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道友又是从何处得知数百年前的旧事?”
“呵呵,这个初凤道友还是不用问了。我说这些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并不是要探听你们的过去。虽然具体的细节我不太清楚,但大体上的事情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阮道友,先父去世之时,我们年纪尚幼,许多事情并不清楚。虽然后来从岛上的遗民口中得知了一部分事实,但好似还没有你了解的清楚。还请阮道友将事情的原本告之。”
“也没什么,人总是有贪欲的。你们那业已伏诛的仇人俞利不甘居于令尊方良之下,久有谋逆之意。但使其下定决心之事,正是他被令尊因为千年老蚌而将之训斥而怀恨在心。你们三姐妹也是秉着一点老蚌的精气而出,所以才在周岁之时就记事能言。之后,你们被沉落水中又被老蚌救起,你们自己也都清楚了。
其实,你们的成就在你们报仇之时就已经注定了。当初报仇之后,你们若是直接返回这水阙仙府紫云宫,收获定然远胜于现在。好在当初初凤一人尚有向道之心,起码你们还得到了《地阙金章》,但最终还是因为福分不够,才使《紫府秘笈》化虹而去。
金须奴明明知道三凤和冬秀乃是他未来的魔障,还是助初凤将你们救回,你们难道就没考虑过真正的原因吗?或者说,根本就没人告诉过你们,地阙仙宫若没有相应的福分是不能将之据为己有的。”
“说了半天,终于说到点子上了。阮徵,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姐妹福分不够,根本就不该占有这紫云宫,对吗?原来,从一开始,你就做了谋夺我们姐妹基业的打算。”
“紫云宫虽然不错,但我还没将之放在眼内。”
“哼,真是大言不惭。你不过一介散修,居然瞧不起我们这水阙仙宫。”
“三凤,看来你还是没有觉悟。这紫云宫连当年拥有《地阙金章》和《紫府秘笈》的天一金母占据此地的时候,都没敢以紫云宫主人自居。你又何德何能,敢妄称紫云宫宫主?你们三姐妹本是秉着千年老蚌的一点灵气所生。虽是天生异秉,但夙根不厚,修到地仙,已是勉强。若是刻苦修为,一心向上,尚无大劫。你的大姐初凤在你们姐妹三个之中,仙根稍为深厚一些,本来若遇机缘,天仙尚且有望。你的二姐二凤为人忠厚,虽然资质稍差,但也能享受地仙逍遥;只有你为人天性凉薄,做事喜欢偷奸耍滑,投机取巧,虽能得一时成就,终归要惹火烧身。
你们每个人的仙缘遇合如何,早在当初参悟《地阙金章》之时,就已经有所体现。初凤得了十之七八,二凤得了也有半数左右,只有你得了不过三成。所以,得到连山大师月儿岛中得来的《天魔副册》之后,你修习的较之两个姐姐更为用心。
你们可知那连山大师还是当年长眉真人的师叔,一身道法天下少有。因为想为旁门引领一条证道之路,才去修习这《天魔副册》,最后还落得个走火入魔的下场。你们觉得比之连山大师如何?
之后,又祭炼神沙甬道,多伤生灵,更是作孽甚深。还有一些事情,现在我并不愿意直接说出来,你们可以自己回想一下自己这些年来的经历。
说起来我与你们并无交情,只不过看在金须奴和慧珠虽为异类,但却一心向道的份上,才指点你们一番。若你们能走上正途,固然于自身大有益处,也算是我的一件功果。
至于最终你们听与不听,却不是我能够左右的。我在此已经耽搁了不少工夫,该说的我也说了,就此告辞!”
“阮徵,你将我们姐妹这一顿羞辱,还想如此轻松的一走了之?”
“怎么,你还想倚仗地利强留我不成?三凤,之前我的话虽然难听,但也是良言。你若因此想要对我出手,那也由你。但之前你最好还是掂量一下自己究竟够不够格将我留下。”
“看你年纪不大,口气倒还不小。若是你真的觉得自己能胜过我,你会任由我们带你回这紫云宫吗?也不知道你从何处听来这数百年前的秘事,就来此招摇撞骗。看本宫主现在如何拆穿你的真面目。”
“既然你有如此自信,那动手吧!我也想见识一下你究竟从《天魔副册》上学到了多少了不得的手段。”
阮徵说完将星辰环取出,将之催动之后,顿时有点点星光护住全身。
金须奴和慧珠乃是异类成道,对星光的感知更胜于人类修士。慧珠感觉到阮徵拿出的这件法宝中蕴含的星力之后,马上凑到初凤耳边将自己的猜测告之。
初凤听完略微有些犹豫,从今天阮徵来到紫云宫之后的表现来看,他根本就不怕自己几人。不然,他也不会毫无顾忌的指出自己等人的过失。但自己的妹妹三凤乃是心高气傲之人,这么多年来,自己已经与她有了一些隔阂了。若是今天再阻止她出手,姐妹之间的关系也会受很大影响。再来,她也想见识一下阮徵所恃的手段是什么。所以,并没有听从慧珠的劝告而将两人劝止。
三凤因为占据地利,随时能调动此地的禁制。所以,并没有取出最厉害的法宝璇光尺,而是用寻常飞剑对敌。
阮徵见三凤只用飞剑,也放出自己的飞剑,将之拦下。虽然阮徵并不擅长飞剑之术,但无论是他用的飞剑本身,还是所用的控制之法都胜于三凤,所以这场争斗毫无悬念。
阮徵并不想让三凤受太大的伤害,而在此时跟紫云宫结仇。所以,只是用飞剑剑光将三凤的飞剑圈住,使之不能收回。
三凤约斗阮徵本来是为了出一口恶气,哪知道反而让别人讲飞剑困住,心中的火气更大。毫不犹豫的取出了璇光尺,想要收去阮徵飞剑,挽回自己失去的面子。
阮徵见三凤放出的法宝散出五彩光圈,连忙将自己的飞剑收回。他虽然对手上的飞剑并不是太重视,但也不能平白被人收去。看着那五彩光圈,阮徵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