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眼讲我可以相信你,这样说我们也不算外人,价格我们这是普通人十五万,特殊身份的人还要加价。”王大山恢复了悠闲的样子。不就是杀个人这事又没少干,只要尸体处理的好,警方就当失踪人口处理,全国每年失踪人口数以万计,根本没人管。
“名字叫朴素,现在在海川市看守所里。”
“在看守所里?这事有点麻烦,不太好办。”一听在看守所,王大山有点打退堂鼓。这杀人放火是背地里干的事,去看守所杀人不是公然剃警察的眉眼吗!
黑衣人也没有回话,只是从袋子里将一叠叠钱掏出,整齐的码在王大山面前的桌子上。
静静的包厢内,只听到钱放在桌上发出的沙沙声。王大山一直在微笑着看黑衣人,好象在看一出很搞笑的默剧。
很快桌子上的钱垒起了高高的一堆,钱数已经超过了六十万。双方都没有出声,黑衣人依然在从袋里掏着钱,好象那只是一堆纸。王大山脸上的笑容已经没了,露出严肃的神情。
当桌上的钱到一百万时,黑衣人停了下来。目光阴郁的盯着王大山说:“做人最好不要太贪心。”
“看来你真的是很想要这个人死。我从来不在警察的地方动手,因为那样太招摇了,有钱也要有命拿才可以。不过这次我可以为四眼破一次例。”王大山打了一个眼色,旁边的心腹上去将桌上的钱收了起来。
“好,我相信你,如果事情没办好,这些钱也落不进你口袋,走了。”没有过多的话,黑衣人径自走了。从进门到出门。始终没有将脸上的墨镜和头上的帽子拿下来。
紧接着一连串的命令从王大山这里传出,黑夜里很多人都行动起来为这一百万而奔忙。
观巢村张家院内。
已经晚上11点钟了,平常这个时候早已经是熄灯的时间,今天大厅内依旧灯火通明。
“爸爸,朴素是为了救我和哥哥被关进去的,你一定要想想办法去救他呀!”在大厅是苦苦哀求的张佑怡和坐在沙发上一直沉默不语的张建国。
这滩水太深了。一个外国人死了,儿子和女儿讲的那些神奇的事情,还有始终拒绝谈论这件事的唐泽涛。张建国可不象那个聪明绝顶的刑侦队长认为自己儿子女儿都精神上出毛病了。
那是个一般人触摸不到的世界,也是一个大家都忌讳的世界。
如果不是这次儿子女儿出了事,张建国也不知道有那样一个世界的存在。现在不管对方想做什么,已经死了一个人,对方是绝对不会放过朴素的。想救朴素,一个字“难”呀。看着泪眼婆娑的女儿,张建国又是一阵头疼。
事情总是要有人来做得,不管是面对女儿的泪眼还是自己的良心。张建国拿起了桌上的电话,“问天吗?去和牢里的兄弟讲一声有一个叫朴素的小子,说我们鼎天保他,要是哪个不开眼的动了他,我张建国要他好看。”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先保证朴素在里面的安全。张建国可是知道里面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小子的厉害,如果今天不打招呼,明天他们就敢告诉自己朴素得脚气病死了。
放下电话的张建国看着身边仰起脸紧张的盯着自己的女儿柔声说:“爸爸已经叫你问天叔去处理了,天晚了去睡吧!”
“爸爸难道不可以把朴素从里面救出来吗?你平时不是认识很多的叔叔伯伯的吗?”一旁的张佑怡急切的说。
救出来的一刻就怕是他死的一刻,可能在里面对方还有一点顾忌还安全一些。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朴素马上远走高飞,可是一个外国人死了,这么大的事是没有人有胆子敢将朴素放走的。
而那个罪魁祸首唐泽涛到现在一言不发,伤还没好就订了明天飞机票急匆匆回省城。跑过来惹了这么大的麻烦,连累自己一个儿子还在住院,也不讲清楚事情和自己通个气,就这么丢下一屁股事就跑。亏得自己还想招他做女婿,没良心!白眼狼!想到这里思绪渐乱的张建国拍了拍女儿的肩,安慰道:“哪有说出来就出来的,终究是死了一个人,警察总要问个清楚,放心,他不会有事,你问安叔会安排好的。”
求了一个晚上也知道爸爸的心意不会再改变了,张佑怡只好一步三回头的慢慢走向自己的卧室,每一次回头都期盼父亲会改变主意,救救那个明明知道无用,也要将瘦弱的身体挡在自己身前的少年。
月华如水,清辉泄地,张佑怡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在她心中,真正的爱情应该是有着无限的钦慕,有着浪漫的邂逅,有着和他相处扑通扑通心狂跳的悸动。这一切通通都没有发生在她和朴素身上。但他们有缘分般突如其来的偶遇,有生死相依的守护,有魂牵梦绕的羁绊。这一切又是不是爱情呢?
这一夜注定许多人无法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