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想你”阿露的泪水流在我胸口上,我一动不动,任凭泪水像条小溪滚动。
“为什么你一直都不再碰我?你不喜欢我了?”阿露头伏在我肩头。
“不是”我说“我不值得你喜欢,我是个危险的浪子,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里,不知道明天要去哪里,也不知道哪天哪一刻死在别人的刀下。。。。”
“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阿露急忙的用手按住我的嘴,似乎这样就可以避免我可能遭遇危险“只要今夜我们在一起,有没有明天我才不去管”
阿露直起身子,脱掉短衫裙子,她抱着我,双手在我后背上摸索着,像是溺水的人在扒着船舷。
“阿露。。。”我想用手推开她。
阿露的嘴已经堵住了我的嘴,她的舌头伸了过来,像是要探索我内心的秘密。整个过程,阿露都是一个主导者,她在我身上疯狂的扭动,在高潮到来之际她低声喊着“我要给你生个孩子”
她一阵阵的自言自语,夹杂着呜咽和哭泣,我没有任何语言能够安慰她,我想起从未见面的早亡父母,穷困一生的奶奶,狠心的刘珊,我简直真成了这世界多余存在的家伙,而我却不能像这个女孩一样的哭泣。
至少在这一刻,还有一个女孩在爱恋着我,为我的离去哭泣,梦珍的样子忽然浮现在我面前。
我思绪起伏,百感交集,只好用手轻轻拍着怀里的阿露,像是在哄着一个孩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都沉沉的睡了过去。
早上,我注视了一会熟睡中的阿露,她的脸上还是挂着泪痕,身子有时会突然动一下,手掌也在抓紧松开,似乎在梦里也遇见了伤心事,不能安宁。我把苏昆给我的现金放在枕头边,上面写了张纸条“这钱是我借你的,所以你开服装店只能赚不能赔,等我再到这里的时候,你要一分不差的还我”
我什么行李都没有,穿好衣服,悄悄的下楼。
晨雾缭绕,楼下停着三辆越野车,杜森身后站着一群黑衣彪形大汉。岩沙看见我,过来抱了抱我说“兄弟,以后有机会再来看我,这个拿着”他手上是一把黄铜鞘的短小匕首,看着朴实结实,没有任何装饰物,我一拔开,只见寒光四射,血槽的凹处颜色发乌,似乎沾过了血。
岩沙说“你是个勇士,我教你的摔跤,可是现在我根本不是你对手,这匕首跟了我很多年,杀过山里的猛兽蛇虫,也不止杀过一个人,好用,送给你防身”
我点点头,心里一热,用双手在他臂膀上握了一下。
岩沙也跟杜森拥抱一下,杜森笑着说“好了,搞得像是生离死别一样,上车”
我跟杜森上车,雷保驾驶着车子徐徐启动,保镖们分坐两辆车,跟在后面。岩沙站在原地挥动着手臂,渐渐的消失不见。
车子出了寨子,雷保把头探出车窗说“有个女人追着我们的车,在叫什么,好像,对就是你的那个美人”
我听见阿露由远而近的哭喊声,雷保笑着看我“要停车吗?你跟人家告别一下”
我说“开车,不要停”
雷保摇摇头,越野车全速奔驰在山路上,很快的,我就再也听不见了阿露的声音。
我告诉自己不要回头,不要去看阿露奔跑时哭喊的样子。我们都是可怜无助的人,偶然碰见在长夜用身体互相温暖,她还是如花的季节,终究会忘掉出卖身体的不堪经历,终究会遇到爱她疼他的男人,终究会淡忘往日的种种,在某年某日于记忆中完全删掉我。
我看着大山像是在移动着,一座座的跑到了越野车的后面,山花顽强的开在岩石缝中,恰似山峰寂寞中绽放的笑脸。
我始终没有回头。(您的鼓励是我写下去的动力,鲜花呀鲜花!)
(您的鼓励是我写下去的动力,鲜花呀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