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的中国男足-反思足球
当我写中国足球严冬将至的时候,正值去年底中国男足刚刚出线,中国足协袁伟民主席、阎世铎副主席忙于庆功的时候,在当时可以说是一个极不合潮流的大胆预言。
因为人们都在憧憬中国男足能打入十六强,甚至打入四强。梦是美好的,也是美妙的,但这毕竟只是一场梦。梦醒之时,人们才晃然大悟,原来这男足,是一群扶不起来的阿斗,他们在场上的表现,丧尽中国的国格和中国人的人格。
中央领导同志的一席反思的讲话,看似要给中国男足括起一股清醒的和风,但袁主席的一句主流是好的发言,又将这股清醒的和风,挡在了太平洋以外。
看来这反思,要动真,真难!?
我说,扭曲的中国男足,基于与袁主席不同的认识。如果说足球运动相对于出钱的俱乐部是上层建筑的话,那么这种扭曲首先表现在其经济基础的扭曲(目前国内几乎所有涉足足球产业的资本,都在做赔本买卖。保守的估算是,每年甲a的支出大约要五、六亿元,而整个联赛的收入则仅为1.5亿元左右。也就是说,光中国甲a联赛每年的亏损就达四亿元以上。中国职业足球联赛成了国家多项体育产业中吸引投资最多的项目,同时却也是亏空最大的项目)。
翻遍古今中外历史,你从哪里能够找出来,滋养中国男足的这种只投入,不见收益的市场经济。难道一些在市场经济下摸爬滚打十余年的老板都是傻子,你袁主席一句话,就可以站出来,不计后果,不计回报,心甘情愿,把大把流血流汗挣来的钞票往这深不见底的无底洞里抛。非也。
当去年四川的托普,以千万冠名上海队队衣的时候,因为它要入住浦东,你来我往,这是一笔交易。最终,付出的仍然是政府、是国家。不这样,为何四川托普,仅需用三千多万元,就可以廉价地买进全兴足球队,他何以不干。因为他不是傻子!
忆往昔,当***同志在1992年中韩吉隆坡之战,开赛9分钟,韩国队连灌3个球,致电伍绍祖先生的时候,把中国足球推向市场经济提上了国家体委的日程。
那个时候,谁也不会想到,足球的市场经济会如此美妙,会滋生出上百名年薪超过百万,身家超过千万的新一代足球富翁。
面对人们思维习惯中正常的市场经济,足球界诚皇诚恐,“胡闹简直胡闹!”“丢人!具有12亿人口的大国,竟养活不起几支球队!”这就是当时足球界人士的普遍反映。
如果说改革之初,足球推向市场,尚需政府送上路,扶一程的话,那么长达八、九年的时间内,仍然靠政府这支无形的手来支撑,不仅不正常,就太反常了。
这种对市场经济的扭曲,中国大陆之外,绝无仅有。当大批国有企业、集体企业,包括科研院所的工人、干部下岗,分流的时候,试想一想,又有谁为他们送上路,扶一程。
而中国男足,却享受着举世皆无的礼遇,但又有谁在珍惜?
中国男足的呵护,除表现在对市场经济的扭曲外,另一个表现就是对体育精神的扭曲。曾经说过,中国男足质价不相称的高收入,不仅是对市场经济的亵渎,而且也是对体育精神的亵渎。
试想一想,这国际三流不入的足球运动员,在中国却享受着相当于十个院士,一百个高级教师的年收入。如果按年收入排名,在这些甲级足球俱乐部所在地,这些运动员的收入,将进入前一百名。
因为即使俱乐部的老总身家上亿,但那却是发展生产必须投入的不动产和流动资金,能自己开销的也不会很多。
最近,因个税问题得知,包括力帆老板尹明善先生,其年收入也不是很高,远远低于力帆的足球运动员的年收入。(力帆董事长尹明善2001年月0.5万,年6万2002年月4万,年48万。重庆最高的民生燃气公司董事长薛方全去年年收入126万,今年180万。包含其在各地的应酬开销)
就正因为这钱来得太容易,太粑合,所以这些运动员就更把钱不当钱用。赌博的有之,泡吧的的有之,夜不归宿的有之,打架斗殴的有之。二十岁刚出头,当老板的也有之(郝海东、马明宇不谈,孙继海、李铁也在当老板)。
试想一想,如果让田亮去当老板,他还能一心仆在跳水上么?中国跳水的金牌还有着落么?不知巴西的罗纳尔多,里瓦尔多,有不有心思,像中国男足那样再打一份工,做老板,去挣另一份钱?咋中国就有,这就是袁主席看到,却装着没有看见的。
既然主流是好的,这个主流何不推广到其它体育项目,如果让田亮,无节制地打广告、拍电视挣钱,要做到,并不难。包括女排的赵蕊蕊,周淑红。袁主席,请你也发一发善心吧!让那些应该发财的国际一流选手,也着实在国内发一把如何?也让他们包括体操运动员,有钱之后,去酒吧,去赌场潇洒潇洒如何?
不要当上足协主席,就只呵护自己的手下哟?再放肆,再无理,都是一句话,幺儿乖!
02-08-13a10: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