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出了什么事情吗?”
“也没什么大事,你师父说他们祭炼纯阳至宝马上就要再次进入紧要关头,让我去东海为他们护法。本来这九华别府中只剩下灵云和金蝉两个人我还真是不太放心,有你和霞儿这此,应当无忧了。”
“师娘,此地留霞儿妹子足以。我还是跟你一起去东海吧!”
“不用,区区几个跳梁小丑,我还未放这眼内。”
“那师娘你小心了!”
阮徵找了间静室,掐指算了起来,他仿佛是看到了东海所发生的事情。的确如妙一夫人所说,不过是几个跳梁小丑捣乱而已。既然没什么危险,那就趁此机会将天璇神沙的祭炼之法传给齐金蝉。
不过,金蝉不过初涉修行之路,还没有能力将之祭炼。
“阮师兄,你常年这山下行道,这枚两相环还是你自己佩戴吧!”
“已然送出去的东西我岂会收回,你先收着吧,此物于你虽然没什么大用,但也可以助你渡过几次劫难。而且,此物能克极光元磁真气,金蝉日后也会有大用处。只是他现在年纪尚幼,还不能施展此物。还是由你替他保管,待日后他功行深厚之时,再将这对两相环都交给他便是了。我想了一下,这两相环分开之后,虽然威力不小,但却失去很多妙用。”
“既然如此,我就不再推辞了。”
“嗯,这几日你先将这天璇神沙习练纯熟,也顺便给金蝉演示一番。”
“说起来,我们该让金蝉修习哪种法诀?”
“峨嵋门下我们这一脉,素来都是男弟子由师父教导,女弟子由师娘调教。还是由我将师父自创的《元元经.剑术篇》传于他,让他先打好根基,然后再由师父和师娘决定他究竟参习哪种法诀。”
齐灵云也知道阮徵的修为见识都胜于自己,他这么说必然是有这个道理。至于齐霞儿自小修习的就是佛门法诀,虽然对于玄门道法也略有涉猎,但却远远不如阮徵和齐灵云了。
在九华别府留了几日,将《元元经.剑术篇》传授完毕,金蝉已经能独自将之运行一周天之后,阮徵才放心下来。这位金蝉小师弟悟性非凡,日后必然会有一番功业。
不过,阮徵在这几日抽空又继续参悟了伏羲圣皇留下的信息,明白了自己如今竟然陷入了色欲关中。
这色欲之关乃是人修行的第一大关口,阮徵虽然融合了以前那个倒霉阮徵的灵智记忆,但毕竟不是真正属于这个灵魂经历的。而且,他所修行的也脱离了剑修一脉,自然也就会有这色欲之关。
色欲之关乃色魔所引发,共有两类,第一类乃是动之于天,常常发生在不知不觉之间,无思无虑之时,乃是修行之人历劫根尘的必经之路。而另一类就是出于人本身的欲望。阮徵的如今的情况则是两者兼备,好在关键时刻有至宝护身,才幸免于难。
清楚了自身的问题之后,阮徵便不能在此久留,待心性修为稳定一些,再来面对齐灵云和齐霞儿姐妹两个。
而且,东海之事,他还是看到了一点变数。虽然以妙一夫人的修为也足以应付,但自己还是去看看为佳。这也是自己离去的一个最好借口。
多年未见,只是短短的相处了几日,多少还是有些难舍。好在彼此都是修行之人,对此也看的淡了一些。
齐灵云看阮徵已经放开心结,那日后相见机会多的是,也就不苛求这一时之聚。
对阮徵最为不舍的反而是齐金蝉,在这几日相处中,阮徵可是教会了他不少的东西。而且阮徵这个人从来不对他摆师兄的架子,总是能让他很开心。
阮徵离开九华别府,驾遁光直奔东海而去。
阮徵可是从来没在半空中看过大海,在云路上向下望去,还真是如那首诗上所说:“大海啊,你全是水。”就算偶尔有一两个小岛,也只能看到一个小黑点儿。
临近玉笏峰,阮徵并未见到有来敌侵扰的迹象,也就随便找了个无人的小岛停住云头,落在其上歇脚。
万顷碧波之中,时有鱼介跃出海面。海面上空也偶有海鸥等飞鸟捕食。看到这一望无垠的水面,阮徵的心情好了很多。
看着眼前的景色,阮徵彻底放松了心情。自从到了这个世界之后,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境界。
可惜的是,老天偏偏不让他清闲。就这他正处于忘我之境时,一声清脆直裂云霄的叫声将他惊醒。
“靠,是哪个混蛋打扰老子的好事!”
阮徵难得的彻底放松了心态,就被人给打扰了,气得他站起来,中指指天,抬头向上破口大骂,此时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一声大骂会传多远。
“哪来的妖道,居然敢如此出言不逊!看姑奶奶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寒萼,说起来是我们打扰了别人清修,还是不要惹事了。母亲每年也就只有这一点儿时间能见我们,我们万不可耽误了。”
“可是,姐姐,下面的那个妖道说话也实在是太气人了。况且,此地离母亲隐修的洞府不远。此地我们也是往返经过多次,除了附近的东海三仙和诸葛警我之外,还从没见过别人在此地修行。若是不调查清楚,万一他是来对母亲不利的呢。再说了,就算他的目标并不是母亲,也可能是打三仙洞府的主意。三仙于我们一家可是有极大的恩惠,我们自当为他们尽一些绵薄之力。”
那个作姐姐的还真是被她的妹妹给说动了,她平日里也是极为谨慎之人,凡是可能对她的母亲有威胁的,她都要仔细查探一番。
孰料,阮徵骂完了之后,又坐了回去,继续欣赏海面的景色。
他这么做,反倒是增加了上空那对姐妹的怀疑。只是却要找个好一点儿的借口进行试探。
那个叫寒萼的女子想了一下,拍了一下坐下仙禽的后背,然后趴这它的耳边嘀咕了几句,似乎有什么阴谋要施展的样子。
那个作姐姐的虽然觉得这样做有些不妥,但也没有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