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主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回屋的路上我这么问时珍。
“姑娘慎言。”
“那他干嘛不派大老爷们看着我反而交给你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不怕我逃走吗?”
“……”
“看,还说他脑子没病。”
她笑得很礼貌,“我们主子说了,姑娘这样的,再来一打奴婢都能对付,这是主子对奴婢的信任。”说着一掌劈向旁边小臂粗细的一棵小树。
“……”口胡这明明是对我的藐视!意思就是我是个战五渣是吗!
我看着那棵应声而断的树干,觉得脖子后有些凉,这年头会武功的妹子都特么是金刚啊,早知道会这样我还练什么骑射,我应该跟着蒙挚一起接受禁军训练的!
这种日子过了两天我就受不了了,“时珍啊,你们这园子里,就没点什么有趣的东西吗?比如鲁班锁一类的小玩意儿?”
时珍眼观鼻鼻观心,“主子向来不喜欢那些奇技淫巧的东西。”
……口胡明明是开发智力的好玩具,有上千年历史呢!
“那我喜欢,你给我找点呗。”
她很冷淡,“姑娘还是老老实实待着吧。”
我突变一张冷漠脸,“这可是你逼我的。”
时珍不接话,就静静的看我能使出什么招。
我也不藏着掖着,站起身一脚踩在石凳上就嚎出一嗓子套马杆。
效果很可观,时珍秒变卧槽脸,连那两个大汉的样子都不太好了。
洗脑神曲加上五音不全,这魔音效果谁听谁知道。
我嚎的有些累了,喝了杯凉茶又继续嚎小苹果。
如果是大话西游的世界想必在场的三人已经开始口吐白沫了,没想到苏决这货还挺能沉得住气。
我也不气馁,我是谁,我可是打不死的莅·小强·阳,拼耐力而已,萧选都让我缠得没法子,我会输吗?
于是我就这样嚎了三天,终于在第四天我的嗓子快坚持不住的时候,苏决也坚持不住了。
“你到底想干嘛?”
“无聊,我要玩玩具!”
苏决咬牙切齿,“去给她买!别再嚎了!本王就从来没听过这么难听的驴叫!”
我控诉的看他,这太伤人了,怎么能说是驴叫呢。
他冷然一笑,“本王被你叫的内伤都出来了,你若是再有点内力本王是不是要七窍流血?”
……我竟不知我的歌声居然能媲美佛门狮子吼,现在开始练内功还来得及吗?
他最后警告的看了我一眼,就快步离去了,我怎么看那背影怎么带着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打了胜仗的我施施然回到房里喝茶润嗓子,嗷好疼,我决定接下来的三天都不要说话了。
刚灌进去半壶茶,门口走进一个小姑娘,咦居然不是时珍,好稀奇。
“你是谁?”
“奴婢时珠。”
“噗——”一口上好的龙井就这样被我喷了出去,“是……是猪?”这苏决的起名技术真是“高超”。
她脸黑了黑,“时珠。”
“噗,时珍呢?”
“她脚程比较快,出去给姑娘买东西了,所以换奴婢来看着姑娘。”
我意味深长的看她,“确定不是因为怕听我唱歌才换你的吗?”
我本意只是想逗逗她,没成想她一步跳出门槛外,并且动作极其迅速的带上了门。
“……”这偌大的园子里竟没人能跟上我的节奏,人生真特么寂寞如雪啊。
时珍速度的确很快,不消一刻就回来了,脸黑黑的将一兜子东西往我床上一扔,又出去了。
我拆开布包看,果然买了不少,只不过看着看着我心里生出一丝喜悦。
原来此刻我们还在大梁,并且就在离南越门不远的地方!
其中有几个物件在稍稍隐蔽的地方做了个“q”的记号,这是南越门钱大叔的手艺,这防伪标识还是我教他的,别无分号!
哼,苏决还真够大胆的,在离金陵这么近的地方,不,说不准就在金陵城里,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避过巡查的,这么大个园子不可能没人检查吧。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终于可以自救了!之前一直不知道我们在哪所以没敢乱跑,这下我多日前的发现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哼,求人不如求己,等了那么多天也没人来救我,果然还是要靠我的女主之力才能安然脱困。
我按耐住激动之情,心情颇为愉悦的开始玩玩具,时珍看见了也只当我是高兴有得玩了,顺便还赏了我几个幼稚的眼神。
呵呵懂个p,本公主这叫大智若愚。
第二天我一如既往的被拽起来练箭(在这点上他们简直不拿我当公主看),我也一如既往的龟速进步着。
练了有小半个时辰,我喊了停,凑近时珍耳语,“我想去方便下。”
她用一种“懒驴上磨屎尿多”的眼神传递了嫌弃,我淡然受之,再练时间长点就该累了哪里还有力气跑路?
在去茅房的路上我就开始时不时的捂捂肚子,蹲好之后没一会,我喊了时珍,“时珍我肚子疼想上大号,你快去给我拿点手纸!”
外面的时珍一跺脚,“你,你能不能小声点。”
我装作诧异的样子,“我去你离我这么近?快点去拿纸啊这不够用了,你要让我擦在裙子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