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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地牢。
昨夜刺杀宁王爷的情形亦尤在目,他的冷笑犹如在耳。
地牢湿气极重,想想现在应该是在白天了吧。昨夜大管家将我囚禁于此,严刑逼供,可是身为一个刺客刺杀未果本就已经是死罪,我又怎么能再出卖主子呢。
现在应该是白天了吧,我从阴湿的地面上爬起来,蜷缩在墙角。裹紧身上的衣服,这满是血色的衣服上还残留着他的气息,好温暖。闭上眼睛稍事休息,等会儿怕是大管家又要来照顾我了。哼!
“妙音,妙音!”昏昏沉沉之中,我隐约的听到有人在叫我。
这地牢之中,是谁在叫我。缓缓的睁开眼睛,我看到月沫一边抹着泪,一边摇晃我。
“妙音,你怎么样了?”月沫一把将我搂在怀里,哭的像个泪人儿。
“你怎么来了?”扯着嘶哑的声音我艰难的问道。“难道是王爷让你来的?”
她头摇得像波浪鼓,忙指着身后的柏远将军道,“是我求着柏远将军一定要带我来看看你的,你放心,外面的侍卫被他用药迷晕了,一时半会儿他们醒不来。”
“迷晕了?”我惊讶之色溢于言表。这些侍卫也非常人,怎么会察觉不出迷药来,莫非其中有诈。
“柏远将军!”我睁大眼睛转目凝看他。如果说月沫没经历过尔虞我诈才会这么轻易的上当,那么柏远将军是征战沙场的将军了,怎么还会如此的不小心呢。
许是被我看出了端倪,柏远将军也开始心虚,躲躲闪闪的道,“你们长话短说,我在门外守着。”
看着他匆匆忙忙的离去,我不免叹了口气。依着柏远将军的性子,叫他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还真是难为他了。而能让他心甘情愿来做的,也就只有一人而已。
宁王爷,你是想借月沫之口,问得事情的始末吗。
“妙音,很疼吧。”月沫颤抖着双手轻轻的触及我手臂上的伤痕,殷红的血迹将衣服紧紧的粘贴在伤口,露出狰狞的疤痕来。
月沫慌乱抖起一叠草堆在一起,缓缓起身将我扶到草甸之上,紧接着又脱下外衣披在我肩上,“月沫,难道你不想问我些什么吗?”我苦涩一笑,隐忍着疼痛问道。
“这些和我有关吗?”月沫紧挨着我坐在草甸之上,右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矮白色瓷瓶,小心翼翼的将里面的药膏涂在我面颊和手臂上。忍受过灼热疼痛的伤口顿时清清凉凉的,好不舒服。
“月沫,谢谢你不问我。”摇摇头,我低眉浅笑,原来这世界上还有一个能够不问我过往,不问我为何如此的人。天性使然,也怪不得他的心中会有她的存在。
“妙音,很痛对不对。”她朝我淡淡一笑,嘴边的泛滥开苦涩的味道,缓缓的蔓延到心里。
难道月沫,你曾被狠狠的伤过,不然怎会如此的伤情。
而那个伤了你的人,却不是王爷。他,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