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焉的失神和呆滞,让滕锐心疼不已,他一把挂了王奇的电话,从沙发上坐起来,把语焉拥入怀里,拍着她的背,哄道:“这个人与你无关,你别想她!”他真得舍不得让语焉回忆那段被卖了,然后逃走,在绝望中跳下山崖的往事……
第二天滕锐就匆匆带着语焉回到京城,回到那个半山腰的别墅,房子里到处放着大大小小的两个人合照,或者是语焉的单人照;语焉一张一张地看着,抚摸着,内心的暖流一点一点地涌动,家的感觉慢慢地传递到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那是滕锐为了给语焉营造家的感觉,特地设计的……
“喜欢吗?”语焉正拿着一张照片,细细地观赏着,突然腰间稍稍紧了紧,一双大手从后面抱住她,暖暖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滕锐磁性的声音想起。
语焉唇角微微扬起,她的头不自觉地摩挲着滕锐紧贴在她头发上的脸颊,滕锐勾唇笑起,打横一把抱起她,退到沙发上坐下,把她整个人包围在自已的怀抱里:“唔……我给你讲讲我们幸福的往事……”
听着滕锐夸张的叙述,语焉忍不住笑出声来,她幽黑的眼睛盯着那张英俊的脸:“有你说得那么幸福吗?会不会又是你编的来骗我哦?”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滕锐一脸的无辜,很快地那一脸的无辜变成了暧昧的笑意:“语焉,问你个事儿……”
“什么事?”男人暧昧的笑容,让女人警戒起来。
果然那滕锐咳嗽了两声,俯身在语焉的耳边问道:“那个……那个和我做床震的事情时……呃,那感觉……也都忘了吗?”引来语焉一阵的粉拳相加,两个人打着闹着……
就在这时,滕锐的手机声响起,他停下打闹,伸手拿过手机,慢慢地接起来,对面传来李澜的声音:“滕锐,你已经到京城了吗?”
“嗯,到了,刚到不久!”滕锐声音平静。
“到了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嗯,明天回家吃饭好不好?我有事情和你说!”
“妈,语焉回来了,我要带她一起来!”滕锐的口气没有商量的余地。
电话的那边一阵沉默,好久,李澜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但是明天有件事情我要和你好好谈谈!”
语焉默默地听着滕锐的电话,好一会儿她才问道:“滕锐,你妈妈不喜欢我吗?”
犹豫了一下,滕锐拍拍她的脸颊笑道:“想到哪儿去了,只要我喜欢的,我妈妈就会喜欢的!呃,明天你就可以看到她了,不过其实你早就见过她了……”
第二天白天,滕锐牵着语焉的手,出现在繁华的大街上,两个人边说边笑地走着,突然大街边的一幅巨大的广告牌引起了语焉的注意,广告上的照片是一个男子坐在钢琴边忘情的弹奏着,边上一行字“京城钢琴王子徐刚个人演奏会”。
好像很熟悉,记忆中的某一个点似乎就要呼之欲出,语焉停下脚步,微微蹙起眉头,看了好一会儿……滕锐看看眼前大幅的广告,又看看身边稍稍蹙眉发呆的语焉,微微一笑:“语焉,如果你喜欢,也可以开个钢琴演奏会!”
“我哪有那个水平……”语焉收回眼光,淡淡地说,走了好远,还回过头来看一眼那个广告牌。
傍晚时分,滕锐带着语焉回到他那个豪华的家,当他的车子驶入滕家大门的时候,李澜已经站在门口等候。
她看着儿子从车上下来,伸手从车子里牵出一个女人来,不用看,都知道那肯定是萧语焉;不过有时候李澜也不得不佩服儿子的毅力,他花了近三个月的时间,就是为了带回一个女人!
滕锐牵着语焉手向着李澜走近,李澜看到儿子的眼底满是笑意,他身边的萧语焉,依然长发披泄,如瀑布般一直垂到胸前,只是现在前额上多了一层厚厚的留海,面容依然清新纯净,而现在又多了一层高雅恬淡,又带着点贵族的气质。
“我妈妈……”滕锐轻声提醒语焉,他知道她肯定记不起来了。
“阿姨好!”语焉稍稍向着李澜弯了弯腰,脸上露出一个纯净的笑容,淡淡地。
“嗯”李澜微微露出一点微笑,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子越来越有魅力了,方晚暮恐怕难了,可是……她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引着两个人往房子里走去。
滕斌不在家,李澜也没有去为难语焉,所以这个晚餐对滕锐来说,还是吃得比较愉快的,他很小心地夹菜往语焉碗里放……李澜的心里酸酸地:这个娶了媳妇忘了娘的儿子……
用完餐,李澜就急急地把滕锐叫到书房,她一脸的严肃,眼睛紧紧地盯着滕锐,半晌才说道,“方晚暮怀孕了!”
“她怀孕关我什么事?”滕锐皱眉,一头雾水。
“孩子是你的,你不知道吗?”李澜也皱起眉头。
滕锐惊愕地张大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李澜,半天才迸出一句话:“怎么可能……”
14滕锐的烦恼
滕锐惊愕地张大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李澜,半天才迸出一句话:“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现在已经三个月大了!你自已做事情都不知道?你那天醉酒后,方晓暮陪了你一个晚上……算起来,到现在是差不多三个月了!”李澜认真地和儿子算这个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