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背后阴森森的目光,于梁扭头耸眉一笑,“真要偷腥,怎么的也得避开萧大小姐你不是?”
“……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撕烂你的嘴!”
萧忠慧脸色一红,莫名觉得他在偷吃自己豆腐,凤目含怒,不着声色的踹了一脚,于梁猝不及防之下,疼的直咧嘴。
两人从一片“酒池肉香”中穿过,很快的便停下了脚步。
很不幸的消息,似乎,他们迷路了……
“以前咋没觉得这扬州城有这么大呢?”,于梁摸着下巴苦笑,顶着萧忠慧快要杀人的目光,四下里张望着。
毫无疑问,吴六奇没理由骗自己,那么他临走时说城中西南有“悬赏”,肯定大有深意,当然,那哥们坑爹的没有告诉具体位置,否则于梁绝对不会如此盲人摸象般犯难。
“哎哎,两位公子,大街上冷,进来坐坐,喝杯薄酒如何?”
正在徘徊之际,从旁边的青楼中突然窜出一个徐娘半老的老鸨,一脸庸俗的脂粉,谄媚的来拉二人胳膊。
萧忠慧厌恶的将她推开,喝道,“滚!”
那老鸨一个踉跄倒在地上,疼的直吆喝,站起来低声骂道,“不来就不来,干嘛动粗,当我韦春花好欺负么?”
她正要撒泼,突然浑身一震,脸色瞬间转怒为喜。
一锭银子,足以让这种风月场所的女人五体投地……这道理,于梁懂的。
“你叫韦春花?你有个儿子叫韦小宝?”,他顺势将银子塞进韦春花手中,这老鸨赶紧收下,脸色更笑了几分,连连点头道,“是是,要是我家那小子哪里得罪了客官你,我现在就去抓他出来。”
于梁心中暗笑,看来那小子可没少给他妈惹事,当下摸了摸下巴道,“倒也不算大事,带我们去见他吧。”
韦春花见他出手卓阔,言语间又不像有恶意,便飞快的答应了,转身带路,萧忠慧眉头一皱,上前一步低声道,“你什么意思?你认识她儿子?”
“不认识,只是,说不定可以由他儿子找到我们要找的人……”
于梁故意卖了个关子,他当然不敢打包票不是?还是那句话,这混搭的金书世界,可以从原著找头绪,但最好别抱什么希望。
一炷香之后,于梁便看见了韦小宝,嗯,这位印象中的韦爵爷的确长得不咋地……矮挫丑三条占完,要真逆袭了,那得是多大的励志故事。
“哎哎,两位公子,这就是小宝,委屈两位了。”
韦春花早就过气,否则也不会沦为老鸨上街拉客,她母子二人住的地方自然也寒碜得紧,青楼东北角的一处小木房,挨着柴房,阴冷潮湿。
韦小宝油头滑面,一双鬼机灵的眼睛只瞄了于梁一眼,随即便看向了萧忠慧,一副口水都快留下来的样子。
“哟,好俊的姐姐,来我们丽春院,妥妥的头牌。”
韦春花走后,韦小宝立刻口舌花花,于梁看了看萧忠慧一脸茫然的样子,微微松了一口气。
很好,这姑娘听不到荤话,否则眼前这小子嘴巴得肿了。
“一个问题十两银子,我问,你答,别说其他的废话。”
于梁顺手摸出五十两银票,赶在韦小宝下一句话出口时,让他闭嘴。
显然遗传学是有道理的,比如这小子收钱的速度比他妈还快上一倍,于梁轻笑一声,捏着手指道,“陈近南在哪?”
“嘿,嘿,这位爷,这名字可叫不得,那可是天地会的头儿……哎哎,这位爷,有话好说,别动手!”
于梁一只手扣住他的脉门,这小子立刻没节操的跪在地上求饶,差点没鼻涕眼泪一起留下来。
“一个问题十两银子,这价格开的够公道了吧,或者,你觉得我是钱多的没处花的善财童子?”
于梁神态转冷,一方面是故意吓唬对方,另一方面则是心中没底。
韦小宝吃痛,依旧胡咧咧的说不知道,信誓旦旦的样子让人没法怀疑,只是于梁却细心的注意到他的目光中闪过紧张,又时不时的瞄向门外,顿时心有所悟。
他放下这小痞子,出门四下一看,嘴角一笑,径直来到一处堆放柴火的垛子,顿了片刻后,靠近道,“陈总舵主,我没有歹意。”
垛子中这才传来悉悉索索声,一个浑身血迹的汉子蹒跚而出。
“……总舵主,你伤的不轻!”,于梁有些咋舌,眼前这陈近南哪有半分平日儒雅的样子,身上处处是口子……冯锡范的软剑果然不是盖的。
更糟的是,他的双眼红肿异常,再不治疗,多半要失明!
“是今日在客栈出手相助的少侠么?大恩不言谢。”,陈近南听声识人,抱拳行礼。
他话音刚刚落下,于梁刚要说不客气,突然浑身一震……系统非常温馨的响起了提示声,而看到信息后,他非常及其的不淡定。
第一百七十章小宝,跟哥走
幸福来的太突然,以至于哥都不能接受……缓缓,先缓缓。
“恭喜你,少年,你完成了突发事件:天地会的委托。”
“你与天地会的关系达到友好,天地会众人将在江湖上宣传你的名声,你还可以向陈近南本人索取报酬。”
陈近南是个汉子,妥妥的正派,按照滴水之恩以涌泉相报的想法,于梁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自己这回要发了……
当然,讨要好处也是个技术活,起码,眼下绝对不是开口的时候。
“我去取菜油来。”
江湖偏方于梁熟得很,陈近南双眼沾染石灰,用水洗等于火烧,他轻轻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