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机缘岂由人定,强求只是荒唐。_神雕之杨公子传奇_奇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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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之杨公子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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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机缘岂由人定,强求只是荒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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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女采莲秋水畔,窄袖轻罗,暗露双金钏。照影摘花花似面,芳心只共丝争乱。鸡尺溪头风浪晚,雾重烟轻,不见来时伴。隐隐歌声归棹远,离愁引着江南岸。”

时当南宋理宗年间,地处嘉兴南湖。节近中秋,荷叶渐残,莲肉饱实。一阵轻柔婉转的歌声,飘在烟水蒙蒙的湖面上。歌声发自一艘小船之中,船里五个少女和歌嘻笑,荡舟采莲。她们唱的曲子是北宋大词人欧阳修所作的“蝶恋花”词,写的正是越女莲的情景,虽只寥六十字,但季节、时辰、所在、景物以及越女的容貌、衣着、首饰、心情,无一不描绘得历历如见,下半阕更是写景中有叙事,叙事中挟抒情,自近而远,余意不尽。

这一阵歌声传入湖边一个少年耳中,这少年约莫十二三岁年纪,粗布麻衣,一头长发随意扎在脑后,相貌甚是清秀,眉目之间却显的沉着冷静,小小年纪就给人一种大气之感。听着这甜腻的歌声,不由咧嘴而笑,只是这一笑却将那份沉着大气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少年正是杨过,那日拜别穆念慈之墓后,想了很久,自己以后的人生应怎样度过?如穆念慈所期望的那样平淡生活?自己心中实在不愿。

找到大侠郭靖,回到桃花岛,上重阳宫,去古墓派,找到小龙女做一对笑傲江湖的神雕侠侣也罢,和小龙女归隐江湖也罢,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但是,重阳宫之辱甚重。自己的父亲是丘处机一生之耻辱,就算自己缩头做人,避了赵志敬之流,长春子只怕也不会让我轻松。即是如此,何必此生要入重阳门下。天下武功多矣,不入他重阳未必就没有出头之日。

不去古墓,定然不会有那尹志平作恶之事。待得他日武艺有成,自可去古墓迎出小龙女,何乐而不为?

所以杨过决定去找欧阳峰,像原著中一样,认做义父,学其武功。这一做法却是和当年杨康惊人的相似,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果然不假。

杨过想起这一切的开始似乎都在一个叫作“嘉兴”的地方。找人一问,原来嘉兴就在南方不远,心中大喜,急匆匆地把自家的屋子卖了,换了点银子,一路向南而去。

只是不知宋朝物价,大吃大喝了两日,银子就已见底,只得钻入山林,饿了打猎吃野味,渴了喝泉水。古代环境之好实在难以想象,林中小动物多不胜数,泉水比前世喝的纯净水还甜。如此在林中穿梭,天幸没有搞错方向,走走停停,一个多月才到嘉兴。值得一提的是,那傻兔子始终被杨过带在身边,这兔子吃了杨过三粒九花玉露丸,若是放了,心中不爽,若是吃了,又觉可惜,实如鸡肋,只好一路带着。那傻兔子也因此多活了几月,说不得要感谢制出九花玉露丸的东邪黄药师,还得感谢送九花玉露丸给穆念慈的黄蓉。

时至九月初,杨过终于到了嘉兴,于客栈中洗了个澡,睡了一觉,用剩下的银子买了身衣服,便整日站在湖边听曲。想到西毒是个疯癫的老头,估计很好认出,找人询问,或许可知。

随意叫住路旁一人,道:“这位大哥请了,可否见过一个疯疯癫癫的老者?”本不想能有答案,却见那人把手一指,道:“沿湖往下走半里,那老头在那儿几天了”,杨过大喜,连连称谢。

到了那人所说的位置,果然见一老者,那老者满头乱发,胡须也是蓬蓬松松如刺猬一般,须发油光乌黑,满脸皱纹深陷,似是七八十岁老翁,身穿蓝布直缀,颈中挂着块烂布,上面绣着幅花猫扑蝶图。那老头痴痴呆呆地坐于路旁,犹如石雕一般。杨过观察良久,心道:“看这老头七八十岁,头发胡子皆是油光乌黑,定是内功精深的表演,看他久久坐于一处,全身上下纹丝不动,这份功力也是非同小可”,心下越发肯定了此老者就是欧阳峰。

正要上前拜见,却见一条小船停于老者不远处的湖边,从船上下来两个小女孩,皆是八九岁的年纪,只听那大一点道:“表妹你瞧,这位老伯伯还在这儿。”说着伸手指向老者的方向。那小一点的表妹道:“这怪人在这儿坐了几天啦,怎么动也不动?”大一点的表姐道:“别叫怪人,要叫‘老伯伯’。你叫他怪人,他要生气的。”表妹笑道:“他还不怪吗?头颈里挂了块破布,傻傻的,他生了气,要是胡子都翘了起来,那才好看呢。”从旁边的小舟中拿起一个莲蓬,往那老者头上掷去。

两人与那老者相距数丈,那表妹年纪虽小,手上劲力竟然不弱,这一掷也是甚准。那表姐叫了声:“表妹!”待要阻止,已然不及,突然一道身影闪到老者之前,手掌一翻,便即接住那飞来莲蓬,此人正是杨过,既然此老者是欧阳峰,那就是自己的义父,焉能看着别人如此对待他?看见那莲蓬飞来,脚踏“逍遥步”,只一闪就到了老者之前,手上又是一招“北冥有鱼”非常轻巧的接住莲蓬,心中不愿跟小孩一般见识,只是瞪了那表妹一眼,剥开莲蓬,取出十几粒莲子送到老者跟前,老者也不客气,随手接了就吃。

那表姐看见有人出来接下莲蓬,心里也松了口气,又怕两人怪罪表妹,赶忙拉着小一点的女孩跑了过来,道:“大哥哥,老伯伯,对不起,我表妹不懂事,下次不会了”,杨过本就不甚介意,见这表姐乖巧懂事,更是喜欢,对她笑了笑,未待说话,却听那表妹叫道:“表姐快看,这兔子好奇怪哦!怎么站着呢?”杨过扭头一看,果然是那傻兔子,顿时满头黑线。

那表妹去逗弄傻兔不提,表姐倒是和杨过交谈起来,只听她道:“大哥哥,这老伯伯是你爷爷么?”杨过不知如何回答,含含糊糊地道:“他,呃,他是我义父”,抬头看那老者却是毫无反应,正不知如何是好,却听那老者道:“跟我来?”说着大踏步向西便走。

杨过连忙跟上,转头对俩女孩喊道:“那兔子就送与你们了,好生养着,它是天上月宫的玉兔!”表姐听杨过说的有趣,又见这兔子总是两腿直立,模样甚怪,和一般兔子不同,表妹也如此喜欢,于是喊道:“好的,你若想要回,就到城北陆家庄来找我们,我叫程英”。杨过一听,心里有些欣喜:“原来这两个萝莉就是程英和陆无双,果然非常可爱”。

杨过脚下不停,距离那老者却越来越远,到得连背影都快消失之时,那老者终于停了下来。此时杨过已是累的满头大汗,喘气犹如拉风箱,到底是没有内力,不能持久。

待杨过走到老者跟前,定睛一看,顿时毛骨悚然,原来这地方竟然是一块墓地。再看那老者,却是站在一处墓碑旁,以手轻抚墓碑,嘴里絮絮叨叨不知说些什么。杨过心中惊疑不定,转身欲走,却听那老者大喝一声:“小畜生!休想逃!”叫到‘小畜生’时已然飞起,如苍鹰搏兔,凌空一拳轰下,似要将这眼前之人砸成肉泥。

这老者姓武,名三通,乃南帝门下,渔樵耕读之一。曾收养过一女,起名叫作“何沅君”,随着何沅君的慢慢长大,相貌越发美丽动人,到了最后,这武三通对何沅君已非单纯的父女之情,有了男女之爱。何沅君却是爱上了一个江南人,名叫“陆展元”。这陆展元确实是个可恨之人,先对李莫愁始乱终弃,然后又蛊惑何沅君离家出走,与其私奔。江南新婚之夜李莫愁和武三通联手杀来,若非一位天龙寺高僧出手,逼迫二人立下十年不来寻仇的誓言,陆展元只怕早已灰飞烟灭。

陆展元这厮终是没活多久,因病而死,何沅君相继死去。如今十年之期已过,武三通是来寻仇的。此时他抚摸着何沅君的墓碑,心中想着何沅君幼时的一颦一笑。如今尸骨都已化作尘土,对陆展元之恨更是无以复加。见眼前一人,长的眉清目秀,分明就是陆展元。心中怒气勃发,便要出手杀人。

可是苦了杨过,错把武三通认成欧阳峰。这也不能怪他,他记不清细节,见武三通武功高强,人又疯疯癫癫,加上七八十岁的年纪,无处不吻合欧阳峰的特征,自然会认错人。其实这武三通武功哪里能及的上欧阳峰,只不过是杨过没见过高手罢了。

此时杨过虽然怀疑,但并未肯定,眼见夹着风声呼啸而来的一拳就要打在自己头上,连忙就地一滚,口中叫道:“爹爹,我是你儿子啊!”武三通武功比之杨过不知要高上多少倍,杨过人小个矮,只要平常的一拳,杨过绝对逃不了。可惜他此时已然疯癫,怒气勃发之下,竟然跳起空中,凌空下击,他这一跳,威猛倒是威猛,可惜慢了许多,杨过也是机智之人,就地一滚,逃了开去。待听得杨过之话,脑中一愣,想起自己确实有儿子,便即停手。

不得不叹杨过运气之好,叫李莫愁一声娘,逃过一命,叫武三通一声爹,又逃过一命。

再看武三通,却是默默的回到墓旁,一言不发。过了半响竟以手作铲,拼命挖地,直挖的双手鲜血淋漓,继而大哭大笑。杨过本不敢说话,怕刺激到他,转而又来杀自己。见他如此,心里终是不忍,开口道:“爹爹,你休息一会吧?”

武三通转头看向杨过,眼里没了刚才的暴虐之色,只是目中含泪,满是凄苦。开口道:“她死了,尸骨都化成灰了,我还活在干什么?你是我儿子,我把武功都传给你,你长大了一定要替我报仇,杀了陆展元!”这最后一句可见武三通此时已是疯的不轻。

杨过本就为了武功而来,听得要传授自己武功,心中狂喜,无关信息,自动忽略,忙不迭的答应下来。只听武三通念道:“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以观其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如此念了几遍待杨过记住,复又道:“此乃我大理绝学‘一阳指’,切切不可外传!”

杨过听到“大理绝学一阳指”几字,顿时目瞪口呆,杨过毕竟还是知道些剧情,若到了现在还不明白,定然被读者骂作‘原住居民’。只是觉得此事匪夷所思,莫名其妙,居然将他人错认成欧阳峰,还学了人家的绝学。

“此人应该便是武三通了,只是冒认了他儿子,骗了他武功,这事不好收场。”杨过心中正踌躇不定,忽听远方传来叫喊声:“孩子他爹,你在哪里?”原来是武三通的夫人找了过来。

杨过再看武三通又跪到了墓前,一幅痴呆模样,显然没有注意自己,慌忙展开身法,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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