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鹰左不转右不转也缩着脖子跟进了房,看到四壁狗肉,不禁馋涎流溢,眼巴巴的看着齐遥。
齐遥脸路尴尬,向老道道:“我有什么大喜先不说,请你先给我在宝贝弄点吃的。不会少了你的钱的。另外,恕我多嘴,道长……在铺子是您的?”
老道将两块狗肉扔给鱼鹰,听到齐遥最后一问,老脸一红:“啊……这个……是的,只是那都是老道出家以前的营生了,如今尚未盘出,以后只好作为兼职……”
“兼职!”齐遥的精神隐隐有点崩溃的迹象,又问:“那道长是何时出的家?法号如何称呼?”
老道脸现微笑:“贫道于今日上午出家,道号黄狗……”
黄狗道人话还未完,齐遥便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好一阵子才在鱼鹰的帮助下勉力站起来,结结巴巴的道:“那您村里可有位黄泉道长?”
“那便是家师。他老人家已经外出云游,不知施主寻家师有何事?告诉贫道也是一样。……”黄狗道人在那里喋喋不休。
齐遥不理,只是问道:“你是说你师父是黄泉?”
“恩啊……怎么了?”黄狗点头道,“咱们现在就来说施主的三大喜事,第一件,施主脸泛桃花……”
“屁!”齐遥大喝一声,“你是今天上午出的家,而你师父却已经出外云游。我看天色……现在还没到下午吧!”
黄狗应道:“是啊!施主的眼力真好,都能看出日头此时尚未偏西了,这个时候村里打渔的人家都尚未归。贫道当年也是如此。打渔人家的辛苦施主是不晓得的,而贫道则是早已深受,也是因此贫道更加坚定了扎根本村……”
“屁!”齐遥又是一声大喝,“你师父必须先收了你这徒弟再走吧!你是今天上午才出的家,这样以来你师父肯定未走远,告诉我他往哪走的?怎么走的?走了多长时间了!”
黄狗听齐遥这么说,便心知道瞒不过了,说道:“他老人家确实是刚走,要不是收下了贫道这个徒儿,他老人家是不会离开本村的。不然本村道法无人传,岂不是让一干愚昧村民走入迷途?所以他老人家辛苦多年,在村中寻找资质极佳之人以传道。他老人家千挑万选,终于有一天——那天下着狂风暴雨,电闪雷鸣……”、
“屁!”齐遥又是一声大喝,“你给我闭嘴!说你师父往哪个方向去了?”
“屁……”黄狗听齐遥说的多了两回便学着说了句。但转眼见齐遥脸色不善,那堪称巨大的鱼鹰也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不禁下意识的一哆嗦,说道,“师父他老人家早年以打猎为生,曾喂养过一只体型巨大的黄狗。这黄狗身子长度超过四米,跑起来,迅捷无比。师父至今带在身边,以供骑乘。而且师父修行日益深厚,这黄狗也得了灵气,变得更加身躯伟岸,仪表不凡,才智出众,根骨奇特,资质良好……”
“屁!”齐遥这回是彻底想拍死这该死的黄狗道人——
“哎!不对!黄狗——”齐遥怪叫一声,神色极其难看的看着这黄狗道人,因为黄狗的啰嗦使得他几乎要崩溃了,也没注意他的话里已经透出黄泉道人的骑乘这一信息,这时忽然想起来,语无伦次的说道:“你——师父便是骑得那只黄狗,黄狗!对不对!”
黄狗道人一脸惊骇:“你——你——怎么,猜到的?我师父走的时候只有我一人在旁。难道你在一边偷偷看到了不成?我说施主你怎么还有这个爱好啊?偷窥是一种极其不良的习惯,最好还是戒掉为是。可是我转念一想,施主是在我的眼皮底下走进我们村的,而我师父又是在您到来之前就驾狗离开的——所以您是不可能看到的啊,这时为什么呢?这是个很复杂的问题,关系到……”
这回齐遥连个“屁”字也懒得说了。当是时,鱼鹰已经口吐白沫的倒在地上了。
齐遥浑身哆嗦,一把抓着黄狗那污秽的道袍,提起他来:“黄泉到底去哪儿了!不说我便杀了你卖狗肉!”
黄狗看见齐遥的气势,不禁脸色一变,神色扭捏,隐隐泛红。
齐遥忽的闻见一股尿骚味,往下看,那黄狗道人竟然吓尿了裤子……
齐遥面容尴尬,松开黄狗的衣领,冷声道:“你以后每次只管说一句话,说多了我便仍你到海里去洗洗你这尿骚味!说!你师父向那个方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