着。自家高兴之余又取了个名儿叫□□□□□□,那意思他这□□□□□□喝了也能成□□□□□□,倒省了不少修炼的麻烦。又说这酒能让酒鬼们即过了酒瘾又不至于酒后失态,醉后失德。细细一想这创意原本不错,做好了可以让爱酒如命的东北人少丢一些丑,少得一些病。当然,他也想趁人不备混些吃喝,继而又得垅望蜀地想给孩子凑一些学费和陈欠已久的房费啥的。不想他的鬼怪脾气又把一处挺不错的,原本风平浪静的小酒坛给搅了个昏天黑地、乱七八糟。他这一通七东八西、七歪八扯、七死八活、七跌八撞的神折腾,不但又把自己闹得是七上八下、七灾八难、七零八落、七颠八颤的,原本该他得着的没得着不说,又让人七言八语、七长八短、七嘴八舌、七竖八横地一通编排,一会儿天上、一会儿地下地陪着一些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凡胎们玩儿了一回生死游戏,又自寻烦恼开了家闹心公司做了一回烦总,可是过了一回当总经理的瘾。心下不但着恼,而且弄了这许多的七和八的吉祥数儿竟还是没发。我们这位烦总被生活的这块砖头砸得晕头转向不说,混到后来竟卖了房子为女儿付学费,可见其能力实是不敢让人恭维。细一品味,归齐还是三加二减五。不用再问,也知道还是这小子的心理年龄和生理年龄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有好事的又问他是为何,他倒顾左右而言他地胡说:“我有个震惊全国的大项目,可以让□□□

□□□,再用上我的独家防伪技术,那可是真的利国利民还利已的三利,有愿意合作的,请与我们联系,电话:15010528815再问,他倒如冯小刚的《甲方乙方》里那大胖厨子那样振振有辞儿地回答:“打死也不说。”实在没法,只好弄了些八加一来滋润,却不知这小子酒足饭饱之后竟然不知天高地厚地凑了些长短句子来应景,却是仿那如石头般呆傻的雪芹先生的诗,且还把平仄韵给灌了个五迷三倒,诗曰:

荒唐言里煮荒唐,辛酸泪中熬心酸。

煎炒烹炸公自论,五味酸甜苦辣咸。

这小子竟又想做诗人!

1

秋日里正午的阳光如同热情洋溢的东北汉子一般,傻傻地照着。连空气都被它给闹得呆呆的不愿动窝,如同凝固了一般让人透不过气来。快到中秋了,还是一丝凉意也没有。这对于早该秋高气爽的哈尔滨来说,倒是挺意外的。忙忙匆匆的人们只好尽量躲到阴凉地儿里不愿出来。许是要过节的缘故,哈尔滨火车站的站前广场上遮阴的地方如今挤满了人。

《上贼船容易下……》的船长,咱们的宝贝疙瘩郑明沓拉着脑袋瓜子走下公汽,独自一步三摇地朝哈站售票厅这边走。一看他那架式就知道这老兄正满脑门子的官司,却全然不知一位贼哥儿已然盯了他一路。对一向自认是老车板儿的郑明来说,似乎不大正常。也难怪这贼跟了他一路,人家前番在北方剧场的公共汽车站挤门时让郑明无意间给搅了个乱七八糟,一直跟到了哈站也再没得手。心里自是愤懑,到了下车时这小子又毛二三光地把他的另一个目标给冲了,这老热的天儿一分没掏着不说,还白搭了车票钱。自思你他妈就是雷子老子今天也掏你一掏,不为别的,只为了姿口气。想罢也顾不得闯人家的地盘,紧紧地跟在郑明身后,一心一意地想摸。别说,机会真就来了。

郑明下了车,抹了抹脖子问的臭汗,自上衣兜里掏出剩下的伍拾元钱来看了看,习惯性地又放回裤兜里。心里核计得买一张慢车票,剩下十块二十块的好做午饭。没到售票厅的门前,远远的却见售票厅的门口挤了一帮子的人正自那里吵。心思大概又是那些罚款的小老太太们与旅客因了吐痰的价格争吵。抻脖一望,却见一膀大腰圆的男人和一摩登新潮的女子自那里比嘴功。平素里郑明从不爱看热闹,可偏偏今儿习惯性地站下来抻头望了望,倒给他身后的贼哥创造了绝好的时机。其实这贼心里明白,自己已然冒了很大的危险。贼路上的偷儿们都知道,自己的工作是有一定地盘儿的,公汽上的贼绝不到商场去偷,同样,铁路上的绺子们也分打站的和蹬大轮儿的。可是现如今这小子早就越界了。可他自思贼不能走空,那可是自古形成的标准化操作规程。再说这楞头青大脑袋把他气得够呛,在北方剧场挤门时自己本来应该得手,偏偏郑明那熊模样老是似无意间在自己身边晃。开初以为是便衣,细一品觉着不对味儿,瞧他那熊德性,肯定是哪里的山炮,索性偷他吧,那破兜里里三层外三层摸了个通透也不见荤腥。好不容易自平台下整出一叠,又他妈的是卫生纸。盯别的吧,下车时又让他无意间给搅了。这一次怕是要冒点儿风险,寻思自己的搭挡前日让警察给收拾了,有心想收手,一见郑明停下来看热闹,心思这回机会可来了。

郑明那里正停下来听那黑脸的男人如泼妇骂街般自那里脏话齐发,一边骂一边说:“你他妈的就是个蹲着撒尿的,你要是站着撒尿,老子削扁了你。”那女子却冷冷一笑,回头与众人说:“谁替我揍他,一耳聒子一百”。说着话自兜里掏钱。那男人还未反应过来,却又见一厚厚敦敦比那男人还高出大半头的黑脸大汉冲上去不容分说挥手连打了那人三个耳光,完后又回头问说:“大姐,最多可以打几个?”那女子微微一笑,颇为自得地说:“行了,你打了仨,给你五百”数好了钱递给那男人,转回身一步三拧腰走了。围观的众人想笑,可一见那挨揍的脸都成了茄子皮,打人的那位顾自转回身去卖自已的茶叶蛋,各自暗思还是别招惹,搞不好成了人家的出气筒,那滋味儿怕是不太好。那位挨了打的却还想

与那虎背熊腰卖茶叶蛋的家伙比划比划,可自知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况且那卖茶蛋的周围始终有几个人围着,知道这些个主儿肯定是这一带的地头,自己刚刚得了仨热辣辣的麻辣大耳贴子,闹不好再弄一脑袋茶叶蛋可是更冤,想毕只好忍痛丢了面皮走了。郑明却自一旁暗自长出了一口气,好似那打人的是他,把这一上午的郁闷都赶跑了。心思赶快去买票,一边朝售票厅走一边摸兜,钱却早已不翼而飞。

一辆足足有七八十岁的老解放汽车在哈大公路的慢行线上喉喽气喘地朝大庆方向开着。开车的司机是个五十开外的汉子,旁边儿却坐着咱们的宝贝疙瘩――郑明,正自那里上演新闻不联播,时不时还夹出一段儿单口相声或是独角小品啥的。一见他那模样就知道他又没少喝,如今正直目瞪眼地与开车的司机满嘴里跑火车。

打哈尔滨站售票厅的门口呆站了近半个小时,郑明才明白过来,自己那唯一的大票儿丢了,并且可以肯定是给偷走的。可是心内还是有些幻想,许是放错地方了,忙三迭四的大兜小兜翻了个遍,除了几块硬币之外一无所有。忽地想起志远先生的那首天净沙秋思来,心说他那里是断肠人在天涯,我这里也成了丢钱人在海角。呆看了半天景儿,忽地来了些灵感,自心里吟起这天净沙来,词儿却换成了他自己的:

懒风热浪云,

昏楼呆柱傻门。

路旷车稀笛渗,

烈日炎炎,

下里巴滚凡尘。

好不容易喘均了气儿,自思这天净沙也当不了火车票,赶忙就近打了几个电话。可是老同学远在北京出差,认识的不是不在就是关机,有心想去找刚刚分手的那位段正德先生,可是一想起自己与他之间的龌龊来,又如钝刀子割肉一般的难受。这扎龙的呆儿鹤如今晚儿早成了哈尔滨的天鹅,自己上午就吃了一回屁,自思别再自找没趣儿了。眼看着手里的钢蹦只剩下一个茶蛋钱,只好漫天里闲逛。不知不觉间竟然溜达到海关街的南面。抬眼一望,却见楼间的高架桥底下停着许多货车。一朦眼,却见一车号竟是黑b的。郑明心说这大概是一棵稻草,这车竟然是齐市的!如果他碰巧是返家的自己就有救,再碰巧他马上要走,自己还认识那司机,那可就更好了。想到此处赶忙心里默念了一回自己知道的仙佛大师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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