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北少林不久就得知了一个消息,因玄悲大师不幸被人杀死,方正大师任了达摩堂首座,南少林也应允了此事。我拜见过玄慈方丈和方正大师后就去了藏经阁。
“大师别来无恙。”我恭恭敬敬地对无名老僧说道。
“贫僧观居士神色,想必这数月来收获不少。”无名老僧说道。
于是我把这段时间的经历及自己关于日本人阴谋的猜测一一道来。无名老僧听后,沉思了许久,长叹了一声:“天下又要大乱了!”
我看着无名老僧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要结束这乱世,大师可愿帮我!”
无名老僧又叹了一声:“这都是天数。贫僧观神州气运渐衰,那日出之地气势旺盛,原本无可逆转,然施主这变数一出,天机已变,前途未可料知。贫僧在这俗世时日无多,欲寻一衣钵传人,不知居士是否愿意。”
我心中大喜,赶紧跪下:“徒儿钟琰,拜见师傅!”
师傅将我扶起,说道:“你应是那救世之人,清规戒律你就不必遵守了,但切记不可滥杀无辜,草菅人命,否则为师决不轻饶。”
我连声称不敢。
师傅又说道:“四十年前为师悟得一功法,呼翕九阳,抱一含元,名为九阳,并将此功法录于一本《楞伽经》中留待有缘人,不料在为师闭关之时为人所盗取。而昔日曾有觉远以无为之境习得此功,又可惜因违背北少林不得私自习武之规而殒命。自此九阳神功一分为三,北少林、武当及峨眉各得其一。九阳神功唯有大德者方能得其精髓,为师今日传你九阳神功以弥补你功夫护身之不足。”
我立即拜倒称谢。师傅便将九阳神功传授于我,瞩我日夜勤习,不可懈怠。
十日之后,我九阳神功竟有小成,自行打通了奇经八脉。师傅知道我约了萧远山,便耗费功力为我打通任督二脉。此时我的功力已不再萧远山之下,之时应敌的经验却差了许多,不过既然我已经知道了他的命门所在,就已立于不败之地。
又过了二十日,便是我和萧远山约定之日,我来到了南少室山,不一会儿萧远山也到了。
萧远山问道“你可与我儿通过消息?追查慕容博之事可有进展?”
我回答:“大哥未曾有消息。至于慕容博,我探知他与你一样,自三十年前就隐身于北少林!”
萧远山一呆:“原来竟是那斯!我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说完便欲离去。
我赶紧拦住他:“伯父要去那寻慕容博?”
萧远山答道:“我去藏经阁等他!”
我说道:“昔日你二人未做生死之斗,尚能瞒过众人。今日若是一战,恐怕是难以脱身。”
萧远山喝道:“只要能杀了那贼人,便是死了又何妨!”
我阻住了他:“伯父尚未与大哥相认,又怎能轻言身死!”
萧远山怒道:“我的事何时轮到你这小辈来管了!”便和我动起手来。
我已不是昔日吴下阿蒙,又是早已防备,数招之内未曾落下风。萧远山拳风刚正,声势浩然,却屡屡被我以九阳神功卸去大部分力道,心中更是急躁。我在一攻一守之间,渐渐领会了用自创功法运转伏魔十八拳主攻,而九阳神功则以护身回气为主。萧远山的拳法越来越急,内力之消耗也越发大起来,而我在悟得攻防之法后,内力的消耗确实小得多。半个时辰之后,萧远山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他突然一记重手将我迫退,然后跳出圈子,喝道:“不打了,你究竟想怎样!”
我知道萧远山锐气已失,火气渐消,便坦陈地说道:“侄儿也是为了伯父着想。可怜大哥三十年未见生身父亲,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团圆的机会,伯父又要放弃,老天何其不公。男儿寻仇,何惧早晚,其中的轻重缓急伯父自当明白。”
萧远山哼了一声,似乎神色稍霁。
我赶紧打蛇顺棍上,大声称那慕容博为人卑鄙,为他以身犯险殊为不值。
萧远山倒不愧为北方豪杰,说道:“那慕容博和我交手数次,不分上下,倒是个人物。报仇一事确实须从长计议。你上次倒是藏了真功夫啊?”
我笑道:“那时伯父对我尚有误会,侄儿怎敢藏拙。是近日侄儿的师傅教了侄儿一套功夫,又替侄儿打通了任督二脉。”
萧远山大惊:“北少林还有如此人物!不知是哪位大师?”
我恭恭敬敬地说:“家师在北少林隐居多年,已不用本来姓名,只告诉我‘无名’二字。”
萧远山道:“果然是隐世高人风范。不知贤侄习得何种功夫?”
我回答:“九阳神功。”
萧远山大羡:“我听闻自觉远死后,这九阳神功一分为三,北少林、武当及峨眉各得其一。这得其一就能开宗立派,贤侄能学全了可真是福缘深厚啊!”
我俏皮地回了一句后世的话:“功夫领进门,修行在各人啊!”
萧远山一愣,回答道:“贤侄这心性非常人所能及也。”我大汗。
为防萧远山按耐不住去与慕容博拼个两败俱伤,我恳请他先回辽国居住,并言明半年之内将和大哥共赴辽国上京与他相会。他看我言辞恳切,便应了诺言,起身去往辽国。当我返回寺中,听说游氏双雄和“阎王敌”薛慕华大撒英雄帖,在聚贤庄召集江湖中人对付大哥的消息,原来虽然大哥“弑父弑师”之事虽然在我的干预下暂时未发生,但是赵钱孙、谭公谭婆、智光大师、徐长老和单正却不幸遇害,江湖传言是大哥为了掩饰其契丹人身份而杀人灭口。
我赶紧去向玄慈方丈禀明一切,玄慈大师听后呆立半响,说道:“贫僧当日造孽,今日当由贫僧了结!”
玄慈大师将伯父伯母接入北少林后,与我一同赶往聚贤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