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婷子都在忙着自已合唱节要做的事。
校长同意了她所选择的合唱团服装的方案,她到最大的百货商厦去逛了一天,把服装全买回来。
她马不停蹄地回到学校,召集合唱团的学生,来音乐室试穿服装。
男女分开,先是男生,到休息室换了衣服,然后再站到音乐室里。接下去是女生,女生从婷子这里接了服装,三三两两到休息室去换衣服。
这时,校长跑来,见婷子带着学生正在试穿衣服,问婷子道:“这衣服还可以吗?”婷子瞧着男生一眼,说:“我特意选了这袖口是蓝色的,领口也是蓝色的白衬衫,男生长裤是天蓝色,女生下边是天蓝裙子。这样搭配跟所唱的歌意境相似。女生换好衣服就出来,男生穿着这衣服站在这里,这是多么宁静多么顺眼。”校长一看,点点头,说:“你选得真不错了。”一会儿,女生们陆续从休息室这里走来到音乐室,一看到校长,惊讶地很,静静地站在自已的位置上。
校长转了一圈,笑咪咪地说:“确实不错了。这歌未唱,人气先赚。好吧,如果还需要什么就再开口吧。”婷子听了赞美,美滋滋地,转头看一眼学生,心想:看过去还真得不错了,你看人多有精神了。
校长瞧着半天,没事了就走了。
婷子让学生站好,又把歌唱一遍了。学生这会穿着这么优雅的衣服,心里好舒畅,唱起歌来更加动听了。婷子满意极了。她对学生们说:“比赛那天要唱得再好些,让我们大家一起努力。回家还要再练唱几遍。”学生们点点头。婷子又讲了一些比赛中要注意的地方。还让大家回家一定要保护好嗓子,不要吃油腻油炸的东西。学生们再次点点头。陈慧萍担任指挥,这回穿着衣服跟其他的同学是不一样的。她穿着是一袭白色的长裙子,显得文静高雅极了。婷子让她当着同学的面,听着音乐从头再指挥了一遍,这回她记得非常清楚了。
婷子感觉胜利在望,脸上顿时春意荡漾,笑容满面。
两天后,比赛开始了。
婷子带着学生到市人民大礼堂参加市区合唱节歌咏比赛。
兄弟学校的代表团一个又一个地上台了,轮到婷子所代表的学校了。婷子早让学生去休息去准备,快轮到自已学校的时候,还让有些紧张的学生该去上厕所的去上厕所,该喝些茶水润喉的就让喝茶去了。看来,婷子对这些歌咏节的比赛还是有着蛮丰富的经验。当学生情绪得到了缓解,婷子不失时机给他们讲讲激励话,让他们的斗志得到张扬,激起志在必得的信心。
台上一片掌声,原来另一学校的合唱团已唱完了,正谢幕来着。婷子连忙清点人数,然后让他们排好队伍,由陈慧萍同学领队,齐刷刷地跟在她后面往后台走去了。
这是一天中最难过最难忘的时候,学生比赛其实就是老师在比赛着。在一天中最难过的时候度过了仿佛是最漫过的时刻。当学生们站在台上的时候,俊雅的脸庞配上优雅的服装一个一个地走上台的时候,台下一下子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响彻四周,学生们都欢呼起来了。是呀,这简直是万黑丛中一点蓝,刚才全是黑压压的校服,忽然出现我们学校的白加蓝的服装,显得多么与众不同,再加上学生的俊美,哈,这合唱团多么养眼了。
婷子上台弹钢琴,一般都是自已带队来的音乐老师上台来弹琴的了。个别是请别校的老师上台来弹琴。
陈慧萍在前头向各位老师点了点头,鞠个躬,表示开始表演了。
当前奏响起来,学生们的眼睛全刷地瞧着她的手上。学生陈慧萍双手有力地摆动起来了。学生们宽厚而又柔和的声音有技巧地唱起来了“乘着歌声的翅膀,我爱带你飞上天……”。仿佛冲破了云霄的紫光,直射到暗淡的大地上,大地亮起来了,草儿摇摆,花儿绚烂,朝着阳光不停地晃荡着。快乐的人们步履匆忙地跑来一起跳起来了。
所有的人一下子全屏住了呼吸声,所有的人全被震惊了。这是音乐会吗?学生们的歌喉是这样的宛转动听,这样的圆润甜美,让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集中了过来。想打电话的全按住了,想走神连忙睁大眼了。想要走动的赶紧全坐下来了。
这是多么美妙的音乐啊,没有人敢说这音乐有瑕疵了有不和谐的音节或歌声了。大家沉浸在这美妙的音乐中去。
我们一边听着一边忘了这是在哪里的时候。学生全唱完了,啊,不知不觉中结束了比赛。当学生排好队来到台前谢幕的时候,台下响起持久的掌声。甚至有的人忘了,以为自已是在哪里听歌了,还喊了声“再来一遍。”立刻让所有的人报以开心大笑了。
比赛很快地结束了。大家全安静了下来,等待着获奖名单公布了。
婷子笑容满面来到学生面前。学生们全围在她的身边,仿佛是这样的时候,老师是她们心里最安全最平静的港湾了,大家全静静地瞧着老师,他们害怕没有获奖,没有名次。这可是他们第一次代表学校来参加比赛的,这所学校在婷子到来之间,从来没在合唱节获得奖了。学生们心里有压力,这可能从他们的各自所在班级的老师那里得到的信息,可是婷子是刚来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她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让学生紧张的等待心情得到缓解了。
等了好久,所有的人都有些不耐烦了。就在这时,主持人出来了,笑着说:“大家请安静了,现在音乐节组委会主任给大家宣布获奖名单了。大家热烈鼓掌欢迎陈主任上台来。”这时,迫不及待的掌声更加热烈响起来。
婷子站在台下,坐不下去了,呼啦一下子站起来了。学生们赶紧围到她的身边,此时,婷子感觉自已真有点像母鸡带着小鸡们去觅食的那样慈母感觉。
“大家好,我知道大家此时的心情,多么令人期待的时刻,多么让人感慨万千,这世界处处有惊喜,我们音乐节出现了一匹黑马。我宣布一等奖获得者就是来自十五中的合唱团了。”听到此,婷子欢呼起来了,学生们跟着欢呼起来跳起舞来,有的还扭起了屁股来。什么是成就感啊,不是能赚到多少钱就有成功感。学生们欢呼着,个个激动得流出泪了。一会儿,各校的代表上台拿奖,婷子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了,学生们个个都转过头,一齐叫起来:“老师,你让谁上台去领奖状了。”婷子回过神来,瞧着大家,呆呆地,小声地问:“是不是真得获一等奖了。”学生们笑着答道:“是的了。真的了。”婷子连忙叫陈慧萍,让她上台去领奖了。陈慧萍答应一声,转身往台上走上去了。
当陈慧萍接过奖状的时候,台下的学生们个个都鼓劲拍起掌来,这是多么真实的荣誉啊。学生们脸上洋溢着欢乐啊,用多少钱也买不到的。人心可以收卖,但无法收卖到真情;有很多的东西不是仅仅只是用钱就能衡量到的价值,还有很多的价值那就是让大家享受到的欢乐感觉,给人们带来的慰藉感觉。
当婷子带着学生离开礼堂来到学校的时候,校长和教务主任已在校门口等着她和她的学生们了。
“校长,我们获得一等奖了。”学生们藏不住了,个个跳出来,举着奖状喊起来了。校长接过奖状,笑着都眯起眼了。
许多老师都围过来了。他们个个伸长脖子,瞧着奖状,啧啧地赞赏起来了。婷子这时荣耀感才真正地油然而生了。这才是最欢乐最骄傲的时刻了。同事的赞赏比起一张奖状来得更具体了,婷子刚毕业不久了,不知奖状给她会带来什么,只是心中装满了成就感了。现在同事们的赞赏更让她无比快乐了。
当校长表示这一等奖的奖状将放在校长室的荣誉柜里展示,表示对这来之不易的成绩无比喜欢与珍惜了。
婷子乐得笑个不停了。学生回到各自的班级了。婷子去宿舍休息。
下午的时候,她的课被所在班级的任课老师拿去上主课了,她说:“刚比赛完,你还是休息吧。”婷子没办法,只好让给她了。
到办公室小坐一下,老教师碰到她,就笑着说:“婷子,你终于让我们学校露脸了,不错了,厉害呀。”婷子只好陪着她有一句没一句闲聊着。
忽然老教师问她:“你这一次比赛跟评委们有几个会熟的了。”“没有一个熟了。”“那才是真厉害。”老教师脸上闪过一种无法说得清的东西。
婷子也有感觉,这些老师为什么都不去听我的学生唱歌来的,要不,就不会这么说了。
看来,并不是所有的人心理会平衡了。
如果差别不大,不会引起别人的妒忌了。比如你和同事之间工资只是差了两三百元,那不会有什么事了。最怕的是有人暗地发现你原来一个月会比他们多赚了七八千的时候,那才是一场暴风骤雨的妒忌了。这已是后话。