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项雉跳进殷红的湖里,把景皑抱起朝岸边走来:“一接到驿报我就从威楚(今云南楚雄)赶来,看来还是来晚了一步。”
景皑似乎还未从醉意中醒转过来,双手狂乱地抚摸着项雉的面部和胸部:“他们已经喝过了我的蛊酒,是我忠实的奴仆了。你不该让鲜血污染了我的裙袍。”
项雉大笑:“看来今夜我得加倍地补偿您了。哈哈哈哈!”
看着仇人项雉抱着半醉半醒的景皑走入黑暗中去了,这个楚国糜么以其天赐的姿质轻松驾御着生的灵魂和死的鬼神。咪依噜感到头脑里无比凌乱。
雾霭笼罩的肮脏湖面飘满了尸首,湖边到处是无人管顾的战马,这个清晨宁静得出奇。
站在湖边的咪依噜悲凉得直打寒颤。这些天她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已击退楚军进攻的白狼氏部,为什么没有组织有规模的反击。项雉能够从威楚(鹿城,今云南楚雄)调兵马回援,说明楚军和白狼氏部的边界相安无事。怎么会这样呢?白狼氏内部到底出了什么事?她百思不得其解。
面带倦意的景皑走来,站到她的身边。咪依噜转身对她说:“昨夜来袭的都是父系部落的堂狼氏部人马,而且全都是男子。他们因远离母性光辉所福泽的母系家庭而更注重外在的浮美,忽略了源自亲人血缘的内涵之美。如果昨夜来袭的是母系的白狼氏男女骑兵,他们会有清醒的头脑来判断局势。你是不可能如此轻松地利用他们脆弱的天性来俘获他们的心智,从而赢得救援时间的。”
景皑不屑地说:“您不觉得您的说法因经不起推敲而显得苍白吗?”
咪依噜不解地问景皑:“在昆明人当中,姑娘们总是钟情于情欲充沛的男儿,因为健壮骁勇的男儿能让姑娘们生一大堆孩子。阿哥们也总是青睐健康美丽、繁殖力强盛的姑娘。可是,我不明白,天使一样透明的昆明人,为什么还会对邪淫的女子如此亡命地痴迷呢?”
景皑看着湖面:“当您吃饱以后,再让您喝美味的羊奶,您会厌倦的。但一道您从未品尝过的美味佳肴端到您的面前时,您会让它塞满您的喉咙。”
咪依噜想起他们烹食幼童的情景来,一阵恶心,呕吐出许多黄水来。
景皑接着告诉她:“大将军从堂狼(今云南曲靖)派来信使,请您到堂狼去。”
“我讨厌见到那个丑八怪。”
“您会喜欢那个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