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还有一位贵客一起而来,不知皇甫公子可舍设一座位”若水点了点头似已经牢记在心,突却又说道。
“姑娘贵客定不是一般人物,快快有请!”皇甫郦一呆,忙接口说道。
“有请先生”若水对手下说道。
一女子答应一声,到了二楼阁外,隐隐约约,一个苍老背影正站立在外面。
“哈哈”笑声中,一个人影走了进来。来人果然是名老者,只是脸色有些苍白,似有病在身,两边耳鬓飘着银色白发,一身青衣,干净而朴素,给人一种出尘在外的感觉,双眼深邃无比,是苍老更是睿智!
“老夫不请自来,还请见谅啦!”老者微拱了拱人,皇甫嵩古怪地看了几眼老者,心中猜测着这到底是何人?
谢飞眼神锐利地盯着老者,心中莫名有些躁动。“敢问老先生高兴大名?”皇甫嵩站起施礼后问道。
老者也不客气,径直坐在谢浩然旁边,“老夫无名之辈,说了你们也不知道,还是不说为罢”,说着品了品茶,眼神有趣地打量了一下谢飞与谢浩然。谢飞闭上了眼,暗暗压迫者体内的躁动。谢浩然看老者眼神看过来微微一笑,端起茶遥遥敬一下。
皇甫郦无奈坐下,眉头微微皱起,心中不断猜测着。
扬了扬手,四位姑娘端坐一旁,“铮”琴声响起,声音清脆,如云珠打破;金石之声也起,“叮当”之声在夜间传的悠远,似一段剪不断的情伤让人回味;笛声响起,“呜呜”之声,似情人间低声的倾述。
谢浩然眼神震荡,搭在桌上的手轻轻的符合着,似乎闭上眼,就能感觉青山白云一般。但谢浩然没有闭上眼,因为场中似突然多出了一只翩翩起舞的红蝴蝶,蝶飞风舞,火红色的娇美人儿,摇摆着婀娜多姿的身体。
随着音乐,空灵舞动,每个动作都似有千种故事,女人柔美的一面在这一刻完全表现出来。
微点着头,谢浩然轻轻赞道:“疑似仙女下凡间,恍如九天蟠桃宴”,突又想到一首词便又接着道:“蕊宫阆苑。听钧天帝乐,知他几遍。争似人间,一曲采莲新传。柳腰轻,莺舌啭。逍遥烟浪谁羁绊。无奈天阶,早已催班转。却驾彩鸾,芙蓉斜盼。愿年年,陪此宴”,念词的声音渐大,旁边老者闻言一震,眼中露出奇光。
皇甫郦此时心情荡漾,眼睛微虚着,眼中耳中都只有场上火红的身影。两个武痴,一个闭着眼,一个微虚着,只有场中挥舞罗绣的若水眼神一动,心中却在慢慢品味着。
“子明是哪里人氏?”老者回过头,神色似在思索着什么眉头紧锁着。
绝舞虽在眼前,但却丝毫没有让谢浩然迷惑在其中。沉默半刻,谢浩然突想通了什么微笑着说道:“我也不知家在何处?这里无处是我家,却处处是我家!”,似是而非,但却的确是谢浩然此时心情。
点了点头,老者也沉默下来,半响突又问道:“不知子明如何看待当今大势?”。
谢浩然盯着老者,心中不停揣摩着,老者泰然自如,端起了茶静静等待着。
“大势?”谢浩然眼神穿过门窗,看着灯光点点的河畔,看着人流涌动的路人,咬着牙艰难吐出几个字“合久比分,分久必合!”。
老者似在体会这几字,双眼紧闭着,浑身如石雕一样,直到舞罢,老人才睁开了眼。眼神怪异地看了眼谢浩然,“时事造英雄,历史在于英雄的手中,大衍之数为五十。其用四十九。以五十代表天的万物。而那不用的‘一’表示天的未生前的一个变数”。
言罢飘然而去,此时皇甫郦也被老者所说的话惊醒,谢飞睁开了眼,史阿猛然站起。四人追出楼阁之外,楼外人影无踪,举目四望,河水流淌,月光洒下银辉。
“踏歌行天涯,何处是我家,神机有妙算,奈何天命归”………声音渐渐远去,只剩语音缭绕在耳边。
“此人到底是谁?”四人无不心惊,凭空从船上二楼消失,如此人物还是人间应有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