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好,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就算防范的再严密,也难免会有一点疏漏。到目前为止,已知的敌人就已经很难缠,再加上那些未知的潜在对手,更是麻烦。”
“麻烦你有什么好主意就直接说出来,这么多废话干什么?”
秦寒萼不忿阮徵到现在还这卖关子,干脆将问题挑明。
秦紫玲知道乃妹的性格,平日里都是自己对她容让。但在外人面前,若是由着她的性子下去,不要说是求得良言妙计了,能不得罪人她就知足了。
“寒萼,不许胡说!阮师兄,对不起,舍妹不懂事,让你见笑了。不过,阮师兄你所说的事情,我们姐妹实在太过关心,多少有些失了方寸,阮师兄也该理解。如今先母正是阮师兄所提到的托庇与三仙之人。所以,还请阮师兄赐教良方,愚姐妹二人将感激不尽!”
“秦师妹不必如此,令堂宝相夫人之事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严重。邪道妖人除了极个别的是与令堂有仇,想趁此机会将令堂除去外。大多数人都只是觊觎令堂的赤子元婴,所以并不会太提前动手。令堂宝相夫人虽然以前身这异派,但令尊秦渔却是极乐真人的门下。极乐真人乃是当今正道的老前辈,有他出面,许多人都会给些面子。你们总算是他的徒孙,何不去一趟长春岩无忧洞。令尊秦渔乃是极乐真人选定的衣钵传人,你们相求,必然应允。而且,五福仙子孙洵和百花仙子倪芳贤两位前辈都是心慈之人,再获得她们的同情,令堂之事就不必再去担忧。”
诸葛警我一听,险些没有将刚喝到嘴里的清茶喷出来。这位阮师弟,居然教唆别人去算计极乐真人。不过,也正如他所说,若是真求得极乐真人出面,那还真的是基本上无忧了。貌似,这个很难!
秦紫玲乍一听也有些道理,但她却知道这件事情极难。自己的母亲宝相夫人当初坏了父亲秦渔的修行。虽然极乐真人说过,那也是父亲应有的劫难,但母亲却终究是罪魁祸首。极乐真人大度没有跟母亲计较,还飞剑传书让玄真子师伯帮母亲找四寅之人帮母亲渡劫已经是仁至义尽。自己又怎么好再去麻烦他老人家。
阮徵似乎看出了秦紫玲的为难,笑道:“修为到了极乐真人那种地步,是不会小气的。这从他肯暗中帮忙就可以看出来了。再说了,百花仙子倪芳贤日后有一大劫,需要一对名叫天心环的法宝。只要你们将这对法宝找到,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百花仙子倪芳贤不但是极乐真人的红颜知己,也是他俗家的表姐。”诸葛警我这旁边补充道。
“连极乐真人都难以求到的法宝,我们姐妹又如何能将之寻到?”
“这个却是未必。那天心环分为天心阴环和天心阳环。天心阴环目前就这大荒二老中的枯竹老人手中。那位前辈化身极多,经常云游人间,又素来喜欢提携后辈弟子。与极乐真人一样,尤为喜爱根骨好的童子。枯竹老人手上的那枚天心阴环你们可以去想办法,而那枚天心阳环尚未出世。你们只要承诺帮极乐真人取到天心环这对法宝,那极乐真人自然会想办法还这段恩情。”
“还望阮师兄告之天心阳环的藏处!”
“那天心阳环被一位古仙人藏在金石峡之中,如今藏宝的洞府正被一位异派散仙看守。你们若要取宝,尚非其时。”
“多谢阮师兄将此事告之,我们姐妹感激不尽!”
“不用如此,虽然将办法告之,但此事也行之甚难。”
“阮师弟,你不如将好人做到底,再给她们指一条明路如何?”
“我想你们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并没有要求你们将那对天心环取来,那也是强人所难。我说的行之甚难,是觉得用如此方法多少有些施恩胁迫之意。你们只须将天心环的所在告之极乐真人即可,用不着亲自去取。”
“就这么简单?”
“不然你们以为能有多复杂?我从来都没有说过这件事情难办。不然,我还说这个主意干什么。真要让她们去取来天心环,那叫她们将觊觎宝相夫人赤子元婴的邪道妖人尽数诛除不是更为直接?”
听着阮徵的反问,诸葛警我也马上明白过来,因为取得天心环的难度恐怕还甚于帮宝相夫人护法。阮徵不可能给他们出这么滥的主意。
不过,他们旋即也想到了阮徵担心的问题。挟恩求人,的确很让人反感。秦紫玲真的不愿意这样去找极乐真人,怎么说,极乐真人都是她们姐妹的师祖。
但另一方面却又是母亲的安危,这让她实在难以拿定主意。
“秦师妹,你何不将此事去跟令堂商议一下。作为当事人,她有权做出自己的选择。听过她的选择,你们再考虑是否去长春岩无忧洞也不迟。”
秦紫玲被阮徵这一提醒,马上想起来,无论如何这件事情都要跟自己的母亲商量一下。也没来得及道谢,直接冲出洞去。
秦寒萼略一犹豫,就落后许多。她虽然没有秦紫玲表现的成熟,但也想亲耳听听母亲的主意。
看着她们姐妹匆匆飞出洞去,诸葛警我摇摇头道:“阮师弟,我真不知道你这是想帮她们还是害她们。”
“如何选择,这最终还得靠她们自己,这也算是对她们的另一个考验吧。她们毕竟身具天狐血脉,有些潜在的东西是难以避免的。若是心性不佳之辈,与其让她们给峨嵋丢人,还不如直接将她们拒之门外。”
“话虽然这么说,但这么做终究不是太好!”
“其实即使她们不去求极乐真人,极乐真人也不会真的袖手旁观。我透露这个消息给她们,本来就是希望她们将之转达给极乐真人。虽然有考验的成分在里面,又何尝不是在帮她们。再说了,宝相夫人毕竟是被三位长辈安排在此,若是真为外人所乘,那样也是折了三位长辈的面子。”
“阮师弟,你这话似乎是意犹未尽啊!”
“后面的话只是我的猜测,我也是估妄言之,诸葛师兄也请估妄听之,切莫真的放到心里。”
诸葛警我知道阮徵又要说出什么惊人的言论了,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呵呵,还是瞒不过诸葛师兄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