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牧说一不二,答应了便不想反悔。只可惜一夜难眠,第二天一早,就来到四合院门前。
抽了几支烟,终于觉得有什么事不对劲。
他飞快的打开门冲了进去,院子里收拾的格外整洁,小葱小辣椒被挖走,小花小草一根不剩。
他推开门进去,夏晓迪的房间里一切回归到原来的位置,空空荡荡的床板上放着他送给她的手机,皮包,衣服,甚至连一条丝巾她都没有带走。
身边是限量版的赛车,傅牧怒不可遏,一脚踹翻了它!
夏晓迪,你够狠!
傅牧一连三天都没有离开新公司。
熟人来催,说办那事儿需要费用,他阴沉着脸写张支票就让人去办;新公司的几个大小项目因为资金紧缺需要改动原先计划,他懒洋洋扫几眼,大笔一挥,放弃!
傅老爷子寻到傅牧公司来的时候,差点被满室缭绕的浓烟给呛死。瞧着一表人才的儿子弄得胡子拉碴的,老爷子心疼不已,“小牧,为了你姐姐的事,你真是费尽了心了,公司资金紧张不紧张?”
傅牧见老爷子来了,才把烟给掐了,慢腾腾坐起来,“谈不上费心,不是还得坐三年牢么。”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友尚她说自己会好好表现,争取减刑。”傅老爷子年轻时拼搏劳累,心力交瘁。到了迟暮之年,女儿孙子都不在身边,只身一人更觉沧桑。
两鬓霜白,皱纹丛生,年轻时的意气风发终是一去不复返。他常年穿着朴素,今天更是穿着咖色棉夹克,深蓝色西裤,跟普普通通的退休工人没什么两样。
傅牧心疼:“别惦记我妈了,找个老伴儿吧。”
儿子十几年来从未在这件事上松过口,一时让老人家欣喜异常,“我这辈子耽误你妈妈一个女人就够了,没别的想法。倒是你,上次听王亿说,你有‘能’喜欢的姑娘了?”
傅牧眉头一皱,“你还有别的事么,我很忙。”
“呵,我自然是有事要来与你商量。”傅老爷子也不点破,笑呵呵的,“你手头上还有几个亿没有?你这个投资公司,能不能投资给我?”
“不干。”
“儿子……”
“我知道你是什么主意,股东大会要开了,是吧。”
傅老爷子讪讪的笑,“光凭你手头上的几亿成不了气候,我会让八大核心区域经销商对你的公司进行投资控股,股东大会之前,努力让你持有最多的股份,做公司的二股东。”
“还不是个买电器的。”
傅牧对此毫无兴趣,“电器这种传统行业,枯燥,累。不干。”
傅老爷子满怀热情而来,想着儿子在王友尚的事儿上松动了态度,不如自己趁热打铁,说服他子承父业。
他知道儿子是这块料,他绝不会看走眼。
座机响了,傅牧接听。
他坐着老板椅渐渐滑近桌边,握紧听筒,“夏晓迪!你他妈跑哪儿去了?”
那边被骂的停顿许久,傅牧才控制住情绪,柔声道:“抱歉,我没注意语气,夏晓迪,你这么些天,上哪儿玩了?”
傅老爷子几乎怀疑儿子是不是人格分裂。
“我今天办了新卡,所以给你打电话。那么,再见。”她答应过傅牧,就不会食言。
傅牧差点没通过电话线把那头的她给拽住,“别挂!你现在怎么样,工作住宿都安排好了没?”
“嗯。暂时和我姐住在一起,工作的事也都谈好了,底薪三千,以后还给买保险,还有提成。”
“提成?你做什么,销售?”
“我先从店面零售做起,做得好了可以跟工程的单子,产品很好卖,大品牌,天天电器。”
傅牧多问了几句,小姑娘便说自己有事要忙,把他的电话给挂了。
傅牧放下电话,对傅老爷子微勾唇角:“请问天天电器董事长,您那儿还缺战略投资者吗?”
作者有话要说:blx的某福最近被评论打击的体无完肤,意外,我居然还活着!居然还码了四千字!所以我用事实证明自己是钢铁心么?改了一些,把王亿洗白了,因为他很好,黑他不道德。把女主洗白了,因为她本来就很淳朴,不能因为老流氓就变坏了,还有楠竹,亲有木有觉得他不二了呀?哎呦喂,您就说是嘛~~~
、第40章新的起步
电话里说的轻巧;其实夏晓迪能正式进入天天电器;并不是一帆风顺的事。
首先,c市是一座临江的三四线小城市,经济并不发达。
其次;石涛委托的这位熟人;是一家贸易公司的销售经理;叫陈林青,三十出头,贸易公司中层人员,手上的权利就那么多;替夏晓迪找的;也只是在办公室里做出纳的工作。
夏晓迪到了地方一听情况;当即表示了感谢。但王亿的话她还一直记在心里;年轻不能图安逸,还是做销售比较有挑战性,这既然是一家贸易公司,肯定不缺销售之类的空缺,于是她便把意向告诉陈林青。
陈林青觉得这弱不禁风的小女孩完全不像石涛所描述的那样内向斯文,看着大大方方的,见过世面的姑娘。于是当即请示了老板,老板看了看标致水灵的夏晓迪,点头同意,让她先去旗舰店从零售做起。
天瑞贸易,天天电器c市第二大经销商。去年淡季回款超过两个亿,c市以南众多分销商皆在天瑞贸易提货,所以天瑞并不愁销量,开店是个面子工程。只是目前在世纪城的旗舰店即将开业,店里也确实缺了一个导购。
夏晓迪回到姐姐家里,把自己转做销售的事说了一下,夏招娣好像不是很高兴。
她原先想着帮夏晓迪找份体面的工作,起码不能比上一份差太多,都说人往高处走,怎么说夏晓迪在傅牧的公司也算个白领,到了石涛这,立马降个档次变成售货员了。想想妹妹往后得天天站着,向人推销产品,心里就难受,挺舍不得的,没办法,把石涛打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