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乔其纱呢?江伯伯应该得到了吧?”林蒂问。
“不,我们找遍了修罗宫,也没有找到乔其纱的踪影。”
“那会不会被什么先来的人给拿了呢?”
“这个就不知道了,乔其纱失踪了不说,修罗宫也被人放了一把火,烧了三天三夜,几乎是只剩废墟。可是为什么十九年后竟然会出现修罗宫的毒火?难道修罗宫还有什么后人不成?当然这一切只是我们的猜测。韵儿的毒要解,便只能去修罗宫走一遭了。”
江源说,“孩儿明白了,爹是让莫香主和玄寂大师先行探路,等我了结了妖童一事,便去和他们会合,是不是这个意思?”
“正是此意。不过这个任务太危险,小蒂不用一同前去。”江湛天道。
“江伯伯说过,这陆锦之是我爹的故人,如此说来,他和我爹也是有渊源的,此次我出谷就是为了找到我爹,现在既然有了线索,我定然不会放弃。”林蒂固执地说。
江湛天没料到林蒂会这么说,只是微笑道,“果然和大哥一样有胆识。你放心,大师和莫香主会保证你们的周全的。
莫忧脸上没什么表情,道,“在下定会竭尽全力保护林姑娘和江公子的。”
玄寂倒是一脸和善,“二位了结了妖童的事,要到修罗宫,必会路过敝寺,老衲会去安排好,到时候可以尽情进寺歇息。”
“有劳大师了。”江源客气地说。
“碰”地一声,门被推开了,叶棠澈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随即进来的还有江柘。叶棠澈满脸忧容,江柘本拉着她,阻止她不让她冲进屋,谁知叶棠澈力气倒是惊人,江柘阻止她不得,只好任由她闯了进来。
“江老爷!”叶棠澈大声叫道。
“属下没拉住叶姑娘,请老爷恕罪。”江柘道。
“叶姑娘何事如此惊慌?”江湛天问。
“江老爷到底还给不给小韵解毒了?她现在还是昏迷不醒,而且脸色已经开始发青,身子也变的冰凉,难道她会…”话音未落,叶棠澈便又开始抽泣起来。
“叶姑娘不必惊慌,老夫在此正是讨论给韵儿找解药之事,明日便出发去寻,定会给令尊一个交代。”江湛天倒是不紧不慢地答道。
“江老爷这么说,我倒是放心,但是对于江源公子,我却不得不说。”
“哦?源儿怎么了?”
“虽说江源公子和小韵还没有拜堂成亲,但是发生这么大的事,江公子却稳坐泰山一般,硬是来瞧也不瞧小韵一下,真是枉费小韵对你的一番痴情!”叶棠澈厉声道。
江源显得很平静,他慢慢道,“我去瞧她她也不会醒,还不如早日寻回解药来。”
“江公子不要忘了和小韵的婚事,在这之前你开始答应地好好的,不要生出一些有的没的的事端来。”叶棠澈不友好地瞟了眼林蒂。
“咳咳…这点叶姑娘可以放心,只要一寻回解药,便立马安排婚事。”江湛天道。
江源没说话,径直从叶棠澈身边侧身而过,对于她一腔怒斥,倒是毫不动容。
翌日,林蒂梳洗完毕后到大门口,才发现江源早已等候到那里了,江柘站在他旁边说着什么。门前有两匹马,英姿焕发,林蒂满心欢喜地跑到马旁边,轻轻拍打着,心情倒是舒畅万分,对于他们此刻的旅程,仍然是没有什么危险意识。
二人没有再耽搁,立即起程向修罗宫去,一路上林蒂没有什么话语,只是感慨刚出来不久就卷上这江湖的是是非非,深入其中那真的徒增烦恼,林蒂也开始能够体会岳浦霜希望隐居的心情了。
饶过杭州向北走,这里的山川少了很多,一路上都是各色各样的人群,也有林蒂从来没有见过的玩意儿,比方说什么空竹、挂虎与大座狮、泥叫叫、九连环等。这倒是让林蒂矛盾的心情逐渐放松下来。
“没想到有这么多好玩的东西。”林蒂欢喜地叫道。
“好玩的东西的确很多:每当端午节,家里的长辈用棉布、丝绸制成香包,在里面填上带香味的药材,戴在小孩子的胸前或挂在床头,可以除病求福。等过了端午节就把戴过的香包扔掉,表示弃除疾病。还有挂虎、大座狮是民间用来辟邪的挂饰,用泥土和纸浆制成,有黑白、彩色两种,颜色变换很多。适逢佳节,庙会也是玩耍的好去处。”江源讲道。
“原来江公子知道这么多,小时候一定很开心吧。”林蒂随口问。
江源笑而不语。
“看到远处的那个山头的吗?那便是‘寒蝉寺’的所在地。”
林蒂点点头,二人又加快了速度,势必要在天黑之前,赶到寒蝉寺。
后面的路就全是山路了,二人弃马行走,烈日已成夕阳,林蒂却感觉依旧很燥热,这里的景致不比杭州,多的是简朴与归真,淳朴而美好。也许没有杭州细腻柔情的西湖,但林蒂却也逍遥快活。
寒蝉寺的规模不是很大,但近几年由于玄寂大师依靠江湛天的势力,在江湖上也小有地位,一般人见到他还是对他必恭必敬,不敢怠慢。所以玄寂便在这孤零零的山头建了一座寺庙连任住持,一来让山下的人群上山祈佛拜神,二来也想趁机宣传佛法,想普度众生云云。
寒蝉寺已经近在眼前,此时风声萧瑟,隐有肃杀之感。林蒂紧跟江源其后,一步步踏入未知的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