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艾的扭曲,对我们的仇恨,是我造成的!子君临走前交给语焉的玉佩,那玉佩上面刻有‘凌’字,应该是让语焉来找我,希望我能告诉语焉真相,避免林晓艾对她的侵害。唉,可惜我还是没能保护语焉……”凌霄云显然有无尽的悔恨。
“这件事情不能全怪你!那是林晓艾和郑一啸设下的陷阱,故意把玉佩留下,又故意带着语焉来找我,让语焉误认为子君是让她去找林晓艾……”这时坐一边的戚若兰开口了,“那天如果不是你,郑一啸已经把我杀了……”
真相已经大白,滕锐和语焉坐着聊了一会儿后,就起身告辞回家,戚若兰拄起旁边的拐杖,和凌霄云一起送两个人走出门。
语焉回头看看两个人,眼眶有点湿润,她哽咽着说道:“凌伯伯,戚阿姨,你们好好保重自已……”
凌霄云微笑得点点头:“你放心,我们住的这个地方很好,比俊彦的美国好……”
戚若兰眼波微微一动,她拄着拐杖走到语焉跟前,看着语焉,好久她才伸出一只手在语焉的肩膀上抚过,轻轻说道:“语焉,对不起!我一直很后悔破坏了你和俊彦的婚礼……”
语焉楞了楞,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旁边的滕锐漆黑眼底的刀锋一闪,随即勾唇一笑,对戚若兰说:“我很感谢你……”语焉偷偷伸手狠狠地拧了他一把……
回来的路上,语焉的心情显然好了不少,凌俊彦父母亲的结局给了她不少的安慰,她不用再为戚若兰心怀内疚;现在她在h市另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去看看爸爸妈妈。
在萧父萧母的墓前,敬献过鲜花后,语焉就开始絮絮叨叨地讲叙着她见到凌父凌母的感觉,讲叙着她的钢琴,就像他们还活着一样,好久好久……
滕锐很无语地靠在一边看着她,极尽耐心地等待着,最后差点睡着……终于,他忍无可忍,走过去抱住她的肩膀,提醒她:“语焉,你就挑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和你爸爸妈妈说!”
“最重要的事情?”语焉眉头微蹙,一幅迷茫的样子,“还有什么事情很重要吗?”
“你想想,再想想……”滕锐眼底有掩饰不住的失望。
“没有啊……”萧语焉沉思了好一会儿,依然两眼迷茫。
滕锐终于拉下脸,那张拉黑的脸终于使语焉笑出声来,她伸开双臂抱住滕锐的腰身,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转向父母亲:“爸爸,妈妈,接下来,我要向你们宣布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我和滕锐下个月要结婚了!”
滕锐的黑脸总算舒展开来,他的唇角跟着勾起,也伸出手紧紧地抱住语焉,面向萧父萧母,平静地补充道:“结婚后,我们准备生五个孩子……”
语焉的笑容凝结,仰头看向滕锐,懊恼道:“谁说的!”
滕锐不慌不忙,笑道:“呃,我妈说的!”
语焉愕然,却无语……
回到京城,那天,应李澜的要求,滕锐和语焉回家吃晚饭,两个人手拉着手,有说有笑地走进客厅,客厅里,李澜和一个女子亲昵地坐在同一条沙发上,正在说说笑笑,那个女子长长的头发披泻下来,身体靠在沙发背上,长长的腿在沙发边上搁得远远的——正是王蔚!
滕锐和语焉的脚步都不由自主地停了一下,看向沙发上的两个女人,沙发上的两个女子也几乎在同一个时间看向那两个牵着手的人。
滕锐微微一笑,拉着语焉的手在两个女人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随口问道:“王蔚,什么时候回来的?”话刚一出口,滕锐的眼睛就有瞬间的定格,王蔚的“前两天”的回答在他耳边飘过,他似乎已经没有反应。
滕锐的眼睛定格在王蔚身上那件宽松的孕妇服上,显然肚子已经不小了!看到滕锐盯着自已的肚子发呆,王蔚眼神淡然扫过他,然后微微一笑:“滕锐,我怀孕很好看吗?”
“哦……”滕锐这才清醒过来,他捏了捏自已的鼻子,再战战兢兢地看向王蔚,眉头稍稍皱起,小心地问道:“王蔚,我们两个……没有一起喝过酒吧?”
语焉眼波一动,李澜忍不住低头偷偷笑起来,王蔚盯着滕锐,好一会儿她才冷淡地说:“谁说我们两个人没喝过酒?好像还不止一次两次了吧!”
滕锐漆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的表情有点僵硬,难得他那张锋利霸道的脸也会有惊惧的时候;王蔚这才笑出声来:“酒是和你喝过,但这个孩子可不是你的,你就别想着乱认了!”
在几个女人一同发出的笑声中,滕锐懊恼不已,唉,都让方晓暮那件事情弄得神经衰弱了……
止住了笑,滕锐开始好奇发问了:“咳咳,那个王蔚,孩子他爹是哪个?”
“你问这个干什么?关你什么事啊?难道你想认?”王蔚没有好语气。
“哎,你说你这个人,什么态度啊!我不过是关心你一下嘛……快说,谁的孩子?”滕锐不屈不挠地逼问,他很好奇,能让王蔚乖乖怀孕的男人是谁。
“我不知道!”王蔚淡淡然地,盯着滕锐的眼睛,目光渐渐又转到萧语焉的身上,然后再回到滕锐的身上。
“不知道?”滕锐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