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据探子来报,齐王李琅不仅失去了武功而且眼睛也失明了,此时正是除去他的大好机会。若派圣教的几位护法前去,定可取得李琅项上人头。”
望着眼前仅十四岁,虽略显稚嫩却已有闭月羞花之貌的胡兰前汗王呼列萨克敦第五女玉晴公主,一向自负高傲的娄明宇眼中也只有佩服和敬畏。
“哦?李琅的武功已失?那为何在他失去武功后仍能将你重伤?”玉晴公主端坐于塌上,她虽年仅十四,但却实际已是目前胡兰国的掌权之人,她不仅继承了她父亲战神呼列萨克敦威严无匹的气势,更是拥有着连老狐狸娄明宇都自叹不如的智慧。呼列萨克敦在世时就曾不止一次地无奈叹息,若是玉晴是男儿身的话,那他也不会迟迟定不下王位的继承人了。
娄明宇闻言眼中闪过了一丝恐惧,回道:“那时臣本已有绝对把握将李琅杀死,但不知为何他却突然发狂,双眼泣血,释放出令人难以抗拒的杀气将臣牢牢锁住。那种杀气实在是太可怕了,臣实在难以想像竟会有人能有如此杀气。当时臣已有种身在地狱的感觉,几乎便要放弃抵抗了。但李琅身上的那股杀气又突然消失,使得臣逃过了一劫。”
实际上李琅猜错了两件事,一是娄明宇那吸人内劲的功夫并不能使得别人的内劲同他自身的内劲完全合而为一,只能是在一定时间内将他人的内劲吸收过来挪为己用,暂时性地大幅度提高自身武力。二是娄明宇所受的伤也并未如李琅所想的那么严重,虽然被李琅左手穿腹而过,但由于他刚刚吸收李琅的那些内劲徘徊在经脉四周,所以所受的伤大部分都是皮肉伤。
“既然如此,那你又如何保证再次派人去刺杀他时,他不会又一次的发狂?”玉晴公主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是让娄明宇无言以对。
玉晴公主微微一笑,紧接着说道:“圣教的高手在上次齐州之战中损失过重,不宜再让他们轻易涉险。况且,让一个瞎了双眼的废人齐王来主持齐州,对我们也许会更有利。更何况,我们有些计划没有李琅在的话,恐怕还无法进行呢。”
娄明宇微皱双眉不再说话,他越来越觉得这个实际上仅有十四岁的女孩是那么的让人无法捉摸,想法总是那样的天马行空出人意料。
“好了,娄国师,您刚刚回国,应该也累了,便先下去休息吧,今后还有许多事情需要烦劳您来操心呢。”
“不敢,为国效力乃是臣的本分。”娄明宇说罢便恭身退下了。
目送娄明宇离去后,玉晴公主低着头把玩着左手食指上一个精美的绿翡翠戒指,眼中竟闪烁着晶莹的泪光,这枚戒指便是前汗王呼列萨克敦临死前交给她的遗物,让她暂摄朝政,无论今后她的四位王兄谁当上了汗王都要尽力辅佐。
玉晴自己也不知是从几岁起她便有了“玉女神童”的称号,从此后她便告别了无忧无虑的童年,提早开始各种知识的学习。
但她却从不觉得这种学习是什么痛苦的事情,反而觉得跟在父汗呼列萨克敦身边学习兵法,学习韬略,学习骑射,学习那个大陆南方古老帝国天朝的文化。
父汗经常告诉她,要想征服天朝,首先便要了解天朝,知己知彼方能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而玉晴更是从九岁时便开始为她的父汗出谋划策,提出各种让人目瞪口呆的方案来对付天朝,其中便有在天朝高层安插间谍的方案。
而娄明宇却是呼列萨克敦很久以前便派入天朝的奸细,这下便成了玉晴公主这内反计划的主要核心人物,使得娄明宇在她的要求下又培养了许多暗藏的胡兰奸细,其中便包括了似是属于莲周一系的江放。
而从数年前,玉晴便开始计划以一场空前的大战,彻底将天朝征服。直到数月前,她终于等到了这个时机,万事具备,协同西凉人共同入侵天朝。
她的计划就差了那么一点点便可大功告成了,可是似乎是天意一般,齐州忽然出了个在这之前连听都没听过的十三皇子李琅,就是这个人一手毁灭了她的宏伟大业。而祸不单行,就在南征计划受挫时,她最敬爱的父汗呼列萨克敦亦是在军中阅兵时被反胡兰的刺客所杀,刺客虽然被当众四分五裂,但胡兰的一代战神也从此离开了人世。
虽然心中悲痛万分,但玉晴却不得不打起精神来,面对为了王位而自相残杀的四个哥哥和趁乱欲起兵造反的燕云草原各个部落。
原本对这些争斗只是认为似游戏般的玉晴公主在父汗呼列萨克敦逝世后却渐渐感到疲累了,当游戏变成责任和重担时,这个其实只有十四岁的少女稚嫩的肩头是否能承担得住呢?
“禀告公主殿下,大王子殿下在西线大捷,将合尔布部落的七万游骑军全面击溃。”
“禀告公主殿下,二王子殿下在盈湖坡受阻。”
“禀告公主殿下,袁斯凯克将军回报,凌淹三大部落联军向玷京移动。”
“禀告公主殿下,三王子殿下率十万游骑夜渡巴林河,奇袭阿布多索部落反军,获得大胜,阿布多索部落从新宣布对胡兰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